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亦師亦友

  雪姬對慕思顏倒也沒有設防，畢竟她的修為已經被封印住了。


  雪姬道：「剛才你聽到了，蘇小婉是蘇小雅的妹妹。」


  「蘇小雅又是誰？」慕思顏道。


  雪姬道：「李含雪的妻子，也是把小空養大的人。」


  「原來他早有妻子了。」慕思顏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很快就釋然，李含雪乃是梟雄人物，身邊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要是沒有一個紅顏知己，那才是有問題。


  「不過既然蘇小婉是蘇小雅的妹妹，她怎麼不跟自己的姐姐在一起？」慕思顏疑惑道。


  雪姬道：「蘇小雅十多年前便已經不在人世了。」


  慕思顏心中一驚，「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她是怎麼死的？」


  雪姬隨後將這些事情簡要地對慕思顏說了一遍，慕思顏是非常聰明的女人，一點一滴地從雪姬口中問到了所有關於李含雪的事情。


  「原來他的親人早已在十多年前全部死了，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慕思顏心中感到有些快意的同時，卻又莫名地不悅。「原來李含雪也並非冷酷無情的劊子手，他心中最重視的便是那個叫做蘇小雅的女人，這便是他的死穴。可惜她早已死了，現在又來一個和蘇小雅幾乎一樣的蘇小婉。」慕思顏念頭急轉，「李含雪，我一定會

  讓你再痛一次。」


  ……


  一年時間早已過去，食不厭為了不引起食九樓的懷疑，也早已離開了修武秘境。


  李含雪也沒有收到任何來自於食不厭的消息。


  匆匆三月過去，李含雪一直呆在修武秘境內。


  這三月內，李含雪有意避開蘇小婉，一直閉關修鍊。


  蘇小婉早知會是這種結果，也不氣餒，一心跟著小空習練武藝。


  令蘇小婉感到欣喜的是，這三個月來，小空對她的態度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開始，小空總是板著一張臉，神色十分冷漠，讓蘇小婉感到難以接近。不過蘇小婉卻是發現，小空雖然表面冷漠，但對於她從來都是有應必求，不管什麼事情，只要蘇小婉有意無意提到了，小空總會想

  盡一切辦法滿足她。


  在小空的悉心指導下，再加上無數資源的投入，蘇小婉的進步飛速，短短三個月內接連突破，一躍而成為高階荒武者。


  蘇小婉踏入荒武境七階之時，十分開心，滿臉帶笑。


  看到蘇小婉這副模樣，小空也不禁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意，這笑意之中帶著追憶，也帶著苦澀。


  這是蘇小婉第一次看到小空的笑臉，不禁問道，「蘇公子……」


  「不要叫我什麼蘇公子了，叫我小空吧。」小空打斷了蘇小婉的話。


  「小空，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蘇小婉不解道。


  小空目露一絲哀傷之色：「我只是把娘對我做的事情，還給她的妹妹罷了。」


  蘇小婉心中有些失落，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因為姐姐的關係，姐夫怕把我當成姐姐，所以不願見我。就連你也把我當成是姐姐嗎？」


  小空搖了搖頭：「你就是你，不是別人。娘已經過世了，別人代替不了她，也不需要有人代替她。」


  「小空，我們做朋友吧。」蘇小婉道。


  小空沉下臉，厲聲道：「不行！」


  蘇小婉神色十分沮喪，「不行嗎？」


  「當然不行！」小空突然換上笑臉，「我可是教你習武的師父，你是我的徒弟，哪有徒弟跟師父做朋友的道理？」


  蘇小婉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小空只不過是在和她開玩笑。


  蘇小婉雙目如星辰一般，異常明亮，含著動人的笑意：「古人可是有亦師亦友這種說法，你既然是我的老師，那也是我的朋友。」


  小空愛極了蘇小婉這樣笑，蘇小婉一這樣笑，他便感到無比開心，彷彿看到了蘇小雅當初照顧他時那愛憐溫柔的模樣。


  小空不由得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綁架做了朋友，罷了，我就和你做朋友吧。不過你先是我的徒弟，然後才是我的朋友。」


  「嗯。」蘇小婉滿臉帶笑地點了點頭。


  「小婉，你喜歡李含雪對不對？」小空面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蘇小婉心驚不已，連忙否認，「我沒有。」


  「你不用慌張。」小空道，「娘雖然對李含雪這個傢伙死心塌地，但我從來都不太喜歡他這個人。這個人不但陰險腹黑，手段狠辣，而且專制霸道，我行我素。所以他要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去管的。」


  「姐夫怎麼會是你說的這種人。」蘇小婉十分懷疑。


  「他就是這種人。」小空道，「小婉，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傢伙。」


  「我沒有。」蘇小婉再次否認。


  小空道：「一談到李含雪，你的神情目光和當初的娘簡直完全一樣，你否認也沒用。」


  蘇小婉垂著頭，不說話。


  小空道：「娘已經過世了，我也不反對你和李含雪在一起。可是我希望，你現在千萬不要對李含雪袒露心跡，更別讓李含雪發現你喜歡他。」


  「為什麼？」蘇小婉道。小空道：「他修鍊了一門十分危險的功法，不能動情。他心中最重視的兩個人，一個是李齊，另一個便是娘。你和娘長得一個樣子，他雖然對你避而不見，但是心中一定會對你格外注意。如果讓他知道了你


  喜歡他，他恐怕會走火入魔，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蘇小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