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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按計劃

  霓裳氣的大喊大叫:「你放開我,幻影,你混蛋!」


  幻影不顧霓裳,直接將霓裳帶到了屏風,然後找出了乾淨的衣服和毛巾遞給霓裳。


  霓裳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聽幻影的,就要跟幻影動手。


  幻影第一次用不容分說的口氣對霓裳:「你把濕衣服脫下來,把頭髮擦一擦,我讓人準備熱水,你洗個熱水澡,去去寒氣。」


  霓裳冷著臉:「不必,不用你多事。」


  幻影擔心霓裳,也來了脾氣:「我數三聲,你要是不自己脫,那我就幫你脫。」


  「你敢!」


  幻影看著霓裳,目光堅定:「你看我敢不敢,我只數三聲。」


  說罷,幻影將浴桶的水放了,走了出去。


  你霓裳徹底失去理智,抓狂的沖著幻影大喊。


  「幻影,你有病啊!」


  「一!」


  「你混蛋!」


  「二!」


  「三!」


  霓裳氣的渾身冒火,可卻看到幻影真的走了進來。


  難道真的讓幻影給自己脫衣服嗎?要是那樣,她還不如去死!


  「滾,滾,我自己脫!」


  霓裳聽話的脫了衣服,雖然是練武之人,可霓裳屬於比較怕冷的,而且南晉的冬天要比楚國冷。


  在楚國的時候,她是沐王府的半個主子,冬天都有炭火還有丫鬟指派的,回到南晉還有些不習慣,就多穿了兩件,這會要脫,實在有些困難。


  想著想著,霓裳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她本來是好心來給幻影上藥的,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又想到了幻影在浴桶中的樣子,她的臉清白交錯,最後浮現出一抹紅色的羞赧。


  還有當初她的臉受傷,幻影的焦急以及對夫人吐露的那些擔心,她的心熱熱的。


  可是很快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臉,她的臉那麼大的疤痕,夫人都說沒有辦法,那她就要一輩子頂著這個傷疤。


  說不難過,怎麼可能呢?

  只是她已經習慣了隱藏,習慣了不再照鏡子,習慣了不再去撫摸她的傷疤。


  每隔三日,換藥的時候她也是將藥膏撕下,擦擦,然後貼上,甚至害怕去撫摸那奧凸不平。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從她毀容之後第一次掉眼淚。


  漸漸的,霓裳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幻影趕緊衝到屏風後面,發現霓裳的濕衣服還沒有脫完,蹲在地上,抱著腿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霓裳,可有什麼不舒服?」


  霓裳不理他,哭的更傷心了。


  幻影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你告訴我,你怎麼了?」


  霓裳不說話,一直哭一直哭,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來,抽噎的不成樣子,幻影心中擔心的不得了,濕衣服還穿在身上,她的身子冷如冰塊。


  「霓裳,你聽話,先把衣服脫了,洗個澡好不好?你若是有什麼不開心,打我罵我都成,你這樣受了涼身體會受不了的。」


  霓裳不說話,依舊默默的流淚,最後伏在幻影的肩膀哭的不能自已。


  幻影知道這樣下去沒有辦法,霓裳根本就聽不進去,難道讓他真的給霓裳脫衣服?

  他自然是不介意的,他願意為霓裳負責,這個想法在他從遙楚房中走出去之後就有了,可是一直以來,霓裳都沒有給他半點親近的機會。


  而且加上剛剛在浴桶中的舉動,兩個人雖然不算是肌膚之親,可是霓裳一個姑娘被他拉入浴桶中,清白什麼的也沒了。


  霓裳,我想對你負責!今日之事也許是上天給他們的一個機會。


  這樣想著,幻影將霓裳抱起來,就去解霓裳的衣服。


  霓裳握住幻影的手,紅腫的眼睛瞪著他,接著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幻影的臉上,聲音清脆的在房裡響起,虛虛實實。


  「沒想到你居然是趁人之危的人。」


  幻影被打了一巴掌,乾脆也豁出去了:「我就是趁人之危,我說過你要是不願意脫,我就替你脫,這麼久了,你都沒脫,那不是等著我來給你脫嗎?」


  幻影如此無恥的話讓霓裳都懵了,三兩下就被幻影脫乾淨了衣服,扔進了浴桶中。


  「幻影,你無恥,你混蛋,你居然是這種人,算我霓裳瞎了眼,看錯了你。」


  幻影看了一眼霓裳:「你儘管罵吧,聲音越大越好,反正侍衛們都知道你在我房間。」


  「你!」


  霓裳往水裡沉下去,心情複雜的不得了,剛剛才壓下去的委屈又上來了。


  「你最好洗快點,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霓裳一頓,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只是她的表情變得無比諷刺。


  「幻影,你莫不是飢不擇食了,你好好看著我,看著我這張臉,你能下的去口嗎?」


  幻影的心嗖的一疼,霎時紅了眼眶,剛剛強硬再也裝不下去,他回頭來,操起霓裳的身子就將霓裳摟入懷中,火熱的唇同時壓了下來,根本沒給霓裳半點反應的時間。


  擔心霓裳出水著涼,幻影已經再次跨出了浴桶中。


  霓裳要掙扎,幻影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扣在後面,一隻手穩住霓裳的後腦勺,霓裳被迫承受了幻影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


  幻影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的皮膚可以如此滑膩,身子可以如此柔軟,就連唇舌都如此的甘甜,他像是一個失水多日的荒漠旅行者,終於等到了救命的水。


  他不願意鬆手,不願意放開。


  熱情漸漸的將兩個人的理智燒成了灰燼,直到霓裳發出慘叫。


  幻影連忙鬆開了霓裳:「怎麼了?怎麼了?」


  霓裳委屈的看著幻影:「我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扎到了。」


  幻影順著霓裳的腿摸下去,霓裳拍開他的手:「你別亂摸。」


  霓裳自己把腿抬起來,幻影看的呼吸一窒。


  一朵不小的珠花尖部扎進了霓裳的大腿,鮮血已經順著腿流下來,最後融在水裡。


  珠花應該是霓裳頭上的,剛剛掉到了水裡,接過划傷了霓裳。


  「你受傷了,趕緊起來。」


  幻影又將自己濕了的衣服脫下來,來不及換衣服,只是在腰部圍了浴巾就將霓裳從水裡抱起來。


  霓裳推搡了他的胸,冷著臉道:「我沒有衣服。」


  「先起來,你到床上等我,我再去給你拿衣服。」


  霓裳表情糾結,她還沒有原諒幻影的行為,沒好氣道:「我沒穿衣服,男女有別。」


  幻影卻是笑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剛剛已經都看了,你現在才說男女有別是不是太晚了點。」


  霓裳咬牙:「那是你強迫的。」


  「好了,別說廢話了,水都冷了。」幻影再次將霓裳從水裡撈出來。


  擦乾了水,將霓裳放到他的床上,用被子給她蓋上。


  「你別動,我先給你上藥。」


  傷著的是霓裳的大腿,霓裳怎麼能讓幻影給自己上藥呢。


  「我自己來。」


  「我來,你躺好。」


  這次霓裳沒有再掙扎,幻影將腿用紗布包好,傷口很深,所以才流了那麼多血,好在沒有傷到筋脈。


  「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我每天晚上給你換藥。」


  這句話幻影說的很自然,可是卻引得霓裳的心神一盪,每天晚上,那麼他的意思說今天這件事並非意外嗎?


  他把自己當作什麼了?能春曉一度的人嗎?


  霓裳的臉色冷了下來。


  「你找件衣服給我吧,我該回去了。」


  幻影沒有發現霓裳的異常,然後從衣櫃裡面拿出一個包袱,這是一套青綠色的衣服,幻影的大手撫摸過這件衣服,像是在摸心愛的東西。


  「你穿這件衣服吧。」


  幻影獻寶似得將衣服給了霓裳,霓裳的目光有一絲刺痛,酸澀襲上了心頭。


  她一直以為幻影的身邊沒有女人,可是他一個獨居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是他的什麼人呢?

  霓裳咬牙,死死的壓抑住這股痛,道:「不用了,把你的衣服給我一件就成,我回去就換。」


  「你不喜歡這件衣服嗎?」


  「我不喜歡這個顏色。」霓裳別過臉說道。


  也因此,沒有看到幻影眸中的失落。


  「好,我給你找一套我沒穿過的新衣服。」


  穿上衣服,霓裳就要走,幻影覺得哪裡不太對,就拉著霓裳想要問清楚。


  「今天的事情……」


  霓裳冷臉打斷幻影的話:「今天的事情,我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幻影想說清楚,霓裳已經推開他跑遠了。


  他明明感覺到自己親吻霓裳的時候她並沒有排斥自己的,她的心裡也是有自己的,可是為什麼結果變成了這樣,難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對,一定是這樣,他都還沒有跟霓裳表明心跡,就直接輕薄的她,只要是個姑娘都接受不了,她肯定生氣了。


  那就等兩天,等她消氣了再說。


  接下來的兩天,幻影因為手裡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一會皇宮,一會大牢,一會又要去查大皇子,一直沒顧得上霓裳,待他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府,霓裳卻有事,已經走了。


  話說,楚流雲將宋大明帶回來就連夜審訊,可是宋大明咬死就是不說。


  剛從地牢出來,楚流雲就接到了消息,楚御風帶著龍衛出宮了。


  「去見誰?」


  「遙楚公主!」


  聽到這四個字,楚流雲眉頭本能的就皺起了。


  「可知原由?」


  「丞相府的公子看上了遙楚公主,皇上想拉攏丞相府,想必是要走聯姻這條路。」


  楚流雲的臉色黑了許多,陰柔的五官有些錯位:「聯姻?想跟本王搶女人,遙楚呢?」


  「當時密談有龍衛把守,不確定公主的態度,不過皇上那邊的消息,公主應該已經同意了。」


  楚流雲身上一下子涌動著狂風暴雨,磨牙道:「她答應了?」


  管家身子一顫,頭低了下去。


  「她居然答應嫁給秋楊那頭蠢豬,她費盡心機的要逃離本王的掌控,投靠皇兄最後居然會嫁給秋楊,東方遙楚,你莫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王爺,是不是要……」管家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楚流雲看了管家好一會,搖頭。


  「殺了秋楊也無濟於事,還會有李楊,王楊,趙楊。」


  「那王爺的意思呢?」


  楚流雲幽深的目光看向遠處:「本王說過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本王。」


  「馬上通知下去,暫停對付左岩的計劃。」


  停止對付左岩,那就是不拋出宋大明這個誘餌。


  管家立馬緊張起來:「王爺,這不可,咱們已經準備了這麼久才找到了左岩致命的弱點,現在放棄是不是不妥。」


  楚流雲眯了眯眼睛,危險的冷光審視過管家:「本王的話不想說兩遍,停止對付左岩。」


  「是,王爺!」


  雖然應下了楚流雲的命令,可是管家的心裡還是充滿了不甘,不過不甘歸不甘,他也沒有膽子對楚流雲陽奉陰違。


  「東方木和雪芽那邊有消息了嗎?」


  「東方木自從掉落懸崖之後就不知所蹤,倒是派去的如剛和死士都死了。」


  楚流雲轉過頭來:「死了?」


  「正是,應該是雪芽做下的。」


  「雪芽?又是這個女人。」


  說道雪芽,管家也是十分頭痛,不禁多說了幾句。


  「雪芽確實是個麻煩,要不是王爺心慈手軟,她早就死了,現在她不僅回來了,還帶來了無銘這樣的幫手,劫走了宋小明等人。」


  管家感覺到脊背嗖的一涼,知道自己犯了忌諱,臉色一下就白了,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本王做事自有本王的道理,何時輪到你來插嘴了,做好你分內之事即可。」


  「是,是,是,老奴知罪。」


  楚流雲這才收起了自身的威壓。


  「藏寶圖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藏寶圖上面的地名已經讓人去查了,有一些地名是前朝的,有些地名則是要追溯到千年前,而且地圖只有很小一部分,查起來很困難。」


  「嗯,抓緊查就是了。」


  「還有,魑魅傳來消息,他已經收買了數萬名的乞丐和百姓,明日是不是按照計劃行事?」


  「按計劃走便是。」


  楚京的天灰濛濛的,天氣一點也沒有轉暖,這正月都快要過了,卻冷的想往年的寒冬臘月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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