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玉佩
二當家、麻二、秦四、蕭大嫂四人將溫婉一行人送到山腳,
溫婉刻意做了男兒裝扮,雖然身材略顯嬌小,但整個人看上去倒也顯得清秀俊逸。
幾人都做了些身份掩飾,溫婉喚白神醫爺爺,靜兒扮作丫鬟,九兒扮作隨從。
溫婉還臨時給自己想了個名字溫文瀚,自稱瀚公子。
四人沒有多做耽擱,第一站便來到了黑風寨三十里開外的小鎮。
溫婉將大家安頓好,一個人找到了酒樓的夥計,孟三。
對於有人點名道姓要找自己,孟三難免有些意外,在見到來人時孟三腦海里思緒飛轉,他並沒有認出女扮男裝的溫婉,此刻正在琢磨溫婉的身份。
「這位公子,不知喚小的有何吩咐?」
孟三收斂好情緒,畢恭畢敬地扮演者店小二的角色。
溫婉上下打量了孟三幾眼,沉著聲音說道:「借一步說話。」
當聽完溫婉的來意時,孟三抖了抖袖子,沖著溫婉客氣地揖了揖,說道:「瀚公子,實不相瞞,您要打聽的人,小的確實不清楚,恕難從命。」
「你真不知道?」
溫婉嘴角勾了勾,眼神直直地盯著孟三。
而孟三絲毫沒有懼色,依舊畢恭畢敬地回道:「小的確實不知,還請公子見諒。」
溫婉也不想浪費時間兜圈子,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大當家之前給她的玉佩,遞給了孟三。
孟三見到玉佩,臉色微變,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顫顫巍巍地問道:「這……瀚公子怎會有這玉佩?」
溫婉不答,反而問道:「這下可以告訴我他的下落了嗎?」
「這……」
孟三為難地猶豫著。
溫婉也不急,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地喝著。
她記得第一次和大當家來這邊飲茶時,她問了些很俗的話題,當時那人似乎怔了下。
現在想想,或許她眼中的大當家要比她想象中複雜許多吧。
溫婉自嘲地笑了笑,有些事情她一直不願意多想,但事實就是事實,加上這段時間發生的這麼多意外,加在一起,不難得出結論。
「還請瀚公子稍後片刻,小的去去就回。」
「不急。」
孟三將玉佩小心翼翼地遞還給溫婉,這才退了出去。
溫婉接過玉佩又仔細地端詳了片刻,果然是個好東西啊,區區一個玉佩就能差遣人,看來她的推斷沒錯。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溫婉眼神望過去,怔住。
這次來的人並非孟三,而是一女子,準確的說是一名有著傾城之姿的年輕女子。
女子見到溫婉時也怔了下,但神色很快恢復如常,笑吟吟地朝著溫婉走了過來。
「小女子霓裳,見過瀚公子。」
溫婉心中那個鬱悶啊,怎麼會突然來了一女子?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霓裳姑娘,快快請起。」
霓裳嘴角勾了勾,柔弱無骨的聲線再次響起:「霓裳聽說瀚公子在打聽大當家下落,並且持有大當家玉佩,特意前來。」
溫婉心中大喜,脫口問道:「你知道大當家下落?」
霓裳笑著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瀚公子打聽大當家下落所謂何事?」
「這……」
溫婉猶豫了下,心中權衡如何開口更為妥當。
霓裳歪著腦袋,滿臉好奇地等著溫婉的答案。
溫婉想了想,聲音再次響起,「想和大當家談一筆大買賣。」
「原來如此。」
霓裳會心一笑,又說道:「大當家近日行蹤不定,要找到他需些時日,不過若瀚公子著急,霓裳倒是可以隨瀚公子走一趟。」
「霓裳姑娘,不用這麼麻煩,你直接告訴我大當家可能會在哪裡即可,我自己去找。」
霓裳愣了愣,笑道:「瀚公子既已拿出公子玉佩,霓裳怎敢怠慢?」
「公子?」
溫婉蹙眉,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霓裳怔住,像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般,掩了掩唇,又笑著補充道:「霓裳先去準備準備,明日便可啟程。」
溫婉再想出聲已經晚了,霓裳已經退出了房間,掩上了房門,臨行前別有深意的一瞥讓溫婉心裡很不踏實。
公子,她喚大當家作公子,那是否意味著這人是大當家的人?
光是見到大當家的玉佩他們便這樣幫她,大當家究竟是什麼人?
溫婉心裡的疑慮越來越重,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出現的人,看起來都不簡單吶。
霓裳回到後院,孟三正焦急地等待著。
見到來人,孟三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霓裳笑了笑,略帶調侃地問道:「三哥,你難道沒有認出她是誰?」
孟三愣了下,「誰?」
他不是沒有琢磨過這位瀚公子的身份,只是一時半會兒確實想不起來是何人物。
「溫婉。」
孟三徹底怔住,過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這麼說就能夠想通了。
「三哥,你太大意了,溫婉身上這麼明顯的疏漏難道你真的沒有看出來?」
「……」
孟三更尷尬了,他當真沒有認出溫婉來,這確實是他的疏忽。
他當時看到玉佩已經夠驚訝,哪裡會想到溫婉會女扮男裝?
看來這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先前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份就已經讓他困擾了許久,這會兒又讓他措手不及。
孟三懊惱地拍了拍腦門,看來他家公子說的沒錯啊,這女子,果然不簡單。
「可我一眼就辨出她是個女子,加上她突然出現在這裡,身邊還有兩小一老相伴,不是她還有誰?」
孟三自知有愧,「怪我,光顧著吃驚玉佩的事情,倒沒有往這方面想。」
霓裳苦澀一笑。
這世間,這樣的玉佩僅此一枚,見玉佩如見本人,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這樣輕易地給了別人,她又何嘗不吃驚呢?
「三哥,傳消息吧,你我都該知道這玉佩是何意義。」
「霓裳……」
孟三聽出了她話中的酸楚,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累了,先去休息,我已答應溫婉,明日出發。」
既然是他的意思,哪怕上刀山下油鍋,她也會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