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來自惡魔的邀請函

  「布魯斯少爺，迪克少爺留言說是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我知道了阿福」


  「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您會那麼相信他會上鉤呢？」


  阿爾弗雷德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希姆萊.皮斯克會僅憑几句話就會將布魯斯.韋恩認定成他的同類人。


  「.……阿福，並不是他認為我是他的同類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會把我變成他的同類人，就算我沒有自己主動開這個口子，那麼他也一定會有所行動」


  「.……理由呢？」


  「.……韋恩企業和皮斯克企業近期有一個超大的合作項目，而這個項目是可以軍民兩用的」


  「.……我明白了，您希望項目是民用的，作為投資超過半數的大股東，您的決定將決定項目的最終使用方向，因此他急需一些可以掌控您的東西」


  「對……所以就算他不想辦法給我釘上『戀童癖』這個弱點，那麼也一定會有其他方法，我只不過反過來利用一下而已」


  作為布魯斯.韋恩，他給大眾的感覺總是那麼單純……嗯這是好聽的說法，確實有一些商業天賦，但是總體還是一個養在象牙塔里的王子，但是作為蝙蝠俠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性的底線……那就是根本沒有底線。


  那個項目如果只運用於民用，成本回收的速度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但反過來如果運用于軍事，那簡直就是印鈔機。


  布魯斯完全不覺得自己猜想會是錯誤的，他相信，以希姆萊的頭腦，對於他恐怕至少列出了3種以上的控制方式。其中恐怕不排除利用女人讓他染上毒癮之類下三濫的方法，畢竟布魯斯.韋恩是個花花公子，不是么？

  「..布魯斯少爺，蝙蝠燈亮了」


  「我看到了，阿福」


  電腦銀幕上，彈出一個監視畫面，那個熟悉的帶著蝙蝠形狀的燈光出現在了夜空上……

  「發生了什麼」


  戈登已經懶得對那個總是從背後冒出來的沙啞嗓音做出什麼反應，不知道那是變聲器還是這傢伙的本來聲音，反正他不喜歡那種像是砂紙打磨一樣的聲音，不過他也懶得說。


  轉過頭去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眼前的黑影。


  「.……又一個孩子死了？」


  「對，又發現一個，但是腐爛時間已經很長了，根據推測，恐怕和前面那5個孩子是一起死的」


  「從哪找到的？」


  「一個廢棄民房的地下室，還是它的隔壁鄰居總是聞到臭味所以報警的」


  「為什麼懷疑是系列姦殺案？」


  資料上的照片顯示這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死因查起來恐怕都很困難，為什麼警察會認為是和之前姦殺案是一起的？


  「.……沒有衣服，是全裸，所以應該至少三次拋屍，鄰居聞道臭味的時間不足一星期，應該是近期丟進去的.……四肢骨骼明顯被暴力捆綁發生了彎曲……腿部彎曲的角度.……」


  「.……sm捆綁的痕迹」


  「是的」


  戈登很難想想這些孩子們曾經的遭遇，只是稍微想一下，就恨不得把那些變態全部揍個半死然後丟進監獄去。


  「有什麼線索么？」


  「希姆萊.皮斯克和克里斯.埃斯托有嫌疑」


  「.……希姆萊？可他……又一個衣冠禽獸么」


  「目前為止沒有證據」


  「如果是他們的話，那可就太麻煩了，希姆萊和很多議員都有關係，克里斯.埃斯托也有不少過硬的後台……大麻煩啊」


  戈登覺得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不再是收集證據，而是要如何在證據收集完畢之後可以想辦法提交出來用作控告。


  「.……總之目前沒有證據的話，任何猜測都只是猜測而已，如何提交證據這種事，之後再想吧，總之我會……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別人的話完整的聽完啊……」


  戈登看著身後空蕩蕩的位置，只能憤憤掐滅手裡的香煙，然後離開了平台。


  蝙蝠俠很快就找到了那間廢棄的民房，空氣中還瀰漫著塵土和屍臭混合的味道，地上警察畫的現場痕迹固定線還在。


  將面具的探測功能打開，仔細搜尋著屍體所在位置。


  這幢廢棄的房屋已經廢棄很久了，但是地面上的痕迹除了警察自己留下的腳印之外，什麼也沒有，而且戈登給他的資料里，也刻意註明了地面非常乾淨這個說明。


  有人打掃了這裡，作為被拋屍的現場，刻意被打掃過實在是太奇怪了。


  蝙蝠俠一點都不覺得那些被雇傭過來的傢伙會如此小心翼翼，就算留下了腳印之類的，換雙鞋而已的問題。


  除非……這次拋屍是一個意外。


  仔細想一下，假設他對這件事的分析是正確的，那麼被殺的孩子們根本不用費心的帶回哥譚拋屍，這樣做既費力又不討好，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被警察盯上，直接用船拋到鯊魚多的地方去是個更好的選擇。


  從希姆萊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是不知道有孩子被姦殺這件事.……不，這種說法並不准確，正確的說法是他不知道孩子被姦殺之後已經在警局立案了。那麼很有可能他只是其中一份子而非主謀，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或者還有個可能性就是，他把幾個孩子提供給哥譚的某個人，但是那個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不小心把孩子給殺了，然後就打算自己處理掉，或者希姆萊打算帶回島上處理，但是有什麼人迫使他們立刻將屍體處理掉.……

  蝙蝠俠走出房屋，大概看了一下門外的那條公路，再往前，公路就會有一段貼近靠海的懸崖，如果沒有猜錯原本那裡才是拋屍地點。


  「阿福，幫我查詢一下，近期在我現在所在的位置附近有沒有車禍發生」


  「好的，布魯斯少爺」


  阿爾弗雷德的工作效率是毋庸置疑的，很快信息就傳了過來，不出蝙蝠俠所料，確實在兩個星期前，距離這個幢廢屋不遠的地方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輛黑色轎車失控衝出了公路直接推入懸崖，死亡人數3人，都是黑色轎車上的人，三個人都是癮君子，警方判斷是開車時毒癮發作的結果。


  蝙蝠俠來到了當時車禍的事發地點，這條公路上車流並不多，地面上當時的痕迹還有有殘留，但是沒有什麼更有價值的線索。


  蝙蝠俠有些想不明白，如果這輛車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是就是拋屍用的車，為什麼屍體會被拋棄在廢屋內，而車和拋屍的人卻全都掉到海里去了……

  「.……線索太少了」


  回到蝙蝠洞之後，這些問題依然困擾著布魯斯。


  他將目前已知的所有線索列了出來，但是依然毫無頭緒。


  「布魯斯少爺」


  「嗯？」


  布魯斯看著阿爾弗雷迪遞上來的那張邀請函。


  「您要去么？」


  「.……當然」


  既然這邊找不到線索，那就只好從希姆萊那邊入手了。


  看著邀請函末端的簽名，布魯斯決定還是先從這邊入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