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明哲保身
第九百五十一章 明哲保身
梟龍和周嘯都一愣,霍然轉身,身後又轉出兩道身影。
一個身材壯碩的就如一頭巨猿,手裡拎著一根精鐵鐵棒,鐵棒兩端金赤金鱗,神威凜凜。
鐵棒太沉了,隨便杵在地上,嗤地將地面砸出幾尺深的坑。
可是那人提在手裡,卻輕如麥秸。
這人是葛青山。
另外一個,一身長袍隨風飄蕩,身材修長,眉眼間一抹倨傲之極地傲氣。手中兩柄短槍如游龍一樣時隱時沒,你甚至都看不到短槍會出現在哪裡。
端木鼎?
梟龍認出來了,一時臉色大變。
大仙官端木鼎,當年有一次兩人出現爭執,鼎木端用了不到三十招就將他打吐血,這麼多年過去,他梟龍實力大進,不過看端木鼎身上的氣息,他竟然更加看不透了,想來那個老對頭的實力比他進步還要快吧。
除了端木鼎,另外兩人他也隱隱識得,知道都是名震一方的梟雄,實力強橫的無邊無際。
在山野里,這樣三個人突然現身將他們圍住,是什麼意思?
嗆。
梟龍將刀抽了出來。
血屠冷笑了。
追了這麼久,到底又將周嘯圍住了。
這裡是靈氣旋戰場,再也沒有空間大裂痕那種天險,可以讓周嘯可以藉機逃脫。這次,壽元草他們搶定了,不僅要搶壽元草,還要那個小子弄死,誰也不許阻攔。
冷冷搖頭哼道:
「梟龍,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少淌渾水,我們只找周嘯。」
「你們找周嘯?」
梟龍一愣,滿懷深意地向旁邊的周嘯瞥了一眼,又轉回頭,眯著眼淡淡道:
「周嘯是我的隊員,我怎麼能讓你們動他。」
「哈哈!」
圍過來的三人全都冷笑。
端木鼎眼中有一絲輕蔑之色,搖著頭:「我要動的人,就憑你能攔的住?梟龍,你要是不識相,別怪我連你都不放過。」
梟龍臉色狠狠地一變。
葛青山將鐵棒輕輕砸在山石上,砰,那顆山石毫無徵兆,直接就炸成齏粉。那麼沉重的棒力,如果擦到人身上,那真是擦上即死,撞到就傷。
梟龍自忖,自己絕沒有這種蠻力。
一個端木鼎他都打不過,再加上另外兩人,他是必死無疑。在人家的圍攻下,他恐怕接不住幾招。
葛青山淡淡哼道:
「梟龍,希望你認清形式,我們要辦事,不是你能攔的住的。」
梟龍臉色鐵青,從鼻子里噴出氣息,哼了一聲,咬著牙問道:
「你們和周嘯有什麼仇怨?」
「哈哈……」
血屠刻薄地大笑,搖頭道:
「有什麼仇怨就不需要你過問了。」
「梟龍隊長,今天周嘯我們要定了,如果你肯賞個面子,讓我們便宜行事,那麼事成之事,我們給你三具三域仙人的屍體做為感謝。」
血屠三人進靈氣旋戰場好些時日了,自然與三域仙人朝面過。
以他們的實力,獵殺幾個七階的三域仙人不是什麼難事。
那些屍體對他們什麼用處也沒有,可是對梟龍有用。
一具屍體拿回聯盟,會被獎勵十萬積分的戰功,屍體多了,還能得到上鋒的賞識,甚至被直接提撥。
白得三具屍體,這個「感謝」的謝禮可不算薄。
所有人都看向梟龍。
梟龍臉上的刀疤都有些猙獰,咬著牙,最終緩緩地抽身而退,一步一步退向山谷那邊。
他竟然就這樣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了。
他就是不退,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還不如將自己抽身出來,退出恩怨之外。
「哈哈,夠意思。」
血屠一挑大拇指,然後三人全都轉回頭,看向圈子裡邊的周嘯,就如狼群盯著一頭肥嫩的小羊。
「周嘯,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
周嘯淡淡哼道:
「我沒想跑。」
「上次追殺之仇還未報,正好你們來了,那個仇怨就一併了結了吧。」
「咦,難道你還想報仇不成?」
葛青山一瞪眼睛,腳下轟地一聲地裂,身軀躍起,就如一座黑壓壓的大山當頭壓了下來。
鐵棒帶著萬鈞力量砸下。
嗚。
空間一陣急劇地震蕩,棒風所及,遠處的大山都轟隆隆地炸起無數道煙塵,碎石崩濺的就如世界末日。
到最後是這個蠻力強者第一個忍不住,最先出手。
就在棒影當空的一剎那,周嘯眼中閃過淡淡的輕蔑之色,刀影上挑迎了上去。刀影中呼嘯著的火龍散發著排山倒海的力量。
「危險。」
葛青山突然頭皮發麻,從那一刀中感受到了後背發涼的寒意,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可以讓他這般懼怕,硬著頭皮,將力量再加一籌,鐵棒向下直砸。
轟!
身體被刀光反挑著挑飛了,遙遙地砸出去幾千丈,將後邊的山峰撞的一陣劇烈搖晃,山體上無數碎石天崩地裂般滾落。
葛青山不知撞進大山裡多深,整個人被掉落的山石淹沒在了山腹里。
血屠和端木鼎「氣定神閑」地在一旁觀戰,想要看葛青山如何將周嘯擊殺,但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一個照面,葛青山被砸飛了。
「找死!」
端木鼎向來看不起蠻力型強者,認為那種人在修體的路上走的越遠,就離天道越遠。
不過周嘯能用蠻力將葛青山擊敗,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他可是這三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一晃雙肩飛了過來,雙槍一下子擊出幾千次,天空中密密麻麻地攢射著如虹的槍影,地面上全是被槍勁刺出的幾丈深的大坑。
噗噗噗噗……
山石地面被打成了篩子。
周嘯知道端木鼎強大,一旦被纏上,不知要多久才能擺脫,而對方可是三個人,想要各個擊破,唯有從實力最弱的血屠著手。
氣血感應著天地間的火元素,化為火光,幾次閃身,就從密密的槍影中閃了出去。
然後一晃肩,如大鳥一般向血屠疾縱。
空中一道火光。
火樹銀花。
四千多條火絲的沸騰火雨向下邊刷了下去,就如憑空燃燒起一片火海。
「不好,這小子棘手。」
血屠臉色大變,揮刀上迎,噹噹噹噹的金鐵交鳴聲中,一口鮮血吐出,身體向後倒飛,全身被刷的破破爛爛的,不知有多少條血痕。
他眼睛都瞪圓了。
才幾天不見,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恐怖。
那一刀的殺氣差一點將他逼到絕境。
他堂堂的血屠,會有一天被打的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