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信
第224章 信
不行,絕對不行!
夏程安苦澀的笑笑,父親公開尋找小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如果找不到,這麼大費周章的尋找一番,會不會更失望?
如果找到了,小汐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呢?他怎麼面對真正的小汐?
「小汐……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夏程安安慰著夏汐安,說:「以後每一天,我都來這裡看你好嗎?」
夏汐安的眼睛里閃著一抹怒火,大吼一聲:「那又有什麼用?很快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我是冒牌的!你拿什麼彌補我?」
我是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暴露的!
絕對不會!
說完,她便怒氣沖沖的往房子里跑去。
獨留夏程安的身影在冷風中蕭瑟著……
祁遇冷漠的看著那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眸看了看睡在自己懷裡的小人,眉頭皺了皺。
本來想去找夏程安的。
算了。
「開車。」
很快,車子便絕塵而去。
*
姚勤依次把沈心默和祁蘿送回了各自的家。
夏灣在車上睡蒙了頭,到醫院接受體檢的時候,都渾渾噩噩的。
再次經過了嚴格的診斷和分析之後,醫生為夏灣確定了墮胎時間。
在三天之後。
剩下的這三天,是夏灣與小寶寶最後的相處時間了,所以她及其珍惜最後的時光。
出了醫院,夏灣的心情很沉重。
就剩下三天了。
她和小灣仔的緣分即將結束了……
前面姚勤正在和祁遇說著什麼,夏灣快走了兩步,聽到的全是關於公司上的事情。
糟糕,祁遇為了她,都很久沒有處理公司的事情了,會不會亂成一團糟??
「祁遇,我陪你去公司吧!」夏灣快走了兩步上去對祁遇說道,最近她讓他擔心的太多了。
「不去。」祁遇淡淡的開口,他想更多的陪著夏灣。
夏灣:「……那我自己去。」
說著女人便要上車,祁遇一把把她拉住:「灣灣,你去休息。」
「不要啦~~你很多事情都沒做呢,我去幫你做一些,給你減輕一點負擔……」正說著,夏灣便打了一個哈欠。
祁遇:「……」
「回去睡覺,嗯?」祁遇的嘴角勾起了淺淺的一抹微笑。
「唔……那我們都回去睡覺。」反正就是,他去哪裡,她也要跟到哪裡。
「……好吧!」
白鷺園。
一進門,於姐就操著一副慈祥和藹的笑容迎了上來:「少爺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
「嗯,」夏灣上去抱了抱於姐,鼻子酸澀:「是啊,於姐,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於姐拍了拍夏灣的背:「你這個小丫頭,都懷孕了還到處跑,知不知道把少爺擔心壞了啊!」
「我知道了啦~以後再也不會了。」夏灣哽咽著,這件事情上,她確實太衝動了。
夏灣看向一旁的祁遇,他也淡淡的微笑著看她,很溫馨的一幅畫面。
於姐鬆開夏灣:「快去休息一下吧,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肯定累壞了吧?」
夏灣搖搖頭:「我不累,是你家少爺累了。」
於姐這才向祁遇走了過去,順便把之前收好的信封拿起來遞給他:「少爺,您去了巴黎的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了這封信,指定說要您打開。」
祁遇拿過信封,信封上面確實清清楚楚的寫了他的名字……
只不過這字跡?
夏灣背對著祁遇,驀地覺得吹來了一股涼風……涼……風……、
「欸欸欸?什麼人居然敢給你寫信,膽子肥了是嗎?說,是不是暗戀你的,我要殺了她!」夏灣手疾眼快的轉過身要去搶那封信。
祁遇舉得高高的,眉眼帶笑:「灣灣,你是想殺了你自己嗎?」
夏灣頓覺愈發的尷尬了……居然被他看出來了。
「那個……那個啥……」夏灣支支吾吾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在書店寫這封信的時候……還不知道祁遇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堅持墮胎的嘛……
現在她知道了,這信看起來就太矯情了!
堅決不能讓祁遇看到!!
可是,信件已經被拆開了……
夏灣尷尬的垂下了頭。
祁遇見她一臉不快的樣子,輕笑一聲:「灣灣,你介意我看嗎?」
某女人彆扭的扭過頭去,「你看你的,我去房間了。」
祁遇一把拉住了她。
「灣灣,你陪我一起看好嗎?」
「看你妹看!」夏灣忍不住爆了個粗口,然後把祁遇拉到沙發上坐著:「能給你看就不錯了,不要得寸進尺,看你的!」
夏灣假作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便拔腿跑回了樓上。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她怎麼就寫了那麼矯情的話了!哎呀呀!
祁遇看著小女人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打開信封,一張粉嫩嫩的紙張露了出來,疊的整整齊齊的,他是親眼看著夏灣疊的。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真的以為這封信是寫給寶寶的。
他打開信紙,她娟秀的小字浮現在眼前,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一滴被水浸濕的痕迹。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她寫這封信的時候,她哭了。
灣灣到底寫了些什麼?
「給我最愛的祁小遇:
對不起,我現在的腦袋比較混亂,但我想告訴你一些事實:我親耳聽到了你對醫生說不要留著小灣仔,還親眼看到了你為我做了魚湯,卻在裡面放上了墮胎藥。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要小灣仔的時候,還要一直偽裝一副喜歡寶寶的樣子。
祁小遇,你這樣的偽裝,累不累?
祁小遇,我看不懂你了。
所以,我先帶著寶寶離開了。
曉敏一個人能帶好寶寶,我也能帶好。
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麼你一定要讓寶寶離開……
祁小遇,我愛你,不想離開你,所以你不用找我。
等到寶寶安全無恙的生下來了,我會回去找你的。
——愛你的,灣灣」
祁遇的手拿著這份信微微顫抖著,眸子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這個傻灣灣。
寫封信都寫得這麼亂七八糟的,一點都沒有工作時候寫策劃的那一副認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