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激怒
第一百二十五章 激怒
「婉妃,放肆!」
金嬤嬤扶住自個的主子,怒目上前,「小小嬪妃,竟然對皇後娘娘不敬,簡直大膽。」
「金嬤嬤,您可別是非不分,是皇後娘娘先動手的,雖然本宮位份在皇后之下,但身為皇后也應該講理不是?」
華婉極為不屑的看了金嬤嬤一眼,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梳妝台前,招呼自己的婢女道:「鳶蘿,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替本宮梳妝,本宮這幅模樣,可不適合見皇後娘娘。」
「華婉,你少給本宮裝蒜。」
皇后伸手推開鳶蘿,厲聲怒喝,走過去指著華婉罵道:「華婉,你想害墨雪顏,卻陰差陽錯抓了本宮的女兒,害她小小年紀,便毀了身子,你害了本宮的女兒,本宮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什麼,六公主被人毀了身子,哎呀她才十四啊,這可怎麼得了。」
華婉故作驚訝的看著皇后道:「可是皇後娘娘這等大事,您不能賴到臣妾頭上啊,這樣好了,臣妾現在就跟您去找皇上,請皇上徹查此事。」
華婉作勢要走,氣的皇后渾身打哆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華婉,你毀了本宮的女兒還不夠,竟還想要將此事鬧大,你這個惡毒的賤人,當真以為本宮奈何不了你嗎。」
「蘭婕妤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何美人的女兒是被誰毒死的,路昭儀剛剛生下的皇子,又是怎麼夭折的,還有齊家姐妹,剛剛入宮便因與侍衛私通,而被滅了九族,當真是她們私通嗎,還是有人蓄意陷害。」
「華婉,你真當本宮這皇后是擺設了嗎?」
皇后一字一句,冷著臉將華婉進宮之後做下的那些事,全部數落了出來。
華婉面上的笑意瞬間褪去,皺了皺眉,而後彎腰從梳妝台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疊賬本丟在了皇後面前,冷聲道:「皇後娘娘覺得自己是皇后就了不起了么,我華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金嬤嬤慌忙撿起地上的賬本,交給了皇后。
皇后看過之後,手心微微一抖,氣的咬牙切齒。
最後狠狠瞪了華婉一眼,拂袖而去。
華家抓了她母家的把柄在手,而且是致命的把柄。
所以她現在還真不能動華婉。
否則二人就是兩敗俱傷。
但六公主出事,小小年紀便沒了清白,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回去之後,面色一冷,揉了揉額頭對金嬤嬤道:「立刻派人去通知父親,出動府中隱衛,殺了墨雪顏!」
「皇後娘娘。」
金嬤嬤頓時吃了一驚。
「快去。」
皇后冷聲道:「本宮暫時動不了華婉,但不能不為凝兒報仇,如果不是華婉弄錯了人,凝兒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而這一切都是墨雪顏那個小賤人造成的,所以本宮非殺她不可。」
「可是娘娘,聽說墨雪顏現下在宸王府中住著,太子殿下派人去都沒見著人,宸王府的防守如同銅牆鐵壁,怕是不好辦啊。」
金嬤嬤不免擔憂的很。
「本宮就不信那小賤人能永遠躲在宸王府不出門,你叫父親派人盯著她,只要她一出門,立刻殺了她!」
「是。」
金嬤嬤無奈,應聲而去。
墨雪顏還在宸王府優哉游哉。
獨孤邪出門去了,她在宸王府瞎轉,看著略微清冷的小院,她決定好好幫宸王殿下改造一下。
兩個時辰之後,獨孤邪的小院,完全變了個模樣。
甚至小院里還挖了一條魚池,專門來養魚。
涼月有些心虛的看著,「小姐,咱們這樣,王爺不會生氣吧。」
獨孤邪這人愛乾淨,比較簡單,小院布置高雅,只是顯得清冷了些。
現在墨雪顏著人弄來許多花草,又挖了一條魚池,還搬來兩個大缸,準備種植一些水仙。
小院完全變了個樣子,估計獨孤邪回來,應該認不出了。
「現在這院子我借住,暫時是我的,自然要變成我喜歡的樣子。」
墨雪顏蹲下身子,開始鬆土,時不時弄出兩條蚯蚓來玩。
兩手滿是泥土,衣服上甚至都是土,完全就像是一個農家小姑娘。
「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這時,畫扇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低聲道:「他是來找您的,管家說小姐不在,太子殿下不聽,非要帶著人往裡闖,現下正與王府里的隱衛僵持著呢。」
「隨他們去打,愛打成什麼樣打成什麼樣,關我什麼事,快過來幫我翻土。」
墨四姑娘不以為然,繼續低頭翻土,不亦樂乎,對外面的戰局完全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王府留守的隱衛與獨孤燁的人糾纏了許久。
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獨孤燁的火氣越來越大,眉頭緊緊皺著,抬手道:「去撞門,若是今個墨雪顏不出來,孤就踏平了宸王府。」
退婚的事加上獨孤凝的事,終於讓他一再壓抑的情緒爆發。
王府的隱衛瘋狂的反撲,與獨孤燁的隱衛相互廝殺。
沒多久,便是死傷一片。
這時,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墨雪顏一身泥土跑了出來,甚至連白凈的小臉上都沾了不少土。
「太子殿下,你做什麼?」
看到王府門前一片的狼藉,墨雪顏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值得你動用隱衛來殺我。」
「墨雪顏,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清楚?」
看都她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獨孤燁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您別說,我還真不清楚,我沒事在這種種花養養魚,日子過的挺好的,我哪裡出去做什麼了?」
墨雪顏拍了拍手上的土,不屑的笑了笑。
「墨雪顏,你若沒做虧心事,何必躲到宸王府來逃難,你害了孤的妹妹,她才十四歲,整個人生便因你而毀,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
獨孤燁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太子殿下,您這話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又不是我出手害的六公主失去了清白,為何我要愧疚,再說了六公主年紀輕是不假,但她為人處世的態度,人品素養我實在不敢恭維。」
「當然,我墨雪顏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六公主小小年紀,心性殘忍,對幾隻雞都不肯放過,若真要我說,她活該!」
墨雪顏冷冷一笑,眉梢微微挑起,美麗的面上滿是不屑。
其實,這不是她的本意。
六公主雖然刁蠻了些,但受了那樣的罪,也確實可憐。
但獨孤燁這樣把事情全部怪到她頭上,她確實是不能忍的。「你該死!」
獨孤燁臉色一變,猛地一掌打出,直逼墨雪顏胸口。
墨雪顏面上的笑意,瞬間收起,偏身躲過獨孤燁那一掌,身影敏捷。
獨孤燁收掌,冷聲道:「你果然一直在偽裝,這些年你精心偽裝成草包廢物,就是想讓孤厭棄你,不要娶你,這樣你便可以嫁給獨孤邪了是吧?」
「什麼你曾經對孤有過真心,全部都是騙人的!」
「對於以前的事,我不想解釋,你說我騙你的也好,喜歡獨孤邪也好,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來干涉。」
對於獨孤燁的質問,墨雪顏表現的很是平淡。
無愛亦無恨,沒什麼好說的。
「你果然絕情!」
獨孤燁哼了一聲,冷笑連連,而後繼續道:「墨雪顏,六妹的事你始終逃脫不了責任,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想要毀掉你,便不會牽扯到六妹,所以六妹身上發生了什麼,孤也會讓那些事在你身上發生。」
「喲,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想毀了我的清白,把我扔大街上去。」
墨雪顏抱著胳膊,挑了挑眉,頗為有興趣的看著他。
「你的清白?」
獨孤燁忽然笑了起來,一張俊臉滿是殺氣,眸光若冰,指著墨雪顏厲聲喝道:「你現在都堂而皇之的住在宸王府了,你還跟孤說什麼清白,只怕先前你住在宸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爬上獨孤邪的床了吧。」
「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如此不知廉恥,你還跟孤提什麼清白二字!」
「孤看到你都覺得臟!」
無情的話語,猶如一盆冰水澆下來,直將人澆個透心涼。
涼月跟畫扇氣的牙齒痒痒,如果不是墨雪顏攔著,真衝上去跟獨孤燁拚命去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宸王府的人皆是氣憤的很,唯獨墨四姑娘這個當事人,冷靜的出奇,掏了掏耳朵道:「那又怎樣,我又不跟你過日子,我墨雪顏渴了餓了又不找你,我過的好與不好又沒向你乞求半分,你怎麼看我,與我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墨雪顏,真沒看出來,你臉皮居然這麼厚,身為墨將軍的女兒,你這麼做就不怕他知道以後為你所恥嗎?」
獨孤燁緊攥著拳頭,冷厲的眸中,沒有任何情感。
「我爹是我爹,你是你,別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墨雪顏不屑的回嘴。
她想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她爹都會是愛她的。
「來人,將墨雪顏帶回太子府,孤要親自審問。」
獨孤燁被她逼急,冷聲一言,便有人上前圍住了墨雪顏。
同時,宸王府的隱衛齊齊出動,擋在了墨雪顏跟前。
「獨孤燁,你不是想抓我嗎,有本事自己來。」
墨雪顏不想再看到兩隊人馬廝殺的場景,眉梢一挑,對獨孤燁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