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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識破奸計

  「這樣不好吧,我們怎麼能佔了主人的房間。」


  「沒關係,小老兒可以睡後面的柴房,翡翠就和剩下的一個姑娘在廚房打個地鋪。」


  既然都安排好了,遙楚也就不推辭了,遙楚和姚瑾越住翡翠的房間,霓裳和翡翠到廚房打地鋪,嵐景和王飛羽住一個房間,君七和幻影住堂屋。


  霓裳給遙楚鋪好了床,就出去了。


  「師傅。」


  遙楚蹙了眉頭:「說好的叫什麼?」


  「夫人。」


  遙楚點點頭:「我現在是雪芽,你要記住了。」


  「是,夫人。」


  「瑾越,你有跟姚大人和姚夫人報平安嗎?」


  說道父母,姚瑾越的情緒一下跌了一半,跟剛剛談笑風生簡直是兩個人。


  「怎麼了?」遙楚輕聲問道。


  「臨行前一晚,我偷偷回去看了一眼,我爹娘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我娘才三十多歲,都有白頭髮了。」


  有那個做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而且姚大人和姚夫人恩愛有加,且只有姚瑾越這一個孩子,自然整夜整夜的擔憂的睡不著。


  遙楚想鳳景瀾摸自己一樣去摸姚瑾越的頭。


  「夫人,我覺得我跟你的差距真的很大。」忽然,姚瑾越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話怎講?」


  「算起來,我就比師傅小一點點,可是你就像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可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的命運總是捏在別人手中。」


  遙楚輕笑出聲:「怎麼突然這麼感慨了?」


  「不是突然,這個問題我從賜婚之後我就在想,如果王飛羽不是太妃的侄子,那麼今天的我又是誰?」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不過卻證明姚瑾越已經漸漸的長大了。


  「如果沒有你,我和王飛羽也不會逃出來,我們的命運又該如何?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沒用。」


  遙楚又笑了,輕輕的點頭:「我也覺得你沒用。」


  聞此話,姚瑾越的情緒更加低落:「夫人也這樣覺得嗎?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包袱,誰挨著誰倒霉?王飛羽因為我做不成逍遙侯,反而亡命天涯,你們也為了我殫精竭慮,我覺得好對不起大家。」


  「你對不起我是假,對不起王飛羽才是真吧。」


  姚瑾越被拆穿了,臉色有點紅紅,她和王飛羽的事情現在還沒有解決,由此可見姚瑾越的心結有多大。


  「你不是怪他不辭而別嗎?」


  「一開始我是怪他來著,可是我知道他以前發生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好像拖累他了,他可以不用回來的,就不會被皇上和沐王發現而引來殺身之禍。」


  「你是覺得自己連累他了?」


  姚瑾越點點頭。


  「那你希望他不出現,永遠的躲起來,然後你自己進宮為妃,這樣你願意嗎?」


  她想了想,鄭重的點點頭:「我願意,如果在他死和我進宮之間選擇,我寧願選擇進宮。」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遙楚無奈的撫額。


  「你自己覺得這是對他最好的決定,可你的決定卻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你不進宮,他想要你快樂,為此他願意選擇逃亡,如果你選擇了進宮,他會痛苦一輩子,活著痛苦一輩子,要真是這樣他會恨你的。」


  姚瑾越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遙楚。


  遙楚笑笑,一副過來人的經驗:「如果我深陷沐王府,自我犧牲不讓嵐景來救我,你覺得他會快樂還是會恨我?相愛不是不計一切的犧牲,而是不顧一切的要在一起,要用犧牲來換取快樂才有意義。」


  姚瑾越竟是哭了起來,認識她這麼久,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竟是為了王飛羽掉了眼淚,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遙楚也有點累了:「好了,別哭了,現在也沒時間給你談情說愛,明天還要趕路呢。」


  「你取笑我。」


  遙楚吹熄了燈,上炕休息,而站在外面的王飛羽這才轉身離去,他的心情有些輕鬆,有些愉悅。


  夜裡,遙楚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有動靜,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披上衣服,正打開門,廚房裡面也用動靜,霓裳披了衣服走出來。


  「夫人,你怎麼起來了?」


  「我聽到有聲音就起來看看。」


  「夫人回去休息吧,是翡翠,她好像有點不舒服,跑了好幾趟茅廁了。」


  「難怪,你先去睡吧,我也去方便一下。」


  霓裳見翡翠從茅廁裡面出來,也沒有異常,便回去睡了。


  遙楚從茅廁出來,一時也沒有了睡意,便站在馬車旁邊,突然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她猛然回頭。


  身後的人好像被嚇了一跳。


  「翡翠啊,你肚子好些了嗎?」遙楚關切的問道。


  翡翠的神情有點懵懂,然後搖搖頭,又點點頭。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翡翠點點頭,然後對著遙楚一陣比劃,遙楚沒有看懂前面的,最後幾個手勢倒是懂了。


  「你是讓我回去睡覺嗎?」


  翡翠點點頭,然後指著遙楚的房間,示意遙楚進去,又指了指天氣,意思是外面冷,進去休息。


  說罷,翡翠就要過來扶著遙楚,遙楚便也隨了翡翠的意思,由她扶著往房間走,幾步路的距離。


  變故就這樣發生了,原本懵懂呆愣的啞巴翡翠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遙楚的脖子上。


  「翡翠,你這是幹什麼?」遙楚驚愕的說。


  非常呆愣的臉變得張狂起來,眉目之間都染上了得意和輕狂:「哈哈哈,都說嵐夫人精明過人,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我騙了,真是浪得虛名。」


  遙楚眯了眯眼睛:「你們是楚流雲的人?」


  「還不算太笨。」


  遙楚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除了楚流雲不作他想,你把其他人怎麼樣了?」


  老頭背負著雙手,踏著穩定的步子走了出來,一副得意洋洋:「嵐夫人不妨猜猜,他們怎麼樣了?」


  院子裡面有動靜,向來驚醒的眾人都沒有反應,一定是失去知覺了,但是霓裳剛剛卻是清醒的,這會又沒動靜,剛剛翡翠進去的時候才動的手。


  遙楚垂眸,雙眼很快閃過犀利:「你們在被子里裝了野木槿。」


  老頭和翡翠都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


  遙楚道:「今天燒雞的香料裡面你加了沁竹香,這是一種食用香料,非常少見,無毒,但是和野木槿中和就會形成強效軟筋散,所以你們在被子裡面裝了野木槿。」


  被說中了引以為傲的本事,翡翠的臉色變得有點猙獰:「沒想到,你居然還懂毒。」


  遙楚冷笑:「這點小伎倆就想難倒我?」


  翡翠不服氣道:「哼,如果不是因為你失去功力不食葷腥,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好了,先把其他人綁起來,等沐王來了再行處置。」老頭大手一揮,吩咐道,很快就從廚房拿來了繩子。


  翡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yin穢之色:「別傷了嵐景,今晚他是我的。」


  老頭臉上慍怒道:「淫jian的女人,有了我還不夠?」


  「除了這個不能動,另外兩個歸你。」翡翠爽快道,舌尖劃過唇瓣,模樣十分噁心。


  老頭推開門,正準備動手綁人,沒想到堂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他正疑惑之際,房樑上兩道黑影跳下來,他慌忙躲避,但很快就被幻影和君七給制服了。


  緊跟著王飛羽也拉開了房門。


  翡翠突然驚慌起來,緊緊的拉著遙楚:「你們,你們沒有中毒?」


  遙楚道:「當然沒有。」


  這話讓翡翠突然心驚,正想對遙楚動手,沒想到這個想法才冒出來,遙楚已經脫離了自己的鉗制,此刻被一個男人摟入懷中,寵溺的埋怨:「調皮。」


  翡翠像是被戲耍了一般,暴跳如雷:「你們……你們早知道了?」


  「我剛剛說了,小伎倆上不來檯面,陪你演一齣戲不過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跟我們過不去,不過剛剛已經知道了,是老對手,所以你已經沒有作用了。」


  翡翠不甘的暴吼:「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干這行已經數十年了,你們究竟是怎麼發現的?」


  「破綻百出,居然還好意思說幹了十年。」遙楚輕蔑的嘲諷。


  君七,幻影和王飛羽也十分納悶,他們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只知道主子讓他們不要碰所有的東西。


  老頭被君七制服,梗著脖子道:「現在我們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也讓我們死個明白。」


  「好吧。」遙楚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就說幾個最蠢的破綻,你們爺孫住這種地方,瘦骨如柴的母雞,乾癟的芋頭都挺好的,降低了我們的戒心,可是你不覺得你做菜倒的油太多了嗎?就算大戶人家也不會倒這麼多油,何況是鬧飢荒的農戶家?」


  翡翠和老頭聞言,不由得咬住了唇瓣,後悔異常。


  「再說第二個,普通的農家,剩下的油湯都會存著,第二頓下麵條,可你們直接倒掉起碼一斤油,而且我並沒有看到這裡餵了豬或者狗之類的動物。」


  「第三,就是翡翠姑娘的火燒的太好了,一個傻子,燒出來的飯比明月樓的都好,這不奇怪嗎?第四點,也是最噁心的一點就是,作為嵐夫人,我會本能的排斥所有覬覦我男人的雌性動物,翡翠姑娘,你那表情著實噁心到我了,所以我連晚飯都沒吃。」


  「哇……」王飛羽,君七和幻影佩服的五體投地。


  翡翠和老頭機會咬碎一口鐵牙,唇角都破了:「那嵐景是怎麼知道的?你們一直都在我監視之下。」


  遙楚撲哧笑了,仰頭看向嵐景,嵐景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遙楚,不疾不徐道:「我家娘子不吃麵條。」


  王飛羽看向老頭和翡翠,有點擔心會不會被這兩個無良的主子給氣的吐血。


  王飛羽看完了熱鬧,才反應過來姚瑾越和霓裳都沒在:「瑾越和霓裳呢?」


  君七也反應過來了,王飛羽去看姚瑾越,君七去找霓裳,很快兩個人都被扶了出來,她們不省人事,顯然是中招了。


  君七和王飛羽搖晃了半天兩人也沒有反應,幻影從廚房端來兩碗水灑在兩人的臉上也沒有反應。


  看到這一幕,翡翠和老頭一下子看到了活命的機會。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她們是中了沁竹香和野木槿,沒有我們的解藥是醒不過來的,識相的你們放了我們,我們給你們解藥。」


  遙楚看也不看成竹在胸的翡翠,從頭上拔下一根木簪子,遞給王飛羽:「給她們聞一下,馬上就能醒。」


  王飛羽把木簪子放到姚瑾越的鼻子下面,果然,姚瑾越立馬打了個噴嚏,眼睛半睜開之後,又呼呼睡了過去,看的王飛羽目瞪口呆。


  君七也把簪子放到霓裳的鼻下,霓裳一個噴嚏之後裡面翻身跳了起來:「保護主子。」


  待她看清楚局勢,訕訕的收回了拳頭。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解藥,你那什麼爛木頭。」


  遙楚有些無語道:「我還以為你們是用毒的大家,沒想到這麼沒見識,我那根簪子可是百年木槿樹取材的,是野木槿的剋星。」


  翡翠總算意識到自己落到了高手的手中,轉身想跑,卻發現怎麼也動彈不得。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遙楚走過去,從翡翠的腰間拔出一根帶血的銀針:「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蠢的殺手,早在你劫持我的那一刻,我就把這根針插入了你的死穴,下輩子放聰明點。」


  遙楚話音一落,翡翠氣絕身亡,老頭見此嚇得想跑,遙楚一根銀針過去,氣絕身亡。


  遙楚走過去,拔出銀針:「幸好還能玩暗器,安慰一下我這個功力盡失的人。」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這兩個人的死因,君七又處理了一下兩具屍體,這裡既然有埋伏,想必楚流雲一定很快會趕到,得趕緊離開。


  果然,一行人剛剛離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魑魅就帶人趕到了,魑魅帶了心腹孟雲和孟濤兄弟,將大隊人馬都留在了農舍外面。


  孟雲檢查了屍體:「首領,都死了。」


  魑魅站在院中,查看了一下馬糞和腳印,不一會孟濤從房裡出來:「看樣子剛剛離開不久,被窩還是熱的。」


  「繼續追!」


  「是!」


  眾人翻身上馬,魑魅帶來的人數有五六十人,馬蹄聲繁雜,很快就傳到了遙楚一行人的耳朵裡面。


  遙楚他們其實並沒有離開,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夜裡趕路,也害怕遙楚吃不消。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楚流雲從如家得到的那批死士了。」


  鳳景瀾卻完全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看來一路上不會那麼無聊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君七就潛入了附近的小鎮,採購了一批生活用品,君七回來的時候大家正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出發。


  「他們昨夜進入密林,林中光線太暗,加上凌晨升起的霧氣,會影響他們的判斷,不夠待濃霧散去之後,天色大亮,一定會調頭殺回來,我們沿著密林的邊緣走,這樣能避開他們。」


  鳳景瀾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經驗比遙楚還要豐富,相信他的沒有錯。


  果然他們沿著林子的邊緣走,到了午時也沒有發現追兵的痕迹,他們找到了一條小河歇息一會,順便補充能量,再趕路。


  遙楚的情況不是很好,昨晚用了一點燕窩之後,也不敢生火,因此她也沒吃東西,其他的她也吃不下,就喝了點水,臉色有些蒼白。


  所有人都很擔心。


  「生火。」


  鳳景瀾一聲令下,遙楚都沒有阻止的機會,君七和幻影就忙活起來,一個負責搭建生火的灶台,一個區撿柴火,昵稱則是從馬匹上取出了鍋碗瓢盆什麼的。


  姚瑾越去找了燕窩,王飛羽去打水,已經忙活開了。


  「這樣會引來追兵的。」遙楚有點可憐的望著鳳景瀾。


  「追兵什麼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比不得你一根頭髮。」


  可是這樣遙楚心中還是有點難過,鳳景瀾又道:「就算是逃命,也要好好享受,接下來時間還長,天氣冷了,總不能一直都喝涼水吃乾糧,難不成樓主夫人想要虐待屬下?」


  遙楚噗嗤一笑,這樣說來,她的心中好受了許多。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會窩裡就咕嚕咕嚕冒氣了泡泡,一隻小瓷碗隔水燉著燕窩,水中煮了米粥,然後霓裳又用藤蔓編了一個圓形的類似蛛網的東西,放在最上面,將冷掉的饅頭和牛肉乾放在上面蒸。


  姚瑾越覺得特別有趣,像是小時候的家家酒。


  君七調侃道:「以前出來辦事都是冷水就著硬饅頭,這次帶著霓裳還能喝口熱乎乎的湯,不錯。」


  姚瑾越開心道:「出來帶上霓裳姐姐就不用餓肚子了。」


  霓裳被誇的臉色有點紅,不知道是熱氣熏的還是不好意思:「這些都是以前行走江湖的經驗,後來進了沐王府,也再沒做過,聽青兒說夫人才是好手藝,能化腐朽為神奇。」


  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遙楚身上,就連鳳景瀾也掩飾不住好奇:「沒想到你還會下廚?」


  遙楚也爽快:「有機會給大家露露手。」


  姚瑾越幾人頓時歡呼起來。


  君七勾著幻影的肩膀道:「看來我們有口福了。」


  吃了熱湯熱飯,眾人休息了一會,鳳景瀾便讓大家準備出發了,魑魅的距離距離大家不會太遠,很快就會追上來。


  王飛羽讓姚瑾越滅火,他去把水袋裝滿,剛轉身就聽到火堆傳來一陣呲呲的聲音,他立馬沖了過來,拉開姚瑾越,彎腰捧起泥土去掩蓋火苗。


  「讓你滅火,誰讓你用水了?」王飛羽有點埋怨道。


  姚瑾越被吼了一通,而且還是第一次被王飛羽吼了,也來氣了:「滅火不用水用什麼?用泥土不嫌麻煩嗎?」


  王飛羽也是一時著急,滅了火之後對姚瑾越道:「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姚瑾越甩開王飛羽的手,自顧自的往遙楚的方向走去:「自己事多還吼我,看不慣我就明說。」


  霓裳想替王飛羽說兩句,遙楚對她搖搖頭,幾人翻身上馬。


  王飛羽追上姚瑾越,強行把姚瑾越拖上了馬匹,奈何姚瑾越鬧得更厲害了,王飛羽幾次好言相勸都沒有作用。


  「夠了,你還要鬧的什麼時候?」


  姚瑾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王飛羽怒髮衝冠的模樣時候有點嚇到她了。


  「我們現在是在逃命,不是你道聽途說的江湖兒戲。」


  姚瑾越梗著脖子,臉色冷了下來:「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不用你來提醒,你要是嫌棄被我拖累,你大可以走,不用小題大做。」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王飛羽這下真來氣了:「你以為你滅個火是小題大做嗎?你自己看看,你用水滅火,就會燃氣大股青煙,這個青煙會被追兵看到,直接暴露我們的位置,給大家帶來危險,你平日怎麼鬧都可以,但是這些人陪你出生入死,你可以多替大家著想一點嗎?」


  說道最後,王飛羽有點苦口婆心起來。


  姚瑾越顯然沒有想到滅個火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一下子就慌亂了,她的耳朵很敏感,已經聽到了遠處的聲音,臉色煞白。


  緊緊的抓住王飛羽的衣襟,緊張道:「他們真的追來了,我聽到聲音了。」


  王飛羽沒好氣的說:「這下知道害怕了。」


  「我不知道滅火會引來追兵,我們快走吧。」


  姚瑾越難得乖順,王飛羽也不計較剛剛的事情,騎馬往遙楚的方向追過去。


  「樓主,夫人,他們追來了。」


  鳳景瀾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側耳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不過姚瑾越既然說有人追來了,肯定也不遠了。


  「火堆暴露了我們的位置,目前只有進入林中,密林茂密,而且不易他們搜索。」


  姚瑾越臉上滿是愧疚,低聲道:「是我對不起大家。」


  遙楚心裡已經笑翻了,卻板著臉:「你道聽途說的那些基本上都是說書先生胡謅的,不過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江湖中處處殺機,你要多看,多聽,多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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