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玄界傳奇
無銘望著黑河解釋道:「普通的水人只要吸一口氣就不會沉,弱水就是一根羽毛落下去也會沉的水。」
姚瑾越挑著眉頭,有些好奇:「這麼神奇。」
無銘望著黑河,他眸中也有深不見底的黑色。
半晌之後無銘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自萬年前苗族,瑤族,神耳族跟金木水火土五族有宿怨,據說苗族,瑤族和神耳族是魔族的後裔,金木水火土是神族後裔,神族收復魔族之後,這三族不肯歸附,神尊又不忍殺他們,便將他們發配到天啟大陸,命令金木水火土五族看守。」
遙楚聞言有點驚訝,她和鳳景瀾昨晚才聊到了這三族和五族,最後神族一統魔族,按理說以他們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態度,神族應該不會饒過魔族一兵一卒才對,居然放了三族,古人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參透的。
姚瑾越聞言卻有些興奮:「你的意思是說世界是真的有神魔族人嗎?他們長什麼樣子?他們就住在那些山峰裡面嗎?」
無銘柔和了眼神,解釋道:「那是玄界的事情,我們這裡是天啟大陸。」
「什麼意思?」姚瑾越很疑惑的看著無銘。
「你可以理解為天啟大陸上面住的是凡人,玄界裡面住的是神仙和魔族,他們長得跟我們差不多,我們凡人修鍊功法內力,神族的人修鍊神力,魔族的人修鍊魔力,那是一個能騰雲駕霧的世界。」
姚瑾越瞭然的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玄界住的是神仙和魔人,我們這裡是凡人,就跟說書裡面說的他們是仙人看也騰雲駕霧,點石成金,不老不死,我們是凡人,要生老病死一個道理。」
「也不是不老不死,他們也有壽命,而且壽命隨著修鍊的成就增加而延長。」
可能是感恩,可能是緣分,無銘對姚瑾越真的不是一般有耐心,其他人偶爾跟無銘說話,他要麼點頭,要麼就說一兩個字,雖然多了點人色,可是還是跟以前一樣如冰似雪。
不過對於姚瑾越,他總是和藹親切的,他跟姚瑾越說過的話比跟所有人說的還要多,遙楚這半天已經習慣他對姚瑾越的親切。
「宮主,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遙楚問道。
無銘看著遙楚:「我師公在我小時候告訴我的。」
鳳景瀾看著無銘:「聽說無字門的創始人便來自玄界,原來是真的。」
無名不置可否:「祖上確實來自玄界。」
無字門?遙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門派。
鳳景瀾小聲的解釋道:「無字門就是春風得意宮的前身,無字門選徒條件十分苛刻,到了無銘這一代,就只有他一個弟子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沒有聽說過無字門,一是人少,二是無銘創建了春風得意宮,所以無字門就沒人提起了。
姚瑾越的耳朵,肯定又把鳳景瀾的話偷聽走了,霎時興奮起來:「宮主,你們的祖師爺莫不就是神仙,可以騰雲駕霧?那你會這個本事嗎?」
無銘搖搖頭:「據說祖師爺會,不過他之後的弟子便沒有人會了。」
「他沒有教你們嗎?我有機會見見他嗎?」
「祖師爺已經故去多年了。」
「不是說他們的壽命很長嗎?」
「這裡不是玄界,沒有玄界的修鍊資源,祖師爺來了之後久久不能突破,便故去了。」
「啊?」姚瑾越一愣,又問道:「宮主,那他就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嗎?關於玄界的。」
姚瑾越這個缺心眼的,興奮起來說話直來直去,問話能這麼問嗎?
遙楚板著臉,訓道:「瑾越,不得無禮。」
姚瑾越一愣,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說話有點不粘輕重:「抱歉,宮主……」
無銘不在意的笑笑:「只有一本木屬性的功法,我已經交給你了。」
遙楚看著無銘,目光十分無奈:「你這樣說,我覺得不讓姚瑾越拜你為師都有點過不去。」
無字門唯一的功法傳給一個外人,好像是挺說不過去的。
姚瑾越一聽說要讓自己拜師,便有些緊張的看著遙楚,腳也忍不住靠近遙楚。
倒不是她不喜歡無銘,而是她總覺得自己再拜一個師傅,就是對不起遙楚,她想遙楚只給她當師傅,而她也只給遙楚當徒弟。
無銘看看遙楚,又看看姚瑾越,卻並不在意:「無礙,我跟她有緣。」
遙楚其實想讓遙楚跟無銘拜個把子的,讓無銘收姚瑾越為義妹,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姚瑾越叫自己師傅,要是拜了把子,無銘就平白矮了自己一輩,擺明占他便宜。
鳳景瀾捏捏遙楚的手:「走吧。」
走,怎麼走?
遙楚還來不及反應,鳳景瀾就攬著遙楚一下子跳了下去,遙楚被嚇了一跳,輕聲叫出來,緊緊的抓住鳳景瀾的衣服。
「夫人……」姚瑾越在後面大喊。
「路在下面。」
無銘說完,就將昏迷的柳嫣抱起來,也跟著跳了下去,接著彌月也跳了下去,宋大明跟著跳。
然後幻影跟著霓裳跳下來,王飛羽看著姚瑾越跳,他趕緊抓住姚瑾越,她還真把自己當作武林高手了,她也不怕摔死。
所有人都到了之後,就聽到姚瑾越一聲尖叫從上面掉下去,無銘剛想動手,就看到王飛羽已經拉住了她,然後兩個人有點不穩的往下墜,恰好掉在崖壁邊緣。
彌月和霓裳眼疾手快的拉了他們一把。
姚瑾越嚇得臉色煞白:「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摔死呢。」
遙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瑾越,你不會以為你跟昨天一樣能上竄下跳吧。」
眾人聽了,紛紛暗笑不已。
姚瑾越臉色漲紅:「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不行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笑聲更大了,就連無銘的嘴角也輕輕的扯了扯:「你對木屬性功法的掌握還沒有入門,待穩定下來,我給你指導一下,你就知道怎麼用了。」
原來絕望崖下還有另外一番境地,從上面往下看,只看得見黑漆漆的一片和飄動的浮雲,根本看不到這個台階,除了鳳景瀾,其他人都沒有來過,居然也敢跟著往下跳,膽子。
有兩根鐵鏈子隱藏在雲霧中,一條通往三族,一條通往五族,山風猛烈,吹動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音。
姚瑾越看著這些,臉色都發白了:「咱們不是要從這上面走過去吧。」
這次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一是其他人心中都有些擔憂,二是這個問題著實廢話。
鳳景瀾看了看大家,道:「這種道我比較熟悉,我走前面,無銘宮主帶著柳嫣姑娘走中間,君七幻影墊后。」
吩咐完之後,鳳景瀾又看向霓裳:「把我讓你準備好的藤蔓拿出來,大家抓緊藤蔓。」
這樣的安排是不錯的,遙楚和柳嫣都是負擔,交給鳳景瀾和無銘,他們的功力帶兩個女人是沒有問題。
遙楚突然想到,要是鳳景瀾沒有醒來,這個鐵索怎麼過去啊。
大家準備了一下,遙楚把長裙綁起來,免得掛到鐵鏈子,鳳景瀾對遙楚點點頭,一手牽著藤蔓,一手攬著遙楚,縱聲跳了下去。
「啊!」姚瑾越嚇得驚叫一聲,生怕鳳景瀾踩不住鐵索,然後掉下去。
不過這種意外不會出現在鳳景瀾的身上,他穩穩噹噹的落下。
接著就是霓裳,然後是王飛羽帶著姚瑾越跳上去,姚瑾越本來有些不願意,但是她不想讓人看出來她跟王飛羽吵了架,便也就聽從安排了。
只是王飛羽剛剛抱著她跳出去,姚瑾越就嚇得尖叫,差點給王飛羽嚇得沒有站穩,鐵鏈愣是搖晃了一下,幸好霓裳立馬出手穩住了姚瑾越。
王飛羽穩住之後對姚瑾越輕輕道:「害怕就閉上眼睛,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姚瑾越想反駁兩句,可是腳下就是懸崖,掉下去肯定連屍體都找不到,她實在有點怕,只能緊緊的抓著王飛羽,她雖然跟著青兒學了一段時間,可她那半吊子還不如沒學的。
同時姚瑾越心中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自己飛回來。
接著是宋大明和彌月,然後是無銘將暈迷的柳嫣背在背上,接著是君七和幻影,十一個人,君七走在最後面,他握著藤蔓的尾巴。
「樓主,準備好了。」
鳳景瀾收到君七的話,便攬著遙楚往前走。
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搖晃,而且隨著遠走越遠,重心很不穩,鐵索開始搖晃,而且搖晃的也越來越厲害,除了鳳景瀾和無銘,其他人的心都有點提起來。
鳳景瀾以前偶爾回水族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也不用君七和幻影跟著,所以倒是來去一身輕鬆,這會帶著十個包袱,他走在前面也是小心翼翼的。
就連遙楚都覺得心中發怵,普通人看一眼下面都能嚇瘋過去,更別說走在上面了。
姚瑾越緊緊的抱住王飛羽,閉著眼睛不敢往下看。
宋大明和彌月也都頭皮發麻,幻影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還不時注意霓裳的情況,唯一鎮定一點的就是君七,一來他本就見多了這種情況,二來也是藝高人膽大,無牽無掛。
鳳景瀾走在前面,加上遙楚不落腳,重心很不穩,鐵鏈的搖晃跟他有很大的關係,一旦他稍微晃一下,鐵鏈就會劇烈搖晃起來,跟著身後也是一陣搖晃。
遙楚思索了一下,最終說道:「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
「不行。」鳳景瀾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我沒事,雖然沒有內力,但是我輕功也不是白練的,走個鐵索難不倒我,這樣你也輕鬆一些,現在我們大家都離開了崖壁,鐵索搖晃起來,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
遙楚堅持,鳳景瀾也沒有辦法,只好把遙楚放下來,但是讓遙楚緊緊的跟在他後面,還必須牽著手,就差用腰帶把遙楚拴在褲腰帶上了。
遙楚剛開始確實有點不穩,不過很快她就適應了,甚至比其他人更穩妥,鳳景瀾這才放心往前走。
放下遙楚,果然搖晃的沒有那麼厲害了。
接下來都挺順利的,遙楚抽空望了望身後,走了一半,可看著這前後不著的環境,她心中也麻的很。
這鐵索的長度至少有三百多丈,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三分之二,只要憋住氣,就能走到最近的那個峰頂。
正當大家憋住氣往前走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陣驚恐的尖叫,頓時嚇得鳳景瀾頓住了腳步。
其餘眾人也被嚇了一條,身形不穩,鐵索劇烈搖晃起來,鐵索不穩,人也就站不穩,分分鐘要掉下去。
「都別回頭,盡量穩住身形。」
鳳景瀾的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尖叫,無銘接著劇烈搖晃起來,原來是無銘背上的柳嫣突然醒來了,發現自己站在萬里高空,腳下是漆黑不見底的懸崖,腳還沒有踏在實處,身子還不停的搖晃,頓時天旋地轉,忍不住叫出來,嚇了大家一跳。
柳嫣只是叫也就是干擾大家,但她被這個能把人嚇瘋的處境給驚著了,竟是不斷的扭動,無銘自然就站不穩。
「嫣兒,你別亂動,我們現在很危險,你要是怕就閉上眼睛。」
聽到無銘的聲音,柳嫣一愣,竟是更加劇烈的扭動起來:「宮主,你怎麼會跟我在這裡?我記得我死了,難道你也死了?這裡是地獄嗎?不要,宮主,你怎麼可以死,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活下去嗎?」
眾人一聽,原來是柳嫣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在這種地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開始是因為害怕而掙扎,而後又聽到無銘的聲音,便以為無銘也死了,這才發狂了。
她一發狂,無銘晃悠的更加厲害了,身子左右擺動,跟著其他人也站不穩了,彌月彎著腰左右不停的搖晃,她的腳下踩滑,整個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鳳景瀾早就防著有人會掉下去,所以準備了藤蔓,沒想到彌月根本就沒有去抓藤蔓,她是不想連累大家,否則掉下去的恐怕不止她一個人。
柳嫣的尖叫還未停下,彌月的叫聲就傳來,她的聲音比較壓抑,但還是掩飾不了恐慌。
「彌月!」
「彌月姐姐。」
彌月的身子飛快的往下掉,很快她的頭就已經落到鐵鏈下方了,宋大明伸手去拉,卻沒有來得及,只是扯斷了彌月的幾根頭髮。
君七和幻影想出手,卻根本沒有辦法,無名看著彌月往下掉,眼睛都紅了,可是他背上還有柳嫣,根本無能為力。
呼喊彌月的聲音此起彼伏,而彌月墜落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眨眼就已經往下掉了數丈,可是一旦要救她,鐵索上的所有人都會掉下去。
「救彌月。」
遙楚的聲音很果決,她的話音一落,鳳景瀾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所有人跳下去,抓住鐵索。」
大家很快就明白了鳳景瀾的目的,想要救彌月,就要穩住自己,否則不僅救不了彌月,反而大家都會給彌月陪葬。
鳳景瀾根本沒有給大家思考的時間,自己已經跳了下去,他的藤蔓饒過鐵索,之首抓住鐵索,身子掉了下去。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接著跳了下去,貼鎖上掛著是個人,像是藤上的葫蘆。
無銘的眼眶越來越紅,彌月已經距離的太遠了,就算想拉,也夠不著,就在這個時候,遙楚出手了。
她是跟著鳳景瀾跳下來的,她的左手抓著鳳景瀾,右手上的天蠶絲飛快的追著彌月而去,遙楚因為沒有內力,所以刻意在天蠶絲上面掛了一個玉珠子,這樣遙楚就可以只憑藉腕力使用天蠶絲了。
沒想到居然在關鍵時刻救下彌月,如果沒有這個玉珠子,遙楚沒有內力,在風力強大的山頂,天蠶絲會像髮絲一樣隨風亂飛。
雖然好像過了許久,其實不過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遙楚的天蠶絲夠長,速度也夠快,彌月下墜的趨勢猛然頓住,手腕傳來徹骨的疼痛,鐵索也因為彌月的晃動而亂晃起來。
要不是鳳景瀾提前讓大家跳下去,這會怕是都摔下去了。
無銘見彌月的身形穩住了,鬆了一口氣:「彌月……」
遙楚對下面的彌月大喊:「彌月,準備好,我把你甩到前面去,抓住鐵索。」
彌月雖然掉下去的時候大義凜然,可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嚇得不知所措。
彌月哽咽了一下,點點頭。
遙楚對鳳景瀾點頭,鳳景瀾便將遙楚往上拉了一截,然後讓遙楚自己抓住鐵索,她將天蠶絲的一端交給鳳景瀾。
鳳景瀾大力將彌月往上拋,彌月也爭氣,一下子就抓住了鐵索,掛在鐵索上面。
柳嫣還是不斷的尖叫,加上無銘剛剛又往下跳,整個人都在鐵索上面蕩漾,柳嫣嚇得發狂。
「低頭。」
遙楚兩個字出去,無銘果斷的低頭,遙楚一根針打入柳嫣的頭部,柳嫣一下子就暈了過去,不讓她暈過去,再叫一次,大家都得完。
待所有人重新站在鐵索上面,都是一身冷汗濕透了衣襟。
彌月落在最前面,她的手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勒傷,那是遙楚用天蠶絲纏住她的手腕,加上被鳳景瀾大力一甩造成的。
不過比起粉身碎骨,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大家總算走到盡頭,腳踩到實處,姚瑾越當即就跪了下去,彌月掉下去的時候她手腳發軟,要不是王飛羽死死的拽住她,怕是也跟著掉下去了。
彌月手上的傷不斷的流血,宋大明找遙楚要了傷葯去給彌月敷上,看得出來,宋大明有些愧疚,當時他距離彌月最近,卻沒有及時出手相救。
遙楚自己其實也嚇得手腳發麻,不過看姚瑾越她們被嚇得那個樣子,她便也不好再表現的很害怕的樣子,萬一下面還有這種鐵索怎麼辦。
不對,下面肯定沒有了,經過剛剛的事情,再讓她走一次,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可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當他們沿著這個比絕望崖矮的山走了一段路之後,果然又看到了一根向下傾斜的鐵索。
「還有啊?」姚瑾越兩眼一翻差點沒有暈過去。
遙楚也是眼前一陣黑:「怎麼還有?」
鳳景瀾好像也有點意外:「往五族去的那邊只有一根,我也沒有想到還有一根。」
不過第二次雖然很虛,但是總算還是有了經驗,在一行十一人提心弔膽之下,總算是走過了,這次姚瑾越不是跪下去,而是直接倒下去了,因為她實在太緊張,讓王飛羽都險些走不穩,被遙楚一根針給扎暈了。
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山谷,旁邊是一條蜿蜒的小溪流,溪流兩邊是陡峭的山坡,坡上是成片的花草,每一片都是同一種植物,顏色對比十分明顯,像是五彩斑斕的地毯,只有一條沿著溪流的石板小路。
外面是寒冬,大家都穿的不少,到了這裡卻有些發熱,看環境,像是暖春,雖熱沒有太陽,但遍地綠色,五顏六色的花開的很燦爛,還能看到蝴蝶翩飛。
這裡也沒有石碑,也沒有能問路的人,大家只能沿著石板小路往溪流的上油走。
這個山谷沒有特殊的標識,只有沿著山麓蜿蜒的石板小路,溪流歡樂的流淌,遙楚等人走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走出去,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似得。
鳳景瀾停了下來,身後的人也都停了,他四處望了望:「這個地方我們走過了。」
「走過?」
遙楚抬頭望望高聳入雲的山峰,溪流和大片的花草:「我怎麼沒有印象?」
姚瑾越一路上受了不少刺激,跟著王飛羽一路都頭暈,根本沒有力氣多想其他的,這會看看周圍,一臉懵懂。
遙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我們應該沒有來過,之前路過的那些地方,那些植物我都認識,我們現在看到的叫碧青蘿,我是第一次在這裡看到。」
鳳景瀾沉聲:「這就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