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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被氣死了

  楚流雲越發的得意了:「這才乖嘛,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東方泉便不會有事,待本王登基之後,自會放他去頤養天年。」


  楚流雲又看了看詔書,一股志得意滿油然而生,像是要捅破天際。


  「來人,東方遙楚刺殺皇上,罪不容誅,將她帶下去,關入天牢,待本王登基之後再行處置。」


  遙楚被帶走之後,楚流雲看著匍匐在地上不甘心的楚御風,心下十分痛快。


  「皇兄為何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本王,不,應該自稱是朕了,朕才是楚國的皇帝,而你不過是階下囚。」


  楚御風瞪著眼睛:「你一日沒有登基,你就名不正言不順,朕絕不會給你嘲笑朕的機會,因為朕永遠都是皇帝。」


  說罷,楚御風從袖中拔出了半截狼毫,那是遙楚剛剛遞給她的狼毫,卻忘記收回去,狼毫頂部是尖銳的設計,雖然比不上匕首的鋒利,但卻能要人命的。


  楚流雲沒有料到楚御風會來這招,看到他舉起狼毫還以為他還殺自己,側身躲過卻聽到一絲入肉的聲音,那根狼毫刺入了楚御風的腹部。


  一縷鮮血從楚御風的嘴裡流出來:「朕永遠是皇上,不會給你任何羞辱朕的機會。」


  「居然自裁!無能的懦夫!」楚流雲咒罵一聲。


  「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解脫嗎?楚御風,你註定這輩子都會被我踩在腳下,我告訴你……」


  不知楚流雲在楚御風耳畔說了什麼,楚御風突然眼睛大睜,死死的瞪著楚流雲,竟是活活被氣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楚流雲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容,志得意滿,隨後又看了看詔書,越發的笑的開懷。


  待他走到門口,已經換上了一副驚慌的表情:「皇上駕崩了!」


  皇上駕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皇宮,九聲喪鐘穿透夜空,傳的老遠。


  知情的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誰也不敢妄言,且楚御風確實不配為帝,一個皇帝患上花柳病,惹了一宮的人,簡直就是千古第一笑話。


  但他一日不退位,他就是皇帝,皇帝駕崩,那就是國喪。


  天牢中的遙楚聽到喪鐘,只是睜開了一下眼睛,然後便又閉上了。


  楚流雲這次絕不會給遙楚逃走的機會,但是若逼迫遙楚服下化功散,她可能會反抗,屆時可能玉石俱焚,於是楚流雲親自動手鎖住了遙楚的周身穴位,然後命魑魅親自帶人看守。


  目睹這一切的肖珂焦急不已,他知道遙楚並沒有殺皇上,而是沐王動手,但他卻不敢說。


  左岩入獄后失蹤,他坐上這個禁軍統領的位置,就跟坐在火堆上似得,沐王控制皇宮之後,他以為沐王也會對他下手,但是沐王卻沒有動作。


  他正要去將軍府找遙楚的時候,卻無意間偷聽到了魑魅的話,他想將消息送出去,卻一直不得一會,沒有等到機會,卻等到了母親羅氏被請到沐王府的消息,這讓肖珂打算按兵不動。


  禁軍在他的手中,他相信遙楚不會坐以待斃的,打算到時候助遙楚一臂之力,可是他終究失算了,遙楚背上了刺殺皇上的罪名。


  肖珂正找機會探入天牢,差點被發現,被一個黑衣人救了,待巡邏的人走後,兩人才跳出來。


  「你是誰?」


  左岩也不廢話,扯下了面罩:「是我。」


  「左岩。」肖珂又驚又喜:「你沒事吧,我還以為沐王對你下黑手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來就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幫我們。」


  肖珂毫不猶豫的點頭:「你和遙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靜待機會也是想給大家多一分保障。」


  「很好,現在遙楚有個計劃……」


  肖珂聞言,十分凝重,但卻沒有半點猶豫:「你放心,蘇貴妃和瑞王妃交給我了。不過皇后好像並不在皇宮。」


  「什麼?皇后不在棲鳳宮?」


  肖珂點頭:「正是,棲鳳宮沒有人,整個皇宮也沒有皇后的蹤跡。」


  左岩一臉凝重:「這件事要馬上告訴遙楚。」


  「可是天牢有魑魅嚴密看守,誰都進不去。」肖珂心生急躁,要是能進去,他也不會差點被發現。


  「我有辦法,好了,你快回去,楚流雲不會對你放下戒心的。」


  兩人告辭之後,肖珂飛快的往回走,果不其然,他剛回去不久,就有人去查探他的蹤跡,好在時間不長,又有左岩的手下幫他圓謊,沒有被發現。


  國喪期間,也是楚流雲掙面子的時候,飛快的撲滅了對皇室不利的言論,那些被診出患了花柳病的宮人紛紛陪葬,但是賠償了家人一筆豐厚的銀子。


  家中若是有人科舉高中,必優先安置,若是有合適的機會也可以讓吏部安置個職位。


  那些陪葬的宮妃家中自然不缺銀錢,便許以優越的條件或者世襲的爵位,若是新皇登基也可以送女進宮,品階定也不會低了去。


  當初瑞王和楚逸軒兵分兩路去攔截王家的人,一不小心就追了幾天,待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御書房已經出事了。


  瑞王畢竟閱歷在那裡,倒是比楚逸軒率先反應過來,但是他帶出來的人不多,皇城又戒嚴了,他也進不去,只能焦急的等楚逸軒回來再做打算。


  楚逸軒比他的速度快,又走的遠一些,直到出事的第二天才跟瑞王匯合,兩人派人四處打探,知道皇宮出事了,但也沒有想到楚御風作為一國之君能出這檔子事。


  而將軍府暫時安好,瑞王府也安好,父子兩便打算按兵不動,等候遙楚的消息。


  於是兩人一面等候消息,一面聯絡各路人馬,因著楚流雲發難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後援來的也快。


  他們還沒有等來後援,又聽到了九聲喪鐘和遙楚刺殺楚御風的消息。


  而且遙楚是天下第一樓雪芽的身份也與之公布了,瑞王聽到這個消息,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楚逸軒更是恨不得殺進城,宰了楚流雲。


  恰在此時,夕蓉受了遙楚的命找來,父子知道遙楚接下來的計劃,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楚流雲消息也到了,皇上駕崩,急招他們回宮。


  「父王,不如就讓我一人回去吧。」


  瑞王搖頭:「既然消息傳來,他定然知道了我回來了,你還沒有暴露,你留下等東方木他們的援兵。」


  「可是……」楚逸軒還是不放心道。


  「你母妃還在他手中,父王必須回去。」


  楚逸軒沒有再說話,父王母妃蒹葭情深,自是不願意分離,而且母妃落到楚流雲手中,他也不放心。


  瑞王拍拍楚逸軒的肩膀:「我免不了要進宮,兒啊,楚國就交給你了。」


  楚逸軒頓覺苦澀,心中湧現出一股感慨來:「父王。」


  瑞王沒有給時間讓楚逸軒感慨,他揚鞭長嘯「駕!」就往城門而去。


  楚逸軒深知肩負重擔,父王母妃的性命,遙楚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中,他也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城門,楚逸軒策馬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楚流雲連召城外兩萬兵馬入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刑部阮尚書,兵部姚尚書,大理寺卿劉家等諸多曾經的天子近臣。


  陸家倒是還好,陸尚書一直態度未明,加之他只是個禮部尚書,沒有什麼實權,因此還算安靜。


  與陸家一樣安靜的還有秋家,秋丞相替兒子秋楊求娶了遙楚公主,秋家便跟楚御風綁在一起,可是楚流雲這次動手中卻沒有秋家。


  整個楚京都在猜測是秋家暗中投靠了沐王,還是沐王好心要放過秋家。


  楚流雲不是不想動秋家,但是卻找不到由頭,而且秋妃還身懷有孕,若是他處置秋家,難免不會被人說是容不下秋妃和未出世的孩子,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楚流雲暫時不動秋家。


  一來安撫天下,畢竟帝位更迭,免不了傷筋動骨,二來也是借著秋家安撫其他宗親和大臣,要是將這些人逼急了,怕是為有麻煩,而且待他登基之後,要除掉這些人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殊不知,正是他志得意滿的帝王心術讓他的大業毀於一旦,這是后話了。


  遙楚正在休息,她多次想用內力衝破穴道,但都失敗了,加上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實在累了,便睡著了。


  感覺到有異動,遙楚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整個人突然往下掉,她心下大駭,卻也沒有叫出來。


  她不是在天牢嗎?怎麼會往下掉,是在做夢嗎?


  而且摔著也不痛,果然是在做夢,而且自己頭疼的很,便打算繼續睡會,養好精神,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


  鳳景瀾沒好氣的看著懷中的人,人都掉下來了,她居然還能呼呼大睡。


  為了懲罰這個女人,鳳景瀾只能下口了。


  遙楚感覺自己被人咬了一口,居然還有點痛,難道不是在做夢?


  於是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張苦著的俊臉。


  「鳳景瀾?」遙楚不確定的問著。


  鳳景瀾酸酸道:「感情你還記得你是有夫之婦啊。」


  遙楚大喜,伸手去摸鳳景瀾的臉,發現自己被鳳景瀾抱著,然後看看頂上,這才發現她是整個人掉了下來,被鳳景瀾接著了。


  難怪她掉下來卻也莫名的安心,難怪一點也不痛。


  「真是你啊。」遙楚一把摟住了鳳景瀾的脖子,摟的很緊,生怕鳳景瀾從眼前消失不見了。


  鳳景瀾很一陣心疼,抱著遙楚也不鬆開。


  良久之後,遙楚才鬆開鳳景瀾:「你怎麼來了?」


  說道這個鳳景瀾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卻又不敢發火,只是不停的冒著酸水:「我的太子妃都要紅杏出牆了,我難道還等著綠雲罩頂啊。」


  遙楚很快就知道鳳景瀾指的是什麼,解釋道:「我不是給你去信了嗎?只是權宜之計,你不是也沒反對嗎?」


  鳳景瀾整個人都冒著冷氣,嗖嗖的,把後面君七幻影和霓裳凍得大氣都不敢喘。


  終究沒當著遙楚發難,只是咬牙切齒道:「沒反對,怎麼沒反對!」


  君七聽著磨牙的聲音,好像在磨自己脖子似得,毛骨悚然的。


  「你來了,南晉不要緊嗎?楚流雲現在公開了我的身份,怕是要為難南晉。」


  鳳景瀾不屑的撇撇嘴:「他,還不配!」


  遙楚依舊放心不下道:「你是沒事,但是你父皇呢,還有南晉那些大臣……」


  提到鳳展和南晉的那幫啰嗦老頭子,鳳景瀾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你才見著我又要趕我走嗎?」


  「我不是要趕你走,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我,那你就老實點,你到處折騰,遲早要讓我擔心死。」


  遙楚猜到自己可能又讓鳳景瀾放下自己的事情匆匆趕來,心中一陣懊惱自責。


  但是那也不敢勸說鳳景瀾回去,只怕他會更生氣。


  只能放低姿態,軟糯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的,我這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不會吃虧的。」


  鳳景瀾見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心中軟的一塌糊塗,他怎會捨得真的生氣。


  「我知道,是我不好,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可是你的事情呢?你終究是一國太子,哪能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嗎,也不怕地位不保。」


  鳳景瀾失笑的點了點遙楚的額頭:「太子妃都不在府里,也難怪太子要到處跑。」


  「太子妃,您趕緊處理了這些破事跟咱回南晉吧,您再不回去,太子可就失身了。」妖魁憨憨的說道。


  已經好久沒見妖魁了,他比之原來又壯了許多,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說起話來總能讓人好氣又好笑。


  但是聽到這話,鳳景瀾和遙楚都笑不出來。


  「什麼失身?有人敢覬覦我男人?」遙楚十分霸氣又憤怒道。


  原本還有點生氣的鳳景瀾也立馬苦著一張臉:「可不是嗎?沒有你在,為夫都要被那些個女人生吞活剝,拆骨入腹了。」


  妖魁原本還以為鳳景瀾要生氣,沒想到鳳景瀾還更會做戲,當即和君七附和道:「對啊對啊,尤其是那個上官姑娘,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太子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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