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訛詐(點擊破萬加更)
富唐氏聽著大家大聲的聲討曲老頭兒,這讓她無比的得意,她看著那緊閉的院門,哭的更帶勁了。【零↑九△小↓說△網】
「村長,你要為我們東山村的村民主持公道啊。如今,連村長你來了,他家都不出個面,這是連村長你也不放在眼中啊。」
旁邊的招弟娘也跟著起鬨道:」村長啊,您是不知道啊,這曲家爺孫倆,太不把咱東山村放在眼裡了,我剛才想跟他們借個凳子坐,結果喊半天都沒人搭理我。我這都站了老半天了。「
村長本來知道這富唐氏的德行,可如今看熱鬧的村民們也被她給煽動起來,這件事處理不好,會惹得大家對他不滿。這讓村長更加的對富唐氏不待見,還有那個招弟娘。
「都是些不省心的!」村長低聲罵了一句,「如今你想怎麼辦?就這麼趴這裡?還是先抬回去請大夫醫治?」
「村長啊,我的腿是被曲老頭兒打斷的,我這腰也是曲老頭害的,當然是要先找他要說法」富唐氏乾嚎著叫囂,一臉的泥巴糊的看不出個人樣,還在那裡叫囂著:「我家窮的沒有半文錢,先把我抬到他家去,得讓他家掏醫藥費出來,不然我就不走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中有很多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想起這富唐氏是想要訛錢呢,都老一套了,回回得手,也這是豁得出臉去。
頓時不少人都沒再盲目的同情她,轉而看向病怏怏的富珅。
富珅被大家看的也有些不自在,可又不能跟老婆唱對台戲,只好硬著頭皮對村長說,「不管怎麼說,老爺子動手都不對,這傷了人總是要承擔後果的。」
謝玉嬌一直在門裡看著,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了,也就不等村長叫門,就自己就先把門打開了,對著村長甜甜打招呼:」村長爺爺,你來啦!「
然後對這大家行了一個半蹲禮,才站起身大聲解釋道:「各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我爺爺根本就沒碰唐嬸子一個手指頭。「
謝玉嬌還沒說完,富唐氏就叫起來「就是老爺子打的我,不然我這腿我這腰怎麼會傷了?」
「嬸子,你一直口口聲聲喊我爺爺打了你,我爺爺怎麼打你了?你的腿真斷了?你的腰也斷了?你確定不是訛詐?」謝玉嬌也看到大多數人都一臉同情的看她,「好吧,雖然我爺爺並沒有打你,是你誣衊我爺爺,但你也是真傷在我家門口,我家多少也熬負責任。」
「我可沒誣衊,反正他就是動手了,我就是被老爺子傷的,這醫藥費你是賴不掉的。」
謝玉嬌看這富唐氏一心想要訛詐的樣子,也就沒了和她說話的慾望,轉身對村長說,」村長爺爺,本來我爺爺看在唐嬸子摔倒在我家門口,是傷在我家的地方,想要多少賠償一點銅錢表達歉意。既然唐嬸子還是要強詞誣衊,那我家可就一個銅板都不會出了。您看怎麼先下該如何處置。」
謝玉嬌剛說完,就聽到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傳來,「怎麼還趴地上?富珅,你也不管管,這土裡剛解凍,還冰涼的很,你就由著你媳婦兒這麼趴了半天,也不怕坐病?」
富珅聽著訓斥,剛想回話,就聽到富唐氏假惺惺的哭聲響起,」族老啊,您老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一個外來戶欺負我們東山村沒男人啊,族老啊,富珅可是您看著長大的,人家就是欺負富途身子骨不好,沒人為我們撐腰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謝玉嬌很少往村裡走動,也沒見過這位被少年郎攙扶過來的老者,但顯然,這位老者在村裡的分量不輕,村長都對來人很恭敬。
大家紛紛讓出道來的喊到『族老』『太爺』。
這時曲老爺子也出來了,只見他對著族老恭恭敬敬的喊了聲『李叔』。
族老打量了一下曲老爺子,很是不滿的訓斥,「怎麼回事?你不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小子了,怎麼還不知分寸,居然跟個婦道人家動手,很能耐啊?還有你!」族老轉頭對著村長吼道:」怎麼處理了半天人還趴地上,不該把人先抬回去救治嗎?「
村長也很委屈,不是他不叫人抬她走,明明是人家賴著不走啊。
富唐氏一聽要把她回去,果斷不答應,「族老,要抬也該把我抬進曲家去,我是被他打傷的,他家必須賠錢,出醫藥費,不然我是不答應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連鹽都沒了,如今我再傷了,誰來養家?曲家必須負責。」
「閉嘴!嚎什麼嚎!成天丟人現眼!」族老呵斥了一聲,又轉頭對曲老爺子說,「逸風,還是先讓人把她抬你家吧,總這麼趴著也不像話。」
既然族老都已經開口了,曲老爺子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當年曲老爺子留在村裡,這李老太爺還常找他說話,算是一個比較說的來的長輩。
老人家始終把曲老爺子當晚輩看待,特別是當年曲逸風在黃山死後,為黃山奉養老母,這很讓老人家欣慰。
只不過,後來老人家年紀大了,又總生病,這才很少出門,曲老爺子又不是個愛串門的,這才讓老人家有二三十年沒見到他了。
沒想到,這才出門還是給他處理糾紛,倒讓曲老爺子有些過不去。
族老一句話,大家紛紛在富唐氏不停的『哎喲哎喲』聲中,七手八腳的把人抬進了謝玉嬌的屋。
富唐氏嘴裡嚷嚷著疼,可心裡那個美啊。
特別是她躺到了這香噴噴,軟乎乎的,乾乾淨淨的炕上,心裡別提多舒服了。
她沒想到小丫頭能把家裡拾掇的這麼乾淨,瞧這被褥,多厚實。
還有這床單被罩,都是細棉的,摸上去多舒服。就是這花色,太素了,可是也比家裡那用了十多年,黑乎乎、臭烘烘,補丁帶補丁的粗布被褥好太多太多了。
一定要想辦法抱回家去,她心裡打定主意。
謝玉嬌很煩躁,她很生氣。
因為她乾乾淨淨的炕,被富唐氏那個在泥地里打了半天滾的人糟蹋了。
她站在屋子氣里想哭,看著那個假裝傷的很重的婦人,她有種把她砍死的衝動。
她在想,要怎麼才能拆穿她假裝受傷的謊言。
靠大夫?到時候就算大夫說她沒受傷,她也會嚷嚷著疼那疼,非要賴著不走,或者訛詐銀子怎麼辦?
聽說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趕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從曲爺爺答應把人抬進來她就知道,這就是引狼入室,沒那麼好打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