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2章 空之本源
第4402章 空之本源
李含雪利用肅字訣破解了狩夜人的祭血之術，迅速伸手一抓，將狩夜人直接抓到面前。一拳轟碎了狩夜人的身軀，而後魚龍古城化身成一條遮天巨龍，口吐耀世青光，轟隆一聲淹沒了狩夜人。
眾帝君望著道場內刺眼的青光，皆感到有些膽寒。天帝還好，境界加持不至於心生畏懼。可古帝就不同了，他們望著這青光，心中產生出一種難以扼制的驚駭情緒。
換作是他們面對李含雪的攻勢，恐怕一個照面就要被幹掉！
「太強了，沒想到李含雪的實力竟恐怖如斯。當初我還以為他跟趙紅妝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看來完全是錯了。」
「他與趙紅妝境界雖有差距，可是戰力卻幾乎不分伯仲。如此強大的狩夜人，竟也能夠全然轟碎，當真不可思議。」
「不過光憑這樣還是不夠，狩夜人擁有永恆不滅之生機，李含雪現在把狩夜人壓製得越狠，等一下狩夜人反攻之勢就更是恐怖。」
趙紅妝見狀，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反而是憂色更濃。
狩夜人毫無疑問是被李含雪轟碎成渣了，但是這沒有用。只會讓狩夜人的實力變得更加恐怖變態，這種感覺趙紅妝有切身體會。
「現在狩夜人的力量絕對還沒有達到巔峰，如果是巔峰狀態的狩夜人，便是擁有兩倍於參戰者的戰力，也就是第七夜那種狀態。現在李含雪所面對的狩夜人，其實力也就跟李含雪相差不多。一旦狩夜人再度死亡進化，那麼他的實力一定會瞬間暴漲，超出李含雪的掌控範圍。李含雪，到時候你該如何應對呢？」
面對一個全方位力量都勝過自己兩倍的強者，要怎麼打敗對方，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趙紅妝已經設身處地替李含雪想了，如果換作是她的話，唯一的選擇便是利用魚龍古城進行防守，然後尋找機會反擊。
但要殺死狩夜人，真的令人絕望。
「狩夜人可以無限復活，李含雪你到底想出了什麼樣的方法去殺他？」趙紅妝無法理解。
同樣無法理解的還有真玄天帝他們，他們在狩夜空間內待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也沒有發現狩夜人存在著致命破綻。壓制已難如登天，滅殺更是痴心妄想。
李含雪轟碎了狩夜人後，那刺眼的青光之中有一道紅芒猛烈爆發，瞬間衝破了青光的包圍，狂暴的氣息席捲整個道場。
可怕的威壓使得狩夜空間變得無比凝滯，李含雪身處其中竟有一種身陷泥潭的錯覺。
「吼……」
一聲怒吼，狩夜人浴火重生。這次他不再提劍而來，他那粗壯的身體直接瘦了兩圈，變得幾乎與李含雪相差無幾。
渾身上下只有黑色的綁帶纏繞，一雙眼睛璀璨如紫色寶石，周身涌動著驚人的死氣。
此等形態，狩夜空間內任何一位帝君都不曾見識過。
「狩夜人居然還有這種形態，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放棄了巨大的身軀和無敵的防禦能力，轉而變成如此修長的身體，看樣子是要針對李含雪了。」
「來了！」
狩夜人出現之後，迅速發動攻勢。他的速度變得奇快無比，比之前快了將近兩倍！李含雪剛抬手的瞬間，狩夜人修長的腳便如刀鋒一樣劈到面前。
「好快！」
李含雪情急之下，只好催動魚龍古城護體，因為靠身體防守已經是來不及了。
鐺的一聲！在千鈞一髮之際，魚龍古城險之又險地擋住了狩夜人這一腳。可那巨大的力量，卻是貫穿了魚龍古城，狠狠地撞在李含雪的臉上。
李含雪連同魚龍古城一起暴退數丈，狩夜人趁勢追擊，四肢並用，猶如一隻靈猴在空中飛竄，一下子附著在魚龍古城之下，雙腳用力一蹬，雙手向下極盡全力砸下。
李含雪抬起右手，催動力之本源與狩夜人交鋒。
轟的一聲，天機右手與狩夜人雙拳碰撞，狩夜人的拳頭在力之本源的破滅下，裂開兩半。但是並沒有化成粉碎，因為他這雙拳之上，竟也有力之本源在演化！
只不過這本源的力量比起李含雪的本源之力要弱上一些，所以他的拳頭裂開了，而李含雪則是無事。
「什麼，狩夜人也領悟了力之本源！」李含雪有些吃驚。
狩夜人的拳頭瞬間癒合，而後瘋狂轟擊，李含雪被迫與狩夜人對攻。然每碰撞一次，李含雪就感到自己的力氣失去一分，而狩夜人拳頭之上的本源力量在壯大一分。
很快，狩夜人的勢頭就壓過了李含雪！
「狩夜人在戰鬥之中飛速進化著！」雲天帝面色凝重地說道，「這太不妙了。」
一旁的趙左鋒說道：「狩夜人進化是常有的事，但是像這麼快的進化速度，卻是前所未有，李含雪恐怕要有難了。」
真玄天帝和明帝也感到十分緊張，他們也不由自主地代入到了戰場之中，假如換作是自己的話，該如何去面對這樣恐怖的狩夜人？
失去了力之本源的優勢，李含雪的劣勢就徹底暴露了出來。
進化之後的狩夜人，全方面的力量都是李含雪的兩倍，李含雪沒有力之本源的優勢之後，就等於跟一個古帝八階的自己戰鬥。
試想這樣怎麼可能打得贏？
狩夜人毫無顧忌，直接撲殺過來，展現出來的速度與力量，皆讓李含雪感到有些心悸。
如果沒有魚龍古城護身，恐怕都不需要纏鬥，只要一個照面，李含雪的性命就將難保。
可李含雪卻將魚龍古城收入帝域之中，神色平靜地等待著狩夜人殺來。
眾人皆感到驚異，李含雪他這是在幹什麼？狩夜人的力量已經完全凌駕在他之上，他還敢這樣託大？這不是在存心找死嗎？
狩夜人如風雷而來，一拳打向李含雪的腦袋，在場帝君竟是看不到他如何出拳，只感到一股恐怖的死亡氣息籠罩下來，那一拳便已經要打破腦袋！
可就在眾人以為李含雪會在關鍵時刻祭出魚龍古城的時候，李含雪竟雲淡風輕地一抬手，接住了狩夜人這致命的風雷一擊！
「李含雪接住了！」
「他是怎麼辦到的？」
「狩夜人的力量在李含雪的兩倍之上，他能硬接，難不成又是隱藏修為境界的套路？」
「不可能的，在狩夜清楚的感知下，沒有任何帝君可以隱藏修為境界。古帝七階就是李含雪真正的實力。」
狩夜人的瞳孔微微睜大，顯然李含雪的驚人表現也讓他感到很吃驚。但是他沒有猶豫，變拳著掌，指尖爆發出衝天的死氣，化作五道黑色利劍。
這是命定之死所化之劍，一旦貫穿了李含雪的身體，便是直接隕落的下場。
可這時李含雪抬眼一望，眼中竟也凝聚出了五道黑劍，同樣是命定之死所化之劍，與狩夜人發出的死氣激烈碰撞。
嗤的一聲，兩股死氣碰撞，形成了一個無限深的死亡黑洞。按理來說，命定之死已經是死亡的終極，在那之上不會存在更為深層的東西。
可一旦命定之死相互碰撞，那麼就勢必會有一方消亡，而這種消亡便代表著死！也就是說，命定之死也能夠「死」去！
那這「死」去又代表著什麼呢？
兩股力量碰撞的剎那，隱約有一絲白芒閃現，趙紅妝靈魂激顫，整個人像是進入了極度興奮的高潮一般。她的靈魂完全被那一絲白芒佔據，識海之中一片空白。
「這是……這難道就是永恆之生嗎？」
但事實上這並不是永恆之生，因為李含雪和狩夜人的命定之死都不如趙紅妝純粹強大，他們所領悟出來的東西沒有直達本質，只是有九成功力而已。
故而兩股命定之死碰撞出來的「死」，也不是趙紅妝真正追求的本源。
狩夜人見命定之死奈何不了李含雪，便催動諸多神通，同時用暴風驟雨般的狂攻對李含雪發動最猛烈的攻勢。
剎那間，漫天彩光遍布，億萬星河崩碎，大千世界倒轉，無盡的狩夜人身影瀰漫虛空。他在李含雪周身不停地調換位置，一瞬間便發動了不下百萬次的攻擊，每一次攻擊都有不同的策略和目的，隱含著不一樣的殺招。
可即便如此，李含雪卻是以不變應萬變，將狩夜人一切招式，千百神通全部化解，乾脆利落！
在場的帝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李含雪也可以在戰鬥之中無限進化？他也和狩夜人一樣擁有某種法則的支撐？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狩夜人的力量提升兩倍之後，李含雪依舊能夠不落下風？
但其實，真正明白原因的人只有李含雪自己。他的力量並不是真正提升了，也不是擁有什麼法則支撐。而是因為李含雪催動了空之本源，完美複製了狩夜人的一切能力。
所以不管狩夜人再強再恐怖，在戰鬥之中再怎麼樣提升，李含雪也總是有辦法跟上他的步伐，永遠不會落入下風。
不過李含雪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他無法一直維持這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