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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各方逼迫

  什麼?

  大傢伙都十分詫異的盯著楚御風冷酷的側臉,就算他不在乎遙楚是生死,可是二皇子可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也無所謂嗎?他可以為了蘇婉兒這樣一個女人而來彩霞殿,卻不肯救自己的兒子,這個邏輯所有人都不懂。


  殊不知對於楚御風來說,二皇子就算是他的兒子,不過也是跟如妃一樣的背叛者,背叛者的死活他為什麼要關心,蘇婉兒沒有背叛過他,現在是他身邊唯一可能完全信任的女人,他自然在乎她的生死,否則他未免太寂寞了。


  左岩不肯死心,跪在楚御風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再次求救:「請皇上三思。」


  楚御風目光陰騭,盯著左岩,聲音壓抑著怒火:「左岩,難道你也要背叛朕嗎?」


  左家世代忠於楚國皇帝,這句話不可謂不重!


  「皇上,臣不敢。」


  左岩雖然垂頭,但是片刻之後又迎上了楚御風陰騭的目光:「皇上,忠君愛國是左岩的家訓,忠於皇上,絕不背叛,護衛楚國,絕不忍讓,如果皇上所行之事乃是為了江山社稷,左岩必定全力支持,但是若您今日為了絞殺刺客,罔顧皇子性命,罔顧將軍府最後血脈,豈不是寒了黎庶的心,末將願以死相諫,求皇上改變主意。」


  楚御風的臉色十分難看,嘴角長出來的鬍子都氣的亂斗,他沒有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自己的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


  楚御風沉著臉低吼出聲:「左岩,你好大的膽子,朕已經言明,遙楚二皇子已經殞命,朕何以罔顧他人性命,你若敢再胡言亂語,朕就治你抗旨不尊。」


  「皇上,剛剛刺客是三個人,可是只有兩名刺客撞進了彩霞殿,如果裡面沒有皇上需要的那個人,皇上又當如何?」


  楚御風的神情飛快的閃過一絲決絕,而後又是一絲遲疑。


  「將軍府世代忠於皇上,瑞王夫婦更是對遙楚公主疼愛有加,皇上難道要斷自己的臂膀嗎?二皇子如果真的出事了,太師府再無期盼,屆時奉其為主,皇上又當如何應對?」


  左岩的這番話說到了楚御風的軟肋,如果裡面的人沒有楚流雲,如果遙楚死了,二皇子死了,那他就孤掌難鳴,楚流雲卻如虎添翼,他就大勢已去了。


  左岩心驚膽戰的望著楚御風,腦門上全是汗水,鎧甲幾乎都被汗水濕透了,在等待楚御風的決定中,他心急如焚,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他越來越焦急,心中對楚御風的失望也越發的膨脹。


  「清理廢墟,救出遙楚和二皇子,若發現刺客蹤跡,殺無赦。」


  楚御風這個聖旨下的十分憤然,左岩的心總算回到了肚子里,馬上召集人手開始救援。


  房梁掉下來,跟牆角形成一個三角空間,遙楚護著二皇子躲在下面,只是受了擦傷,二皇子被嚇壞了,抓住遙楚死死不放手。


  「二皇子,我不走,我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有。」


  遙楚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房屋坍塌的一瞬間,會出手把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兩個人給拖到角落裡來,救了他們一命。


  老妖婆的一掌本來只是想活捉楚流雲,所以沒有用全力,魑魅為了救楚流雲,擋在楚流雲前面,於是兩個人疊在一起打飛了,魑魅傷勢並不十分嚴重,斷了肋骨,動彈不得,楚流雲的背後撞斷了彩霞殿的主子,傷勢嚴重的多,要不是遙楚出手相救,兩個人都死了。


  遙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門子的腦抽,要伸手去拉這一把,時候她還真的想砍了自己的手,遙楚也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這個機會除掉楚流雲,可是現在的時機好像也不太成熟,而且讓她當著二皇子這樣一個孩子殺人,她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喂,你們死了嗎?」遙楚在黑夜中兇巴巴的問道。


  好半響沒有反應,但是遙楚能聽到他們的氣息,知道他們沒死,半晌之後,魑魅的聲音才傳來。


  「多謝姑娘相救。」


  「謝個屁。」遙楚兇巴巴的說道:「我才要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腦子有病來行刺,至於被打的落花流水,撞翻了彩霞殿,害我們落得如此境地。」


  遙楚明顯感到渾濁的空氣中閃過一道殺機,暗罵他們畜生不如,竟然想殺人滅口,於是遙楚又高聲叫道:「對啊,你們是刺客,我竟然手賤的救了刺客,你們,你們不會畜生不如的想殺人滅口吧。」


  黑夜中,魑魅的嘴角抽了抽,原本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他還是根據聲音確認了是遙楚,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如果遙楚真的是天下第一樓那個女人,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也不錯,可如果她要真是那個女人,憑現在的他們,又不是對手,所以魑魅很糾結。


  突然,黑夜中一道男聲開口了:「既然你們知道了本王就是刺客,本王就是不想殺人滅口都不行了。」


  遙楚沒有想到楚流雲落到如此境地,居然還敢自曝身份,難道他真的不怕自己對他下手嗎?


  同樣驚訝的還有魑魅,他不懂楚流云為什麼要跟遙楚挑明身份,現在他們還不能確定遙楚的真實身份,如果遙楚真的就是天下第一樓哪個女人,那他們可能就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了。


  遙楚護著二皇子故作驚慌道:「沐王,竟然是你,你想幹什麼。」


  「自然是殺人滅口!」


  楚流雲的話一出,遙楚身後的二皇子一下子就被嚇哭了,他緊緊的抓住遙楚的衣服,身子都在顫抖,他雖然嬌生慣養,但也不是不諳世事,從小他就懼怕這個皇叔,如妃也會經常在他的耳畔說這個皇叔多麼可怕,此刻聽到這個皇叔是刺殺父王的刺客,還要殺他滅口,怎能不害怕。


  「遙楚……遙楚,本宮不想死,你救我。」


  遙楚拉過二皇子,安撫道:「二皇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二皇子還是不停的哭,吵得楚流雲皺起了眉頭:「你若敢再哭一下,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


  楚流雲的話一出,二皇子果然嚇呆了,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緊緊的抱著遙楚。


  遙楚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沐王,拋開你們的關係,你好歹是個男人,居然恐嚇一個孩子,你敢再無恥一點嗎?」


  楚流雲倒是不怒,反而聲音有些輕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護著他,你把他從秋妃那裡要過來,不就是牽制如家的人嗎?你目的不純,有什麼資格說本王。」


  遙楚明顯感到二皇子的身子一顫,但是他卻沒有鬆開遙楚。


  「我承認,我讓蘇貴妃把二皇子要過來,確實有這個目的,我敢作敢當,但是如家是如家,二皇子是二皇子,如家是叛黨,但二皇子是無辜的,他是皇上的親生骨肉,只要有我在,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一分一毫。」


  「你對皇兄還真是忠心耿耿啊。」楚流雲聲音極為諷刺:「本王就不信,你就沒有一點私心。」


  知道楚流雲指的是瑞王府,遙楚故作不知:「聽不懂你的意思。」


  「聽不懂不要緊,既然你一定要護著二皇子,本王倒是突然有個想法。」


  遙楚警惕的盯著楚流雲的方向:「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對皇兄忠心不二嗎?本王很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你說的那麼忠心,只要你殺了二皇子,本王就不殺你。」


  二皇子的身子差點癱軟到地上,聲音再次嗚咽起來,又不敢出聲,抓住遙楚的手有點鬆開,他怕,他怕遙楚答應皇叔的要求殺了自己。


  儘管黑夜,遙楚也感覺到二皇子的顫抖,十來歲的孩子,現在又跟孤兒差不多,遙楚的心裡忽然一軟。


  遙楚環著二皇子:「你可以殺我,放了二皇子。」


  「本王對你的命沒有興趣,話本王說了,要麼你殺了二皇子,你活著離開,要麼你們兩個人一起死。」


  突然魑魅的長劍架在了遙楚的脖子上,遙楚感覺脖子一冷,緊跟著渾身緊繃,她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透著狼一樣的鋒芒,但是遙楚卻並沒有動手。


  借著是有人把匕首塞進了遙楚的手中,聽的楚流雲說:「殺了他,我就放了你。」


  遙楚扔掉匕首:「你做夢,我是不會殺二皇子的。」


  「那就一起死。」


  楚流雲話音一落,魑魅已經伸手來抓二皇子,二皇子嚇得哇哇大叫,空間甚是狹窄,又是魑魅親自動手,二皇子的胳膊落在魑魅的手中,一邊又牽著遙楚,遙楚死活不鬆手。」


  「楚流雲,你放了二皇子,要抓抓我,不管怎樣,他都是你親侄子,你真要這麼喪心病狂嗎?」


  忽然幾人都聽到了外面有人在喊遙楚和二皇子的名字,被嚇得驚慌失措的二皇子想也沒想就大叫道:「本宮在這裡,左岩救命啊。」


  這一叫就被左岩聽到了,外面一陣悉悉索索,緊跟著左岩又大喊:「二皇子,公主殿下,你們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半天左岩沒有聽到回聲,因為二皇子的嘴巴被魑魅捂住了,遙楚也被警告不許出聲。


  「王爺,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楚流雲剛剛還硬撐著跟遙楚虛與委蛇,但實際上他的傷勢很嚴重。


  魑魅一手扶著楚流雲,一手制服二皇子,對遙楚道:「遙楚公主,想要二皇子的命就引開左岩,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會放了二皇子。」


  「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現在就殺了他。」


  「別,我聽你們的,但是我要二皇子平安無事,只要他沒事……」


  遙楚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魑魅低吼一聲,是二皇子竟然咬傷了魑魅的手腕,然後二皇子撞向遙楚,魑魅橫劍就刺了過去,遙楚推開二皇子,用身體擋住了魑魅的劍,被划傷了手臂。


  魑魅想抓二皇子,但是被遙楚擋住,魑魅順手挾持了遙楚,二皇子已經被嚇傻了。


  左岩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被房梁撐起了三角形空間,正指揮人馬挖掘,很快就有模糊的光線透了進來,待到出現一個可供人出去的洞,魑魅忽然出聲:「住手,讓所有人馬上撤出去,否則你們的公主就沒命了。」


  左岩一聽遙楚落到了對方的手上,裡面叫停了手下:「都住手。」


  隨後,藍兒又開口了:「小姐,是你嗎?你怎麼樣?」


  「是我,我沒事,刺客挾持了我,你們先讓開。」


  聽到遙楚的話,左岩帶著藍兒也往後退:「放了公主。」


  「只要我們離開皇宮就放了公主,現在讓禁軍頭退開。」


  遙楚在對方手中,左岩投鼠忌器,忽而又聽遙楚道:「二皇子還在下面,你們快去看看。」


  左岩不放心遙楚,便對藍兒道:「你下去看看二皇子。」


  魑魅剛想帶楚流雲和遙楚離開,沒想到楚御風突然站到了幾人的面前,楚御風陰鷙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魑魅身邊的黑衣人,兄弟多年,他僅憑露在外面的眼睛和身形認出了楚流雲。


  楚流雲輸人不輸陣,儘管身受重傷,他還是推開了魑魅,筆直的站在楚御風的面前,兄弟兩這是第一次褪下所有的面具,雖然沒有一句話,可硝煙瀰漫。


  楚御風的身後還跟著弓箭手,左岩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剛剛楚御風差點就不顧遙楚和二皇子的性命,此刻遙楚落到楚流雲的手上,萬一楚御風要以命換命怎麼辦?

  突然,左岩有點受夠了這種凡事不受控制的挫敗感。


  楚流雲的目光狠辣,楚御風的目光陰毒,魑魅手中的劍在遙楚的脖子上緊了緊,遙楚的脖子滲出鮮血,他也不知道楚御風會如何選擇,是讓她給楚流雲陪葬還是會放虎歸山。


  但是憑著楚御風的短淺的目光,遙楚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一個。


  楚御風此刻像是聽不到一切來自外界的聲音,他的眼中,心中,腦海中都只有楚流雲的臉,忽而畢恭畢敬,忽而陰險狡詐,忽而失血殘忍,他有一剎那的心痛,但是很快就過去了。


  經歷了這麼多,他的心中只剩下憤怒,在左岩的驚呼中,楚御風揚起了手臂,只要他的手臂落下,身後的弓箭手就會萬箭齊發,將三人射成刺蝟,從此就再也不會有人威脅他的皇位。


  就在楚御風手臂落下的一剎那,楚流雲露在外面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那抹笑意明顯就是在嘲諷楚御風懦弱。


  楚御風的臉色沉了,瞳仁透著狠絕。


  變故就在這一剎那橫生了,原本楚御風身後的弓箭手突然發出一陣慘叫,楚御風猛然回頭,發現他周圍的弓箭手接二連三的倒下,背後都插著一隻羽箭,後面兩排的弓箭手射死前面兩排的之後,突然同時將羽箭對準了楚御風,楚御風周圍竟是沒有一點可以躲避的地方。


  這些弓箭手留下部分的人對準楚御風,另外一部分紛紛將楚流雲三人圍在中央,楚御風則滿是錯愕。


  「這……」


  楚流雲並不多說什麼,楚御風就想明白了,是他親手將楚國的兵力交到楚流雲的手上了,而這批弓箭手也是在御書房遇刺之後,楚流雲調派進宮的。


  楚流雲的胸有成竹跟楚御風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兄弟二人很有默契的沒有挑明彼此的身份。


  遙楚心中也很是震撼,難怪楚流雲有恃無恐,原來還藏有底牌。


  「走吧。」


  楚流雲輕輕道,兩名弓箭手收起羽箭,扶著楚流雲往外面走,楚御風則站在原地沒動,二人擦身而過的瞬間,楚流雲停了下來,用很輕的聲音說:「這一次,還了你自以為是的恩寵。」


  說罷,楚流雲頭也不回的走了,楚御風暴跳如雷:「左岩,傳朕旨意,立馬派人……」


  說到一半,楚御風停了下來,下面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他現在敢動楚流雲嗎?他動的了楚流雲嗎?


  突然楚御風從禁軍的身上拔出佩刀,竟是沖著地上的屍體胡亂的砍起來,越砍越紅眼,瘋狂的發泄他內心的憤怒。


  「朕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


  遙楚也被楚流雲帶出了功,魍魎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在宮門口,遙楚被頂著脖子,被迫和楚流雲呆在一起。


  楚流雲咳出了鮮血,看著遙楚:「這樣的楚國皇帝,值得你護著他嗎?」


  遙楚沒有回答,她的沉默被楚流雲當做了默認。


  「如果瑞王府也想要皇位,你也會這樣阻攔嗎?」


  遙楚心裡一個咯噔,面色卻滿是疑惑:「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楚流雲傷的很重,出了皇宮的地界,他也撐不下去了,魑魅看了一眼遙楚,將人扔在了宮門口。


  左岩帶著青兒和藍兒很快就找到了遙楚。


  「主子,你沒事吧。」


  「呀,胳膊受傷了,脖子上也有傷口。」


  「沒事,都是皮外傷。」


  左岩將遙楚扶起來:「先送你回幽蘭殿,我馬上去傳御醫。」


  彩霞殿受損,不能住人了,蘇貴妃暫時被安置在硃砂宮,遙楚暫住幽蘭殿養傷,到了幽蘭殿,遙楚發現二皇子居然也在,他的臉很白,眼眶紅紅的,抓著丫丫不鬆手,一看就是受驚過度。


  看到遙楚過來,二皇子鬆開丫丫就奔了過來,看遙楚有傷,他又不敢靠近。


  丫丫鬆了一口氣道:「主子沒事就好,二皇子在硃砂宮吵鬧,貴妃便讓奴婢將他送過來了。」


  「好,你先回去吧,二皇子暫時留在這裡。」


  自從那晚之後,二皇子就特別粘著遙楚,他一改往日的跋扈,變得十分沉默,連話也很少,只要遙楚離開視線,他就到處尋找。


  朝中局勢又有波動,雖然楚流雲沒有動靜,但是跟楚流雲走的近的大批官員多多少少都被動了,江南六個州,七十六個縣的旱情問題交給了瑞王,其中包括通州,通州是楚御風多年前默許給楚流雲的封地,現在就是楚流雲的老巢,相當於把束清沐王黨的權利交給了瑞王。


  遙楚的傷根本不嚴重,但是青兒卻把楚流雲罵了半死,前兩天脖子上的淤青才散去,這胳膊和脖子又受傷了。


  楚流雲沒有動靜,遙楚的心卻有點焦急了,他越是不動,遙楚就越發的不安,尤其是姚瑾越和王飛羽還在他的手上,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把姚瑾越和王飛羽救出來,現在楚流雲和魑魅受傷,就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沐王府一定看守嚴密,要怎樣才能救出王飛羽和姚瑾越,遙楚一直都拿不定方案,便連夜潛入了瑞王府,找瑞王和楚逸軒一起商量。


  相比外面的狂風驟雨,瑞王府顯得尤其的安靜,楚御風和楚流雲,太妃的探子全部都被楚逸軒連根拔除,就連空氣都從未有過的清新。


  楚御風拒絕了瑞王離京的奏摺,將賑災的事情交給瑞王父子,遙楚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商量今日來發生的事情。


  「這次楚御風賜予父王便宜行事四個字,也就是將束清沐王黨的權利交給了父王,遙楚怎麼看?

  「這是一次以退為進的絕好機會,我早猜到楚御風會把賑災的事情交給你們,楚流雲一定會出手阻攔,有了那晚之後,他們之間肯定會有一番較量的。」


  瑞王點點頭,神色依舊凝重:「本王也是這樣想的,皇上和沐王都失去了一個子嗣,這上面他們倒是平分秋色了,所以這次賑災不僅困難重重,而且危機四伏,本王怕楚流雲會打賑災款的主意。」


  「賑災款項我早就解決好了,不用擔心。」


  「什麼?」


  「什麼?」


  父子兩人異口同聲道,臉上十分震驚,都懷疑她是不是能未卜先知。


  「不用這麼驚訝,楚御風知道我手中有四百萬兩銀子,肯定不會放過的,所以過兩天我就向他請旨,將這筆銀子用於江南賑災,而這批銀子我早就通過秘密渠道送到江南去了,你們到了之後直接到錢莊提就好了。」


  「這怕是不管用吧,江南地區現在還有哪家銀號能兌換出這麼多現銀,而且還要避過楚流雲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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