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空間鏡像地穴
第九百一十五章 空間鏡像地穴
「你說不說?」
周嘯冷喝。
那人臉都白了,臉上全是兇殘的暴怒,跳著腳地指著周嘯:「你、你敢動手傷人?」
嗆,周嘯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吹毛斷髮的神之刃散發著刺骨的殺氣,讓那人的臉都嚇青了,他後邊想要罵的話全都被壓回到肚子里,全身一動不敢動,真怕周嘯一狠心動手,在這裡殺了他,他連喊屈的地方都沒有。
「別、別動手,我說,我說……」
在周嘯冷笑的目光中,這人終於嚇慫了。
用力咽了好幾口口水,一點一點平復住心裡的驚嚇,方才艱難地苦笑,問道:
「其實我說的是空間鏡像地穴,那種地方你聽說過嗎?」
「我聽說過。」
周嘯點了點頭,他從資料中看到過這個名字,只不過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問道:「那地方是做什麼的?」
那個弟子艱難地在嘴角邊牽扯出一絲苦笑,搖頭道:
「那是不死秘地特有的異境,是不同的空間凝聚成的鏡像晶體,它向地下延伸,就向一個地穴堡壘。有的能延伸出三層,多的甚至都延伸出七層。」
那人又咽了一口口水接著道:
「一般的情況下,空間鏡像地穴裡邊,大約平均能改變兩倍的時間流速,你坐在裡邊一天,就等於足足修行了兩天。」
周嘯臉色一變。
還有這種好地方?
這樣說來,那種地方豈不就相當於壽元草的功能。
後邊柳連樹以及追魂宗的人追殺的正急,周嘯現在太急著提升實力了。空間鏡像地穴,那種地方簡直是修行的不二之選。
「那地方在哪兒?帶我去。」
周嘯手裡的刀一緊。
那個弟子仍然一臉苦笑。
他方才想要提的要求,就是想讓周嘯帶著他去空間鏡像地穴的,這一路上血鴉太多,就憑他一個人根本就闖不過去,有周嘯這樣的強者在身邊,至少安全就無虞了。
可是他表達的方法錯了。
如果早就說出那種地方,然後主動帶路,何苦讓自己白白受傷。
「好,我帶你去。」
那弟子無奈地點頭,匆匆地將傷口包紮,然後頭前帶路,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據我所知,那種地穴在不死秘地里至少有七、八處,離咱們這裡最近的,要往前走幾千里左右,我們要趕過去可得抓緊了。」
兩人都縱起身法,兩側山色呼呼地向後飛縱。沿途要繞過空間裂痕,還會不時遇上好多隻血鴉。
這種生物是極為讓人頭疼的。
進不死秘地的強者多了,除了各宗門的弟子、長老們,還有好多異域散修,以及聯盟外的勢力強者們慕名而來。
人們大多選擇組隊前行。
對付血鴉,最好的辦法就是亂刀砍死,多人組隊在一起,同時斬出成千上萬刀,總會有一成的刀光斬中。
可是周嘯不需要這些。
神之力域場能主宰這片空間。
域場釋放,直接就讓血鴉的空間扭曲神通失去效用,然後神之刃之下,幾刀就將血鴉分屍。
旁邊那人羨慕之極地看著。
同是聯盟轄下的弟子,周嘯甚至還是黃級宗門出身,可是在遇到戰鬥的時候,人家那麼強勢,他卻只能庇護在人家的羽翼下求生。
他暗暗發誓,進入空間鏡像地穴后,要一次閉關幾年時間,不將修行提升絕不出去。
……
在周嘯和那個弟子離開的一天之後,追魂宗的內門門主范海川帶著兩個人趕到了周嘯斬殺血鴉之地。
一個精瘦的如猴子一樣的長老警惕地在血鴉伏屍的地方聞著,然後一臉喜色,大聲道:
「是周嘯,是周嘯留下的氣息,他現在大約是往那個方向走了。」
這個長老向一個方向指著。
紅臉膛的范海川一臉的殺氣,獰聲道:
「那個方向共有三座空間鏡像地穴,他往那邊走,難道是想去某處地穴嗎。」
「我們一處一處排查,只要慢慢找,總能找到他的。」
「哼哼,去哪裡不好,偏偏跑到不死秘地,這是上天給我們報仇的機會,我們走。」
幾人一閃身,如一道風般掠了出去,沿著氣息的方向疾速追下。
……
周嘯兩人掠上一座山坡,大山後邊的平原上,縱橫著無計其數的空間裂痕。
就如被人用劍劃開七七八八的大黑口子。
有的黑口子之間甚至只有百丈的間距,遠遠地望過去,近的可怕。真難以想像,要從百丈之間穿過兩個空間裂痕時,會是怎樣嚇人。
在縱橫的空間裂痕之間,一座衝天的光芒,從地面下邊噴薄著湧出。
「那裡就是空間鏡像地穴。」
那個弟子指著那邊喊道。
兩人躍下山坡,在空間裂痕間小心之極地穿行,走過百丈間隙那邊,那個弟子嚇的身上寒毛倒豎。
兩側就是黑不見底的虛空,裡邊一片虛無,散發著強勁的吸力,他需拼全力穩定住身體,每一步走的都快要在地面上踩出三寸深的腳印。
那真是一不小心,氣力一松,就被吸入空間裡邊絞的粉身碎骨的。
終於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兩人來到那片衝天的光華前邊,周嘯好奇地向下張望,裡邊有一個地穴大坑,大坑中,充斥著如水晶一樣的晶體,晶體建築向下倒懸,就如一座地下堡壘。
有扶梯螺旋狀地向下延伸。
扶梯兩側密密地分佈著一個個開鑿出來的石室,好多石室中都坐著人影。
空間鏡像凝結成的晶體堡壘。
周嘯嘖嘖稱奇,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地穴裡邊的石室,就有改變時間流速的神奇功效嗎。
兩人沿著扶梯下到第一層的緩台,唰唰唰,不知有多少靈識向他們籠罩過來,想要查看一下新來的兩人都是什麼實力。
待看清一個是四階大羅金仙,另一個是六階的,那些靈識中明顯的有著輕視的味道,緩緩收了回去。
轟。
突然一道能量爆炸的氣浪掀了起來,從地穴下邊,一個身軀如炮彈一樣彈飛了出來,差一點摔出地穴,重重撞到一層緩台上邊的壁頂,然後又狠狠地砸回到一層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