第四十一章：小丑

  「女士們，先生們，在這歡快的節日氣氛中，我將給大家帶來一場精彩絕倫的喜劇表演……哈利」


  「當然，Mr J」


  一個穿著小丑服畫著誇張妝容的女人指揮著同樣一群畫著小丑裝的傢伙們將一塊顯示屏抬到了剛才小規模的爆炸清空的場地上，忙碌的將其組裝起來。


  站在前面那個穿著一身紫色的西裝，綠色的頭髮、蒼白的臉色和赤紅的嘴唇，誇張的肢體語言和笑容卻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小丑。


  「媽的！小丑，他怎麼又從阿卡姆里跑出來了？！」


  迪克忍不住爆了一句臟口，韋恩企業每年撥給阿卡姆精神病院專門用於安保的費用都被狗吃了么？

  傑森吃驚的看著那個誇張的男人，對於他傑森只是聽到過一個名字和他是個瘋子這種傳言，哥譚的瘋子有很多所以傑森僅僅只是將其視作其中之一而已，但是此刻站在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個瘋子之後，傑森卻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


  小丑站在廢墟中卻像是站在了世界舞台的中心一樣慷慨激昂介紹著他帶來的新遊戲。在他身後的大銀幕上顯示出的是整個哥譚市的地圖，那歡快的語氣誇張的笑容但是講述出來的內容卻令人無法歡笑。


  「啊歐，又來了」


  迪克看著不遠處的一家電器店櫥窗內用於展示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節目已經被替換成了小丑的現場直播。


  「.……他為什麼要鬧得人盡皆知呢？」


  這就是小丑和其他犯罪都不一樣的地方，小丑犯罪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他乾的。


  「因為他是個瘋子」


  迪克面無表情的說著，誰要是能搞清楚小丑在想什麼，那他也就可以進阿卡姆了。


  迪克的回答並沒有消除傑森的疑惑，哥譚的瘋子有很多不是么？

  「羅賓」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布魯斯突然出聲，吸引了傑森的注意力。


  「他可不是普通的瘋子，他的行為完全沒有規律，慾望也和流水一樣會隨時變化，你猜不到他下一步的目的也完全不可能去說服他，面對他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一但讓他找到了空隙你就會死，明白么？」


  布魯斯的話讓傑森楞了一下，想了一陣之後傑森反過來問道：


  「也就是說他是個神經病？」


  「.……對」


  「明白了」


  蹲在一旁的迪克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下面的小丑身上，他才懶得介入這種對話，他覺得傑森明白的東西一定和布魯斯想要說的有點差距。


  小丑的老戲嗎——笑氣炸彈，又是一個你猜我藏的遊戲，時限到今晚午夜時分，不過這一次小丑添加了個額外娛樂項目，總共十二個笑氣炸彈，但是有十一個是假的，拆除一個假的笑氣炸彈就會隨機引爆哥譚市區中的一個隱藏的炸彈。


  就在小丑慷慨激昂的宣布遊戲開始的時候，蝙蝠俠帶著羅賓從天而降攔住了他和小丑女的去路


  「哦，小蝙蝠你終於來了！我的天，你有了個新小鳥？！！我似乎錯過了很多東西」


  對於蝙蝠俠的出現，小丑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怯意，反而像是期待著他的到來一樣，在看到蝙蝠俠身後跟著的瘦小的羅賓之後，誇張的用手扶著自己的臉一副像是指控出軌的老公一樣的語氣說著。


  「炸彈在哪？」


  對於小丑的表演，蝙蝠俠沒有絲毫的反應，單刀直入的問著他的目的。


  「你想知道啊？自己去找嘍，我才不告訴你嘞，呸！」


  小丑一副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態度回答了蝙蝠俠的問話。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打斷了這場對話，一個顏色誇張箱型汽車駛入了狹窄的街道沖著三人疾馳而來。


  傑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拎著披風迅速的離開了原地。汽車在三個人原本的位置一個急停原地打了個兩圈半之後，就載著小丑迅速的離開。


  「羅賓，你和夜翼去找炸彈，我去追小丑」


  「..哦，好」


  傑森看著布魯斯跳上不知道從哪過來的蝙蝠車一騎絕塵追著小丑而去，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節奏換的似乎有點快。


  「見識到了吧，跟小丑打交道就是要這種上一秒和下一秒完全沒關係的反應能力」


  迪克走過來同情的拍了拍還在發愣的傑森，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傑森才想起來他要做的事情：

  「我們怎麼找炸彈？」


  「嗯……先來回放一下小丑的發言」


  迪克操縱著手臂中的便攜電腦，小丑刺耳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令傑森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毛。


  「他會說么？」


  「會，對小丑而言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只不過如果我們輸入了那就很有可能會死人」


  「.……他真是個瘋子」


  「對，一個清醒的瘋子」


  迪克在虛擬地圖上不停的規劃著所有的可能性。傑森則憂慮的看著時間，炸彈的最後期限是午夜時分，而現在距離那個時間只剩下二個小時的時間了。


  「芭芭拉，給我一下今晚哥譚的天氣風向」


  迪克接通了芭芭拉的信號問了一個和這件事似乎毫無關係的問題。


  「要風向幹什麼？」


  「十二個炸彈只有一個是真的，那麼為了保證笑氣可以擴散到大部分區域，安放的位置一定會在風向的上風口處」


  迪克的話讓傑森更加疑惑了，在思考了半天之後說到：


  「他是個瘋子吧？」


  「誰？」


  迪克忙著計算芭芭拉傳遞過來的風向數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傑森的問題。


  「小丑啊」


  「對啊」


  「瘋子會計算這種事情么？」


  「小丑會」


  迪克的回答讓傑森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又問道：


  「.……他真的瘋了？」


  傑森的問題讓迪克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到：

  「.……天知道」


  最終通過電腦的測算，炸彈的安放位置被確定為在了哥譚市西南方向，但即使如此範圍依然很大，而且除了找到十二個炸彈的確切位置，還要從中找出真的那一個，如果拆錯炸彈就會有一個隱藏真炸彈爆炸。


  「先找那些隱藏炸彈如何？」


  傑森覺得先把那幾個隱藏真炸彈找出來拆掉，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拆掉十二個笑氣彈。


  「如果時間充足，我肯定會這麼乾的，但是現在沒時間了，我們必須優先找到笑氣彈」


  傑森說的迪克也知道，但是小丑絲毫沒有提及那些隱藏炸彈的位置，以哥譚的規模找起來必然會很困難。


  最終在儘可能的縮小一定的範圍之後，迪克帶著傑森向著目標位置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