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灣，放棄他吧

  第5章 小灣，放棄他吧


  夏灣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靈魂如被打散一般不知道遊離在何處。


  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接受，可是，可是你怎麼能把我忘了呢？


  忘了……忘了也好……


  她望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忽而想起那年分開的前幾天，她追著他看書。


  ＊


  「祁小遇，你居然會說法語！」


  她好奇的追著他問東問西，又費盡心思弄來一本《茶花女》，他實在無奈，給她一句一句的念。


  他拿著書，陽光灑在他乾淨的側臉上，是那種浸潤幾代才有的貴族氣息，她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咽著口水，耳邊回蕩著他清澈的聲音，優美浪漫的法語：「je　passaial＇etat　de　corps　sansame，de　chose　sans　pensee；je　vecus　pendant　quelque　temps　de　cette　vie　automatique，puis　je　revinsaparis　et　je　demandai　apres　vous；j＇appris　alors　que　vousetiez　parti　pour　un　long　voyage……（我成了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思想的東西，我行屍走肉般地過了一段這樣的生活，隨後我重返巴黎，打聽您的消息，這我才知道您早已離開，奔赴一次漫長的旅行……）」


  夏灣縮緊了身子，將毛毯往身上裹了裹，她早已懂了這段話的意思。


  現在的她，丟了靈魂，只剩軀殼，何嘗不是行屍走肉一般的度過。可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


  次日。


  s市立醫院，神經科，來這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小灣，你說的那個人沒有來過這裡。」


  譚仁青是海歸神經科教授，在研究神經科專業精湛，久負盛名。受夏灣所託，四年來一直幫她留意著是否會有那個男生來治病。


  「小灣，要不你就放棄吧，照你說的，他家裡那麼有錢，應該不會留在國內治療。國外不僅有更好的醫療設備，還有頂級的療養環境，這樣漫無目的的等也不是辦法啊！」


  夏灣從發獃中回過神，苦澀的開口：「譚醫生，我找到他了。」


  「找到了？」譚仁青驚訝的站起來：「那他的腿？」


  夏灣咬咬下嘴唇。


  「我……我沒來得及去細問，只是匆匆見了一面。」每說出一句話，夏灣的心就像被剜去一分：「但是，他…坐著輪椅……」


  驀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伴隨著自動輪椅轉動的細細簌簌，夏灣聽到一個清朗的男人聲音：「你是在說我嗎？」


  夏灣如被電擊一般，瞬間怔住。


  他依舊穿著白襯衫，穿著十分的講究，腿上蓋著一條銀色真絲方毯，坐著輪椅緩緩進來。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視。


  「請問您是？」譚仁青看到有人進來，忙上前招呼。


  「譚醫生，您好，這是我家少爺祁遇。」姚勤跟在祁遇後面。


  祁遇的視線從夏灣身上轉到譚仁青身上，禮貌道：「打擾了，慕名前來，聽說譚醫生治好了很多人的腿，特意到您這裡來試試。」


  聞言，夏灣的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他果然四處求醫問葯。


  譚仁青詫異的盯著他看了一會，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看向夏灣低聲說道：「小灣，這不是你找的那個人嗎？」


  是，當然是！

  夏灣擦了擦眼淚，再看向祁遇時已經面帶微笑：「祁、祁遇你好，那個我是夏灣，我們昨天見過的！不好意思，昨天讓你見笑了。這位，」


  她將譚醫生拉到前面，慌亂的介紹著：「這位是我認識多年的醫生，醫術精湛，相信有他給你治療，你一定會沒事的！」


  祁遇看著她驚慌失措的介紹著醫生，嘴角噙著笑，卻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好，夏小姐。」他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