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決定

  「布魯斯少爺，對於傑森少爺您有什麼打算？」


  兒童買賣案似乎已經告一段了，至少剩下來的事情全都是警察的了，但是哥譚的犯罪不會因為一起案件的告破而宣告結束。


  蝙蝠俠永遠沒有可以停下來的時候，像以往一樣坐在電腦之前，繼續對稻草人追蹤以及對新的案件進行追蹤。


  阿爾弗雷德端著點心盤站在他旁邊，在他正集中精力分析手頭線索的時候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什麼？」


  「容我提醒您一句，一開始決定將傑森少爺送去寄宿學校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您的身份。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的話成功的將布魯斯的目光從銀幕上吸引過來。


  對於將迪克捐入這種危險的生活是布魯斯一直懊悔的事情，但是當時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他從那個孩子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那個充滿復仇怒火的自己。他知道如果他不給予迪克一個引導和途徑，那孩子也一定會自己跑去。讓一個九歲的孩子去找一個有著一定勢力的黑社會復仇，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不能看著那個孩子去送死所以他收養了迪克並且把他培養成了羅賓。


  他很高興迪克克服了仇恨沒有選擇私了，但是同時他也將迪克原本應該遠離這種危險的生活的可能性徹底的折斷。


  「阿福，我並不想在將一個孩子卷進這種生活……」


  「布魯斯少爺，您似乎對於我的意思有所誤解，我的意思是您依然打算和傑森少爺的關係僅僅只限於一個資助人？還是說您打算收養傑森少爺？」


  阿爾弗雷德沒有給布魯斯任何逃避的機會，直接將他的意思完整的說了出來。


  「.……遠離我，他可以更安全的成長」


  「在他知道您的身份之後？」


  「阿福」


  「我覺得傑森少爺會完整的教會您該如何做一個父親」


  阿爾弗雷德很少去干涉布魯斯的決定，但是在關乎某些事上，他也有他的固執和想法。


  迪克的到來確實令布魯斯的生活多了一絲人氣，他開始嘗試著學習和他人如何正常的交流，而不是那種哥譚寶貝式的交流。他們名義上是父子，但是差距並不太大的年齡令他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對年齡差距有點大的兄弟。


  他們會有矛盾，像是普通人之間的那種矛盾，會爭吵也會和解。


  迪克會被布魯斯的固執氣得離家出走而布魯斯也會為迪克的叛逆而傷透腦筋，像是普通人家一樣的煩惱。


  那是阿爾弗雷德給不了布魯斯的體驗，所以他由衷的感謝迪克的到來。但是有一點是迪克無法交給布魯斯的，那就是放下仇恨。


  迪克和布魯斯一樣對罪惡充滿了仇恨，這種仇恨成為了他們對付哥譚犯罪的原始動力。傑森不同，即使被他的親生父親如此對待，他對其的態度也僅僅是厭惡而非仇恨。


  阿爾弗雷德希望可以說服布魯斯收養傑森，他有預感，那個男孩可以給布魯斯帶來一個新的生活態度。


  從傑森的態度上，阿爾弗雷德知道他非常想成為新的羅賓，那孩子對自己信任人的偽裝能力實在是太低了，那種期盼的態度明顯到都能感染他人的程度，到底還是個孩子.……

  阿爾弗雷德知道布魯斯的顧慮，迪克受傷之後他就很自責，因此禁止迪克在做羅賓，而這也是迪克會離家出走的導火索……

  他也並不希望一個孩子被再次捲入這種生活，但他又自私的希望可以有一個普通的孩子能夠幫助布魯斯找回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一切.……

  「.……傑森的父親還活著……」


  「您知道我並不是再說那件事」


  這個問題就此被擱置，阿爾弗雷德只能給布魯斯一些意見，最終的決定權始終在布魯斯的手裡……

  傑森叼著一根煙在走廊里漫無目的走著，阿爾弗雷德的那個問題令他今天一整天都無法擊中精神看書。


  有時候傑森會躺在自己的床上，對於眼前的一切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虛幻的令他無法睡覺，感覺一旦睡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又會回到那堆破爛的紙盒中……

  他不屬於這裡，他和迪克不同，迪克是被布魯斯正式收養的，但是他不是。他不過是布魯斯一時好心順手撿回來的，又偶爾卷到了布魯斯正在追查的案件中，僅此而已……

  「.……太貪心了吧.……成為哥譚首富的養子什麼的……」


  傑森隨便坐在起居室的窗台上，看著外面的雪花將煙灰彈入手中的紙袋，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妄想感到可笑。


  「布魯斯？我聽說你想讓傑森做羅賓？」


  走廊里傳來了芭芭拉的聲音，女性特有的尖細嗓音很輕鬆的穿透了厚重的木門傳進了起居室。


  「不是羅賓」


  「.……我不是反對，但是不管是羅賓還是其他什麼，老實說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傑森趴在門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對話。


  「.……布魯斯，你聽我說，我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歧視傑森的出身，但是你要知道紅髮綠眼實在是太顯眼了，你不可能把傑森的存在隱瞞太久，無處不在的狗仔隊很容易就找出你身邊又會多出一個男孩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可是個名人，哥譚的狗仔隊至少有一多半是靠著你的新聞生活的，哥譚寶貝又收養了個紅髮綠眼的小男孩，蝙蝠俠身邊同時又出現了個紅髮綠眼的新羅賓，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對這兩者進行聯想，更何況傑森他還抽煙，他身上那麼濃的煙味是很容易被發現，我不覺得他做羅賓是個好主意……」


  「我……我可以把頭髮染了」


  芭芭拉的話還沒說完，傑森就推開了起居室的大門急忙出聲反駁著。發現兩個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他右手上的煙時，有急忙補充說到：


  「也會把煙戒了.……嗷.……」


  布魯斯看著忙著掐滅那根抽了一半香煙的傑森，留下了一句「我拭目以待」之後就轉身離開，只留下傑森呆愣的站在原地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那麼男孩，讓我看看你的毅力吧，嗯哼~」


  芭芭拉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傑森瘦小的肩膀上，留下這句之後就跟上了布魯斯的步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