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林歌的威脅
第216章 林歌的威脅
夏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她頭暈目眩。
頭暈目眩之後,她便看到了一番景色,真的就像剛剛祁遇嘴裡說出來的。
這種感覺,要比在書里描繪的景色更加美妙,果然是親眼看到才精彩:夕陽夏的塞納河金光閃閃的,遠處的天湛藍湛藍的,一眼望不到頭。大塊的雲朵也像是被鍍了一層金子。金色和藍色的對比,格外的驚艷。
「哇,好美!」她就像一個初見世面的孩子,瞪大眼睛驚嘆:「祁小遇你真的沒有騙我欸!」
「我當然不會騙你。」祁遇淡淡的說,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夏灣在河邊站了一小會,就撐不住了,連忙轉過身子去,背對著河岸往那邊走:「祁小遇我看夠了,咱們回去吧……」
回去……
灣灣是勇敢不過三秒的節奏嗎……
祁遇哭笑不得。
「嗨,r,我剛才睜開眼睛了。」夏灣高興的向林歌彙報著,雖然才看了那麼一小會……但也是睜開了啊!
林歌笑著比出了大拇指:「你真棒。」
夏灣直接過去找祁蘿了。
祁遇跟著走了過來,淡淡的向林歌致意。
他和林歌其實沒什麼話要說的……
但是走過林歌的那一刻,林歌忽然開口:「祁遇,我要和你談一談。」
祁遇微微蹙眉。
「好。」
林歌勾起唇角笑了笑,而後對著他們幾個大喊:「我給你們拍張合影,那個沈心默小姐,你到我這邊來,先給他們一家拍。」
先給他們一家拍……
意思是,沈心默不是祁家的人。
聞言,祁遇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很顯然他聽出來了。
呵呵,夏灣,你的朋友果然是為你著想的人,但是,他似乎想多了。
兩個男人之間,莫名的一股較量……
沈心默不好說什麼,只好心中不悅的走了過去,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祁遇、夏灣、祁蘿三個人在一起拍照……
她不甘心。
快門慢慢的按了下去,沈心默的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沈小姐。」林歌輕輕喊了她一聲,沈心默才跟著回過神來,她冷漠的看向林歌,問:「怎麼?」
「看到了嗎?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別試圖去打擾他們兩個。」他冷冷的說,「夏灣,不是你可以欺負得了的。」
沈心默眯著眼睛看他。
「你對祁遇有什麼想法,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對夏灣有什麼想法,」林歌輕哼:「你會有兩種結果。」
「第一種,在中國,你永遠無法出境,第二,你永遠無法離開法國。」
沈心默覺得背脊一涼……他的後台……
在中國不出境就罷了,倘若是離不開法國的話……她還真不敢挑戰他的權威。
「當然,這只是基本的警告。」林歌冷冷的說。
「呵呵,」沈心默絲毫不為他的威脅所動搖,勾了勾唇角,說:「林歌,我不信你從來沒有對夏灣有過非分之想。」
林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沈心默看著他,淡淡的笑著:「你以為你很大度嗎?」
她的指尖指向了林歌的心,淡淡的說:「ringo,誰也逃不過心魔。」
林歌死死的盯著她,一雙眸子里滿是被看破的尷尬。
心魔……
他自己真的逃得過嗎??
結束觀賞之後,已經很晚了,林歌早早回了自己的家,祁遇把夏灣送回酒店,夏灣玩的有些累了,很快就睡了。
然後祁遇驅車來到了與林歌約定好的地方。
香榭麗舍大街上,巴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路燈下三三兩兩的情人不顧一切的接吻著,這是獨屬於巴黎的浪漫和奢靡。
車沿著香榭麗舍大街駛過,一路華燈如錦,遊人如織,祁遇無心欣賞過往的行人,腳踩油門一口氣將車開到了麗都。
祁遇下車,臉色陰沉的看向面前的這座金碧輝煌的歌舞廳前面——紅磨坊。
巴黎最著名的歌舞廳。
祁遇蹙眉,他知道這個地方,只不過這是第一次來。
一百多年來,無論社會是動蕩還是安逸,無論是紙醉金迷還是自由解放,紅磨坊都只服務於快樂。
紅磨坊的色*情舞蹈舉世聞名,因為它建立之初,招牌便是「美女麗人堂」,在這裡,人們能沉醉於赤身裸體的縱情當中。很多女孩夢想著來到這裡登台跳舞,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登上更大的舞台。
儘管現在已經比幾十年以前好了很多,但這裡給人的印象:治安很亂。
尤其是周邊的小道里。
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的襲來,祁遇站在紅磨坊的不遠處,低眸沉思。
為什麼,林歌要約在這個地方跟他見面呢?
驀地,背後一個陰影籠罩過來,兩個男人並肩而站,祁遇能清楚的問道,林歌喝了酒,喝的還不少。
燈光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喧囂蓋住了清淺的呼吸聲,很久之後,林歌才開口。
「知道我是在哪裡認識夏灣的嗎?」
祁遇的腦袋,轟的一聲,臉色瞬間煞白,在紅黃藍白的霓虹燈照射下,格外的冷冽。
林歌哼了一聲。
「那天晚上,我偶然經過這裡,親眼看到四個法國的彪壯大漢把她拖進了幽深的小道里。」林歌深吸了一口氣,那晚的場景,到現在都歷歷在目。
這條路,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
那晚,他遠遠的看到四個男人拖著一個小姑娘走近了黑暗當中,小姑娘在拚命的掙扎著,但是她又哪裡爭得過男人們?
他趕緊停了車,下車跟著跑進了黑暗當中。
近了的時候,他聽到女孩在拚命的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一刻,他忽地反應過來。
這確實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姑娘,很可能只是個留學生。
幾個男人把她層層圍住,猥瑣的笑著:「她說的是中國話嗎?」
「聽著像是,居然能搞到中國姑娘。」
「能來這種地方的,肯定不是什麼乾淨的。」
男人們互相亂七八糟的說著法語,夏灣受驚的癱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吼著:「別碰我,你們滾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