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貓女
迪克從傑森嘴裡才知道，事情和他們想象的還是有那麼一些誤差。稻草人原本打算賣給艾爾莎的是恐懼毒氣，而艾爾莎的買方是中東的某個組織，購買的目的是用於武器。
盧瑟那邊的目標是可以控制神經系統的毒氣，他找布魯斯聯合開發都是打著醫用的旗號。艾斯瑪是向著這方面研發的，而稻草人則想在這種毒氣的基礎上開發出更高級的恐懼毒氣，
隨著艾斯瑪和稻草人的分歧，稻草人新型恐懼毒氣的開發遇見了阻礙。而現在稻草人被抓之後這件事自然就沒戲了，艾爾莎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整件事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迪克拷貝來的聊天記錄也僅限於可以可以證明這女人有一筆交易，還是和之前的那個艾斯瑪之間的交易而已。
艾斯瑪的死到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戲劇。和他們想象的是稻草人殺人滅口完全不同，他死於一個醉漢的攻擊，臉之所以被毀容是因為倒下去的時候隨身攜帶的另一隻化學試劑破裂的結果，那種化學試劑極其不穩定因此在屍體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布魯斯還是在發現屍體地方的土壤成分里發現了點端倪。
根據布魯斯推測，艾斯瑪逃離了稻草人的控制之後原本打算是去投靠盧瑟，他的目的應該是用開發出來的化學試劑從盧瑟那裡換一筆錢，然後利用假的護照暫時離開美國躲開稻草人的追捕，但是卻出了這麼個意外。
「.……盧瑟好像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
傑森有些奇怪的問著。
「你太天真了孩子，那傢伙的目的一樣是開發武器，他的買方應該是美國軍方」
「.……那就沒辦法了？」
傑森有些不太甘心的說著。
「.……嗯，這就是那傢伙的狡猾之處，每次每次發生的事情，明明從正常邏輯來看，他都是主謀，至少是在背後推一把的那個傢伙，但是事實上每次都用著這種擦邊球的方式逃脫了法律制裁，甚至還將自己也偽裝成一個受害者」
「.……那我們就只能幹看著？」
「嗯……只能這樣了，畢竟我們沒證據」
迪克說完之後，斜著眼睛看著坐在一邊生悶氣的傑森，又想了想然後說道：
「放心吧，那傢伙的陰謀也不可能得逞的」
「為什麼？」
「我們還有盧修斯那個老狐狸呢，既然盧瑟是打著醫用的名義來談合作的，盧修斯就一定能把它變成一個醫用項目」
「神經毒氣還可以用於醫療么？」
傑森有些吃驚。
「嗯，這種東西和蛇毒一樣，是雙向的，盧瑟以前來找布魯斯談合作的時候，布魯斯出於警惕所以沒有立刻答應，但是他從一開始就有參與進去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徹底的拒絕盧瑟的合作請求，如果研發成功的話，這東西很可能可以用來治療神經系統的癱瘓，只不過成本恐怕就不是盧瑟所預計的那點了」
迪克想象了一下盧瑟憋屈的臉，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醫用研發比軍用研發還貴？」
在傑森的意識里，軍事研發應該是最昂貴的研發了。
「並不是單純從出資數額來看，而是從時間成本，投資回報率來考慮，醫用的要貴的多」
「為什麼？」
「嗯……破壞和建造哪個更困難？」
迪克反過來問著傑森，傑森想了想然後說道：
「建造」
「這不就對了」
「.……感覺白乾了」
傑森很失落，他以為可以將這件事徹底處理乾淨，但是事情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就算哥譚的警方抓住了稻草人，把他再次關進阿卡姆但是幕後黑手他們卻毫無辦法。
「哈，也不能這麼說了，至少我們阻止了一次化學武器的誕生，不是么」
迪克安慰著傑森，他們所能做的真的很有限，但他們也只能盡自己可能的去做。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超人也會有這種時候？？」
「會啊，事實上他遇見這種事更多」
「.……那他也會很.……那種……就是那種……嗯.……」
「無力感？！」
「對」
「小翅膀，我就說你肯定對他感興趣，要不我把他電話給你，你自己問問看？」
「才不感興趣」
「別這麼說么，我跟你說，有一次我自己瞞著布魯斯跑去破案差點就成為那條河道的永久居民了」
「我沒興趣聽」
「別這麼說么，我跟你說我真的差點就沉屍河底了，結果超人來了，然後……」
傑森皺著眉毛聽著迪克嘮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事情，順便吐槽了一下迪克不止一次差點被布魯斯給禁足到30歲這種事情。
阿爾弗雷德端著點心來到醫療室的時候，就看到躺在病床上沒完沒了的嘚不嘚的迪克和坐在一旁一臉不耐煩但是還是聽著迪克嘮嘮叨叨的傑森。這種普通家庭的兄弟相處模式令這位老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事實上呢，布魯斯少爺對於克拉克少爺替您做完了幾何作業這件事很不滿，還因此刻意給他寄過去一封信」
「哎？！！布魯斯知道了？好吧，我還以為我終於有件事可以瞞著他了」
迪克就知道他不該天真的認為布魯斯對那件事一無所知，雖然布魯斯完全沒有再提及過。
「切，我還以為超人真的很厲害呢，還是瞞不過布魯斯」
「也不能這麼說傑森少爺，布魯斯少爺只是發現迪克少爺的摩托車在犯罪現場而不再蝙蝠洞里，所以才知道的」
「啊……我就奇怪為什麼摩托車在蝙蝠洞里，我還以為是克拉克給我送回來的呢」
「不是，是布魯斯少爺帶回來的」
「哦……好吧」
「對了，馬上就到聖誕節了，傑森少爺有什麼想法么？」
「哦，對哦，這是傑森來的第一個聖誕節吧，舉行個大party如何?」
阿爾弗雷德和迪克的話讓傑森楞了一下。在以前聖誕節對傑森的意義就是獵物變多了，人們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很容易警惕性下降，相對來說偷竊的成功幾率會變高，而且教會也會提供免費的食物，可以吃到飽但也就僅此而已的程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想要怎麼過聖誕。
「怎麼了？羅賓」
晚上夜巡的時候，傑森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布魯斯的注意。
「.……沒什麼」
傑森依然蹲在屋頂上面監視著對面的珠寶店愣著神，他幾乎是出於條件反射的回答著布魯斯的問題。
看著傑森反常的舉動，布魯斯想起了今天阿爾弗雷德跟他說的話：
「聖誕節有什麼想要的么？」
布魯斯的話成功將愣神中的傑森給嚇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握住了差點掉下去的望遠鏡。歪著腦袋看了看布魯斯之後，又想了想說道：
「.……沒什麼想要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最想要的就是可以吃到飽的食物、暖和的床鋪、沒有那個整天叫罵人渣，現在這些夢想已經實現了。有時候傑森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夢醒了他就又會回到那個充斥著叫罵聲的冰冷房間。
「嗯哼！真是掃興，你都不讓人家給自己準備點聖誕禮物」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出來嚇了傑森一跳，到是布魯斯對此絲毫沒有反應。
「想要聖誕禮物就去買，而不是跑來偷珠寶，瑟琳娜」
「討厭，就這麼叫出人家的本名，我可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叫你布魯斯呢」
陰影處走出來一個女人，黑色的緊身衣凸顯著她完美的身材，拎著一根皮鞭慢慢悠悠的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傑森認識她，那標誌性的外形在哥譚地下可是和蝙蝠俠一樣的有名，不過她有名的理由和其他的犯罪都不太一樣，她之所以有名，一是她喜歡偷珠寶；二是很多人都想泡她。
貓女走到他們跟前很自然的摟著布魯斯給了他一個吻，布魯斯似乎也並不反對的回應了這個吻。只是可憐了一旁被無視的傑森，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離開更合適一些。
總算是吻夠了，貓女放開了布魯斯，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傑森身上：
「嗯哼？那你就是蝙蝠的新神奇男孩？」
還沒從剛才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的傑森，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真可愛，你幾歲了？布魯斯的壞毛病總是喜歡誘拐小男孩」
傑森的反應似乎引起了瑟琳娜的興趣，她放開了布魯斯走到傑森身旁故意挨得和他很近，傑森都能聞到從貓女身上飄來的香水味道，淡淡的茉莉香味。
「瑟琳娜，放棄你今晚的計劃」
「哼！」
貓女對蝙蝠俠的警告完全視作無誤，這還是傑森第一次見到有人無視蝙蝠俠的警告。
「還有，這些我就還回去了！」
「什……！！」
瑟琳娜後知後覺的將手伸向腰間，原本掛在那裡的一個口袋此刻卻失去了蹤跡，而蝙蝠俠右手上正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袋子。
「!!!你！！這個毫無情調的男人！！！」
瑟琳娜像一隻真正的貓一樣，立刻撲向了布魯斯，右手一勾就勾掉了布魯斯披風上的些許布料。
布魯斯的披風是高科技的材質非常輕薄，當微弱的電流通過時可以變硬，承載得住布魯斯的體重令他在空中滑翔。它甚至可以阻擋一定的衝擊力，但是這些材質有個最大的壞處就是不防切割，傑森在聽到的時候吃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防彈衣並不一定會防刀割。不過即使如此，瑟琳娜勾起的手指一抓就能抓下些披風的碎片，也足以說明她手套的指尖部分可不是一般的鋒利，簡直就像一隻真正的貓.……性格也像，說翻臉就翻臉。
傑森站在原地看著那一男一女打的難解難分.……嚴格來說是瑟琳娜再打，而布魯斯只是在躲閃。
幾次都沒打著之後，瑟琳娜只能氣呼呼的停了下來：
「真無聊，今晚就算了，哼！」
瑟琳娜像一隻貓一樣優雅的跳下了天台，傑森急忙跑到天台邊發現她利用手中的那根長鞭盪到了另一棟建築上。
「不用去抓她么？」
傑森好奇的問著站在一旁的布魯斯。
「.……不用」
傑森看著轉身離開的布魯斯，他對貓女和蝙蝠俠的關係稍微的起了那麼一點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