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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差點戳穿

  楚流雲點點頭:「雲弟可還記得宋姨娘中的毒?」


  宋姨娘是哪只鬼?丹棱不知道,被迫點點頭,一副莫測高深,尋思著怎麼擺脫他。


  「毒屍蟻的毒可有解藥?」


  丹棱一愣,毒屍蟻?沒想到楚流雲說的是毒屍蟻,一下子來了興緻,要說其他毒他肯定是一問三不知,准露餡,沒想到楚流雲問的是毒屍蟻,這毒屍蟻主子手上就有一隻,不過聽紫兒說已經丟了,不過他曾經聽主子說過這毒屍蟻,所以這會就想著要忽悠一下楚流雲。


  「毒屍蟻的毒可不可解取決於劑量。」


  「雲弟,此話何解?」


  「如果只是被沾過毒屍蟻的東西碰了一下,這種劑量很小的就可以解,染上之後身體表面會起毒泡,並開始腐爛,只要割掉腐肉,再用藥物輔助就有救,毒泡中的膿水變成綠色就必死無疑,如果被毒屍蟻咬了一口,一瞬間內臟全部腐爛,這種神仙難救。」


  「上次那個隱世家族的女人,她就是中的毒屍蟻,可好多年了,毒泡都已經變成了黑綠色,她還活著。」


  丹棱一陣哀嚎,怎麼還有這種事啊,隱世高手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說啊?


  丹棱一時沒有說話,楚流雲以為他是在沉思,也就沒有打擾。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什麼?」楚流雲追問。


  「以毒攻毒的情況,不過具體的比較複雜,不知楚兄問這毒做什麼?」


  楚流雲道:「最近楚京城附近有三起新郎被擄走的案子,不少目擊者都看到了人,跟那個白髮女人很像,所以本王想查一下線索。」


  「啊?楚兄是說他們二者之間的關係嗎?」


  「為兄懷疑這個白髮女人擄走了那些新郎,就像之前宋家莊的那次。」


  媽呀,宋家莊大爺也不知道啊,丹棱心中哀嚎,面上卻只得點頭:「那你說他為什麼專門擄走新郎啊?」


  「這也是為兄來來雲弟的原因,想問你這新郎是否跟毒屍蟻的毒有關係呢?」


  「這……」


  「雲弟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外面突然傳來紅蕭的聲音,是到了出雲未央。


  「主子,到了。」


  丹棱生怕待下去會露餡,於是起身:「今日太晚了,不如改日再約吧,在下回去還有點事情。」


  丹棱這樣說,楚流雲也不好為難,便告辭。


  三人在出雲未央下了之後,丹棱想讓車夫送楚流雲回沐王府,楚流雲拒絕了,本來有馬,魑魅也跟著,於是道了謝。


  走過好遠,魑魅才出聲:「王爺有沒有覺得這公子云有問題?」


  公子云是何等人也,根本無人敢冒充,所以楚流雲心中就算有怪異的感覺,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這會魑魅提出來之後,楚流雲心頭不由得贊同。


  「你發現了什麼?」


  「白髮女人的問題,王爺稍加聯想就想到了那個隱世高手的身上,為什麼他卻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如果屬下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可是他刺瞎那女人的雙眼的,還有你問道毒屍蟻跟新郎是不是有關係,他居然沒有回答,甚至還急著離開。」


  魑魅問道了關鍵點,楚流雲停下來回憶剛剛跟公子云的對話,不知怎的,也越發的覺得剛剛的這個公子云似乎有問題,甚至那雙手,那眼睛,還有那味道都有些不確定了。


  楚流雲二話不說就往出雲未央而去,不顧一切的敲門,咚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空。


  「主子,要硬闖嗎?」


  楚流雲陰沉著臉,抬手阻止了魑魅,他還不能肯定這個公子云有沒有問題,況且他身邊紅蕭和紫貂是如何也冒充不了的,想要確定,就必須再見他一面。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楚流雲推開人就往樓上而去。


  「沐王,你這是幹嘛?」


  「滾開!」


  楚流雲根據剛才的記憶,楚流雲來到了公子云的房間,他推開房門,站在門口,忽然覺得被什麼東西盯住了一般,望過去,看到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雲弟……」楚流雲不確定的叫到。


  公子云沒有動一分一毫,就那樣盯著楚流雲,良久才道:「沐王去而復返,不經通報,硬闖我出雲未央可有天大的事情?」


  楚流雲冷靜下來,暗惱自己衝動了,這其實明明就是公子云,況且誰會有膽子敢當著紅蕭和紫貂冒充他。


  「雲弟……為兄。」


  「如果沒有天大的事情,沐王就請回吧。」遙楚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雲弟,為兄是想問雲弟是的確不知道這二者之間的關係還是有難言之隱。」楚流雲只能尋了這個借口。


  「沐王這個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雲弟……」楚流雲剛剛還有點強硬的態度,看到銀色面具下冰冷的眼神,他徒然的有一些心慌。


  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如此低聲下氣的跟一個人說話,跟在身後的魑魅怒了:「公子云,我家王爺敬你是條漢子,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遙楚的眼睛眯了眯:「紅蕭,把人給我打出去,記住這兩張臉,出雲未央和千山暮雪通通不許接待。」


  紅蕭騰空而出,血色的長蕭直指魑魅,兩個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楚流雲自然知道公子云的性子,魑魅這樣說話,完全就是斷了他跟公子云的交情,他好不容易才搭上了出雲山莊這條線,絕對不能斷送在魑魅的手中。


  「夠了,魑魅!」


  魑魅聞言收手,被紅蕭一擊而中,他噴出一口鮮血,倒在楚流雲的身下,楚流雲臉色冷硬,一腳踩在魑魅的胸上,只聽得骨頭咔嚓斷裂的聲音。


  「雲弟,下人無狀,還請雲弟不要怪罪。」楚流雲又對魑魅道:「還不給雲弟請罪。」


  魑魅身受重傷,臉色白的嚇人,卻掙扎著從地上翻起來,跪在地上:「請公子責罰。」


  遙楚冷硬的唇瓣微微動了一下,目光森冷:「沐王請回吧,在下一介武人,高攀不上。」


  「雲弟,是為兄教導無方,要如何你才能不生氣。」楚流雲的語氣帶著點祈求。


  好一會,遙楚才道:「看在沐王的面子上,下不為例。」


  「還不快謝過雲弟!」楚流雲對魑魅冷言道。


  「多謝雲公子不殺之恩。」


  「紅蕭,送客。」


  楚流雲和魑魅走了之後,遙楚才挪開位置,丹棱從她身後爬出來,摸了一把冷汗:「主子,太險了,幸虧你來了,否則今日怕都得死在這裡。」


  紫兒白著臉責怪丹棱:「都是你,露那麼多破綻。」


  「好了,就這樣吧,下不為例,對了,剛剛你說楚流雲問什麼?」遙楚問道丹棱。


  丹棱這才把事情跟遙楚說了,遙楚還沒有開口,紫兒倒是怪叫起來:「我還以為楚流雲那麼秘密的是找主子治他的不舉之症呢,整的那麼神秘,魑魅還不讓我們靠近。」


  「不舉?」


  「不舉?」


  遙楚和丹棱同時望向紫兒,紫兒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忙捂住嘴巴,有些呆萌的望著遙楚,一個勁的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遙楚質問道,丹棱也特別想知道,一個勁的點頭讓紫兒快說。


  「主子,你不要為難婢子。」紫兒軟乎乎的求饒。


  遙楚一隻手搭在紫兒的身上,右手微微用力,捏緊紫兒的骨頭:「說不說?」


  紫兒還是搖頭,一副不能說的樣子。


  「不說是吧,那我去把紫貂燉了湯。」


  遙楚還沒有動,紫兒就妥協了,一副泄氣的出賣了她未來的姑爺:「就是嵐公子嘍,四國聚會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嵐公子快馬加鞭的去找陳叔,說是買一種不能讓男人那個的葯,後來我偷偷問了陳叔,陳叔猜到用意,所以就給了嵐公子斷子絕孫的葯啦,楚流雲已經不是男人了。」


  「楚流雲不是男人了?」丹棱怪叫起來,不知道是喜是悲的表情,過了一會就放聲大笑起來。


  遙楚想起來了,當晚楚流雲對她欲行不軌,鳳景瀾要殺楚流雲被她阻止了,當時他說把楚流雲閹了,後來遙楚見到楚流雲也沒有怎麼樣,還以為鳳景瀾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給楚流雲下了不能人道的葯。


  難怪楚流雲一下子性情大變,他自己不能人道,所以才重視宋姨娘肚子裡面的孩子,可是卻被楚御風給弄掉了,那也許就是楚流雲這輩子唯一的孩子,難怪他當時會有那種神情。


  遙楚抹了一把虛汗,有些好笑又有些鬱悶,心中的甜蜜卻在蔓延。


  西疆的藥材已經送到全部送到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被波日勒秘密運到了出雲未央,遙楚連夜讓手下幫忙配好的葯,讓丹棱把藥材分批運出楚京,一半讓紅蕭送到定州,另外一半自己用,這些藥材眼下看來完全沒有作用,但是出雲山莊一百多人無一反駁遙楚的決定,齊心協力的把藥材運走,又把從西山上運回來的乾草放進出雲未央的庫房中。


  自從賞菊宴之後,楚御風就病了,誰也不願意見,只見蘇婉兒,連續了七日之後,秋丞相等內閣大臣將摺子遞給了太妃,太妃最近幾日一直心緒不寧,她有些愧見楚御風,但是楚御風已經七日不上朝,不見人了,太妃也慌了,只能去養心殿。


  幾日下來,太妃原本有些恢復的容貌又憔悴了幾分,雖然穿著雍容,卻比往日少了那份氣勢:「通傳一下,哀家要見皇上。」


  黃公公面露難色,垂首道:「太妃娘娘,您別為難奴才了,皇上他誰也不見。」


  太妃皺著眉頭,厲聲道:「好大膽的奴才,皇上不見其他人,難道連哀家也不見嗎?」


  黃公公雙膝撲通擱在地板上,咚咚的兩聲,聲淚俱下道:「太妃恕罪,不是老奴不通傳,著實是皇上下的命令啊。」


  「你跟哀家老實交代,皇上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黃公公一愣,眼淚鼻涕也僵在臉上,不知如何回答

  太妃看這反應,自然而然就想到皇上已經卧床不起了,推開黃公公就要往裡面闖。


  「太妃,請留步!」


  攔下太妃的是禁軍統領左岩,只見他面容嚴肅,態度恭敬卻又冷硬。


  「左岩,哀家要見皇上。」


  左岩抱拳對太妃道:「太妃恕罪,末將不能讓你進去。」


  「你敢違抗哀家懿旨!」太妃的聲音徒然拔高。


  「太妃恕罪,皇上有旨,他誰也不見,違令者格殺勿論。」左岩的右手從身後碰觸一柄金黃色的捲軸,還能看到綉金色的龍紋。


  太妃被堵的面色難看,聲音尖銳起來:「皇上有恙,哀家作為皇上的母親,難道還不能看看自己的孩子,萬一皇上有個好歹,你們誰擔當得起。」


  黃公公和左岩均是垂首並不說話,但是身子都擋在前面,總不能讓太妃踩著他們闖進去吧。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都給哀家等著,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哀家絕不放過你們。」


  放完了狠話,太妃轉身就要離開,卻看到不遠處蘇婉兒和丫丫慢慢走了過來,蘇婉兒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隱隱能看到凸起的小腹,丫丫一手扶著她,一手拎著籃子,身後的宮女都拎著食盒,見到太妃眾人並沒有多餘的表情,規規矩矩的給太妃行禮。


  太妃看到蘇婉兒隆起的肚子覺得十分的刺眼,她微微眯起的眼睛,蘇婉兒和丫丫抬步走上台階之後,黃公公和左岩均沒有阻攔,還殷切的給她開了門,看到這一幕的太妃像是被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臉色清白交錯。


  太妃什麼也來不及想就跟著走了進去,她一定要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


  黃公公和左岩依舊攔了上來,冷硬的傳遞楚御風的旨意。


  「哀家可是太妃!皇上既然下旨不見任何人,為什麼蘇婉兒能進去?」


  「太妃娘娘息怒」左岩抱拳道:「皇上吩咐的,每日三餐都由蘇貴妃親自送來。」


  「皇上吩咐的?」太妃氣的身子都在顫抖:「他什麼時候吩咐的?」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太妃氣的鼻翼都一張一合,好半響才平復了一些:「那你們告訴哀家,皇上現在病情如何?」


  「太妃恕罪,皇上有旨,不允許泄漏半分。」


  太妃緊緊的握著拳頭,嬤嬤的手被她掐出了血絲:「好,好一個皇上,走!」


  養心殿總算平靜了,黃公公和左岩同時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現在他們就是夾在太妃和皇上這豺狼和虎豹之間,隨時都可能被牽連,乃至誅殺。


  黃公公顫抖著一把老骨頭對左岩道謝:「左統領,剛剛辛苦了。」


  「公公言重了,末將職責所在。」


  太妃在半路上就氣火攻心,暈了過去,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太妃往回抬,請了太醫往長壽宮去,還沒給太妃診脈,太妃就已經醒了,她威嚴的坐在凳子上,臉色雖然和疲憊,卻異常的清醒。


  「龐院首呢?」


  鄭太醫也是一把年紀了,對太妃這一招也見識過無數回,很明白太妃想要知道什麼。


  「回太妃娘娘的話,龐院首自從七日之前進了養心殿之後,吃住都在偏殿,沒有回來過。」


  「那根據你們的推測,皇上究竟是什麼病?」


  「養心殿可有派人來取藥材?」


  鄭太醫遲疑了片刻,不知該如何作答,太妃猛的一拍桌子,嚇了鄭太醫一個趔趄,慌忙道:「有的,有的,每天都會有人來取藥材。」


  「知道他們取走的是藥材是治療什麼病症的嗎?」


  鄭太醫抹了一把汗水,支支吾吾道:「皇上派人來取藥材,會有禁軍陪同,將所有人趕出太醫院,取了什麼藥材沒人知道。」


  太妃好一會沒有說話,鄭太醫感覺到鋪天蓋地的威壓,心肝都在顫抖,半晌仍見沒有動靜,心想太妃莫不是已經昏倒了,他大著膽子抬頭看,卻見太妃陰毒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嚇得他差點一頭栽倒。


  忽而聽見太妃陰冷道:「哀家叫你來自然有叫你來的道理,太醫院的每一種藥材進出量都是有記載的,皇上派人取走了,藥房裡面的藥材就會減少,這點道理難道還要哀家來教你嗎?」


  鄭太醫臉色大變,暗道太妃陰險,殲詐,狠毒。


  「回太妃娘娘的話,微臣知道是哪些藥材。」


  太妃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來人,上筆墨,讓鄭太醫把他知道的都寫下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鄭太醫才把藥材名字都給寫好了,他只寫了能肯定的幾十種,其他不能確定的就沒有寫。


  太妃拿著單子看了半天,問道:「這些藥材有什麼作用?」


  鄭太醫不敢再打馬虎眼,一股腦道:「這些藥材種類太多,藥效也不盡相同,是治療不同病症的,不過大部分的藥材都是補氣血的。」


  鄭太醫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小了許多,太妃一個眼刀子掃過來,鄭太醫哆嗦道:「還有一部分是……有壯陽的作用。」


  「什麼?」太妃驚恐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一個人在養心殿,也沒有召見妃子侍寢,要壯陽的葯幹什麼?」


  鄭太醫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刮子,奈何開了話頭,忙囁嚅道:「這些葯有壯陽的作用,但是與其他藥材混在一起,是形成補藥,皇上可能身體虛弱,需要進補。」


  太妃的長指甲劃過椅子的扶手,血脈凸起:「根據藥量,你覺得皇上虛弱到了何種程度?」


  「最近七日,消耗的這類藥材一天比一天多,可見皇上的身體應該是越來越弱了,具體到何種程度,臣無法判定。」


  太妃又問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問題,就讓鄭太醫回去了,囑咐他不要胡說八道,否則要他好看,鄭太醫哪敢胡說啊,他都以為他出不了長壽宮了,這會太妃放他一條生路,他還能不惜命嗎?

  一時之間,長壽宮寢殿從未有過的沉寂,太妃一動不動的坐在主位上,右手緊緊的握緊茶几的角,像是要把茶几給掰開一個角似得。


  知道楚流雲利用自己的時候,太妃是心驚肉跳的,其實對她來說,誰當皇帝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這踩在頂端的位置而已,而楚御風相對楚流雲來說,前者雖然相對殘暴,可城府不深,更加容易掌控,且對她這個既是姨母,又是繼母的身份而言,也更可靠。


  要是楚流雲起兵謀反,讓她非要選擇戰隊的話,她還是選擇站在楚御風的一邊,因為只要楚御風在位一天,她就是一天的太妃,可是一旦楚御風倒塌了,她不論是否支持過楚流雲,未來都不可知啊。


  當初楚御風和楚流雲年幼之時,她垂簾聽政,全心輔佐兄弟二人,直到王飛羽出世之後,恍惚間她還曾經動過要扶持王飛羽上位的打算,而她的這個打算當時被楚氏兄弟察覺了,要不是王飛羽的父親誓死楚京,王飛羽肯定早就死了。


  不過王飛羽離開之後,楚氏兄弟也都安靜了下來,太妃也安心輔佐他們,這麼多年來大家相安無事,可是現在她把姚瑾越許配給了王飛羽,不管是否有私心,楚御風絕對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楚御風是那種把他逼急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她相信只要楚御風從養心殿出來,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楚流雲那邊呢?楚流雲是條狼啊,他今日能對皇上出手,來日就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可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到底該怎麼辦啊?


  「太妃,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太妃貼身伺候的這個嬤嬤跟了她幾十年了,是王家的家生子,從懂事開始就一直跟在太妃身邊,兩個人雖為主僕,更多時候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彼此都非常了解,太妃這幾天在想什麼,嬤嬤也能猜個七八分。


  太妃緩和了一下緊繃的情緒,將嬤嬤拉到身邊坐下:「你我雖為主僕,實為姐妹,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哀家不會怪你的。」


  嬤嬤也不推辭,坐在了太妃身邊:「太妃,是在想皇上和沐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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