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得到信任
「你個神經病,我管你是誰?別以為我嫁到你們家,你就管的了我,我跟你講,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想指望我伺候,你做夢去吧。」
白芍進宮之前就是太師府最機靈潑辣的丫鬟之一,否則也不會讓她陪如妃進宮,這會把潑辣都耍出來,連桂枝都甘拜下風。
桂枝當然不是省油的燈,原本以為娶了一個好拿捏的媳婦,沒想到是個狠毒悍婦,心理落差太大了,她非要好好教訓一頓不可,於是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白芍還會兩招功夫,把桂枝打的那叫一個落花流水,反正公主說了,只要不打死,怎麼著都成,宋鵬看似一邊拉架,卻幫著白芍,把桂枝好好的打了一頓。
見差不多了,白芍漸漸不敵,兩個人扭打中,白芍被推開,後退兩步撞在了地上,好一會都沒有爬起來,宋鵬生怕摔壞了自己的媳婦,趕緊去看,把一包雞血倒在了白芍的頭頂。
宋鵬故作驚慌道:「夫人,不好了,她死了。」
桂枝剛舒緩了一口氣,不伶仃來了這麼個消息,嚇得一下子就慌了神:「你說是什麼?」
宋鵬從白芍的後腦勺掏出一個染血的碎瓷片,是剛剛桂枝打壞的花瓶:「她的頭壓在了這個瓷片上面,好多血,已經沒氣了。」
桂枝差點昏倒,她顫抖的手想要去摸白芍,雙腿卻軟的一塌糊塗。
「來人啊,殺人吶,殺人吶。」
門外傳來一陣高亢的叫聲,是白家的陪嫁丫鬟,她指著桂枝道:「你殺了我家小姐,我要去告訴老爺。」
丫鬟說完就跑了,桂枝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宋鵬焦急道:「夫人,趕緊拿個主意啊,白老爺就住在府上,一會就來,要是告了官,殺人償命啊。」
桂枝嚇得雙手一抖,驚恐的盯著宋鵬:「怎麼辦?怎麼辦?」
「夫人,我們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跑?往哪裡跑啊?」
「一會我去追上那個丫鬟,殺了她滅口,然後去偷了白員外的銀子,夫人你去叫上小姐,咱們趁著城門剛開就出門,現在時辰還早,等天亮了,下人發現問題,我們早就跑沒影了。」
桂枝六神無主,現在只能聽宋鵬的主意,她連滾帶爬的就去找東方兮若,而宋鵬則來到轉角處,那個丫鬟正在那裡等著,這丫鬟正是青兒,天色本來就不明亮,桂枝因為驚嚇過度沒有仔細查看。
「小姐吩咐,帶他們西去,宋大明他們會在後面扮演追殺者,待她們隱姓埋名之後你就回來,路上見機行事,逼不得已,斬草除根。」
「是,宋鵬一定不辱使命。」
青兒像個大姐大一樣拍了拍宋鵬的肩膀:「白芍我們會好生照顧的。」
「替我轉告公主,她的大恩大德,我宋鵬銘記在心。」
「我會的。」
宋鵬拿了包裹來到桂枝的院子,東方兮若聽說桂枝殺人了,十分不情願,可是桂枝催促的厲害,不得已起來收拾東西,離開楚京她並沒有太多不舍,東方府現在這樣,她已經成了楚京的笑話,離開也許對她也好,便加快了速度。
三個人尋了一輛馬車,往西門走,剛出門,桂枝就想到了什麼:「還有東方木,把他帶上」。
東方兮若嫌棄的很:「幹嘛帶上他啊,反正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他也沒有用了,帶上他反而累贅的很。」
桂枝瞪了東方兮若一眼:「你懂什麼?他有用呢。」
宋鵬不得已又回去把東方木扛到馬車上,一行四人繼續上路。
「為什麼往西走?我們走南門,去江南。」
宋鵬道:「不行,南門只有一條官道,要官府追來,肯定很容易就追上了,西門有多個岔路口,到時候更容易脫身,而且小的是邊境長大的,走這邊更安全。」
桂枝橫豎不想被抓住,便對東方兮若道:「往西走,江南是繁華都市,海捕文書很快就能到那裡,到時候被抓住就是殺人加畏罪潛逃,要五馬分屍。」
東方兮若不情不願的默認了往西走,一路上倒是也算暢通,第三日,剛剛鬆懈的四人在吃飯,就聽到了兩個捕快在說東方府的命案,四人嚇得收拾東西立馬動身,一路上緊趕慢趕的往西而去。
遙楚站在寒蕪院憑欄眺望,手中握著鳳景瀾的回信,他讓天下第一樓的人撤出通州,是以退為進,不能把楚流雲逼急了,免得他狗急跳牆,讓遙楚有壓力,遙楚為他的體貼而暖心。
南晉最近也十分不平靜,旱情不止影響了楚國,南晉也受了大面積的影響,不過鳳景瀾知道有旱情,早前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應對起來也不捉襟見肘。
「紅蕭何在?」
「主子有何吩咐?」
「你馬上去準備,我們第一批入庫的藥材送到定州交給君七。」
紅蕭遲疑了一下,點頭就轉身離去了。
「瀾,我想你了。」
九月二十的早上,瑞王一臉憔悴的進了宮,自從府中的幾個姨娘出事之後,他夜夜宿醉,整個人眼底泛黑,瘦了一大圈,走路都走不穩,可見瑞王府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皇上,臣請求離京!」
瑞王的話讓楚御風愣了好一會。
「皇叔,瑞王府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朕也非常難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就連瑞王後來自己納的妾也出家了,五個女人,瑞王妃從萬年寺回來性情大變,如今跟瑞王是水火不容了,楚御風以為瑞王是因為女人而自暴自棄了。
「皇上,發生了這種事情,臣也沒有興緻了,就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那皇嬸和逸軒呢?」
「逸軒也不是當官的料,他決定跟臣一起走,至於你皇嬸,她要是願意就一起走,不願意就讓她待這裡吧,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瑞王有多愛瑞王妃,楚御風心知肚明,當初能為了瑞王妃不要皇位,如今卻也捨得下瑞王妃,楚御風對瑞王最後一點懷疑都沒有了,要說他還能相信的人,怕就是眼前的瑞王,他要利用瑞王對付楚流雲。
「皇叔,朕不能放你走。」
聽到楚御風這話,瑞王愣了愣,好像因為喝多了酒,腦子也喝壞了,良久才道:「皇上,臣去意已決!」
瑞王拱手,楚御風從龍椅上走下來,略帶薄繭的大手握緊了瑞王的拳:「皇叔,朕確實不能放你走。」
「為什麼?」
楚御風嘆息了一聲:「朕需要你!」
瑞王又是好半響才緩過神來,緩緩的搖頭:「四海昇平,天下大定,皇上正值壯年,外有流雲鎮守,皇上莫要說笑才是。」
「朕沒有說笑。」楚御風把瑞王拉到一邊坐下,瑞王還是有些拘謹。
「皇叔,留下來,幫我,如果你不幫我,我怕是要對不起楚國的列祖列宗了。」
見楚御風不像是說話,瑞王的手徒然一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還不能說。」楚御風搖搖頭,依舊握緊瑞王的手,像是握著救命稻草:「皇叔,如今我能夠信任的就只有你和逸軒了。」
楚御風這幾日都沒有睡好覺,瑞王憔悴,那是放縱,楚御風的憔悴是骨子裡的,楚流雲手握楚國八成的兵力,還有西疆隨時保駕護航,他的皇位已經岌岌可危。
當初和西疆合作,是志在天下的,現在發現這不過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西疆這頭狼不僅不會幫他,還會成為楚流雲把他拉下皇位的最大一把武器。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瑞王有些焦急的問道。
「皇叔,有些事我以後會告訴你,咱們叔侄之間歷來也沒有多少親近,想必原因皇叔也能體諒。
瑞王微微垂下眸子,擺擺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臣的志向不在廟堂,當年皇兄也是知道的,只是父皇不清楚,立長還是立嫡歷來就是個爭議的問題,臣當年也勸解過父皇,立賢,父皇不聽,雖然後面幾經波折,但結果卻是皆大歡喜的。」
瑞王這番話確實不是演戲,是他的肺腑之言,這番話理應說給先皇聽的,可是先皇沒有給他機會,如今為了楚國他又不得不站出來。
楚御風有這樣的野心,聯合西疆同一天啟,如果楚流雲登基,更會不擇手段,到時候黎民皆苦,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楚御風聽聞這番言論,心中自然歡喜,對瑞王又親近了幾分,眉眼也帶了和悅之色。
「過去的事情,咱們叔侄就不提了,不管誰坐在這把椅子上,天下都姓楚,現在楚國有難,皇叔不會坐視不理吧。」
「怎麼會呢,太祖皇帝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不能斷送在你我這一輩,既然皇侄說楚國有劫難,皇叔自當鼎力相助。」
瑞王答應下來,楚御風的底氣又足了一些,他讓瑞王回去休息,說過幾日要給太妃舉辦一個賞菊宴,還提到了瑞王妃,楚逸軒和遙楚。
萬年寺回來之後,楚御風和太妃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見得緩和了,但是卻也默契的有一笑泯恩仇的感覺,楚御風現在絕不能讓太妃有機會跟自己離心,便想著舉辦一個賞菊宴。
外面鬧著旱災,御花園的桔花卻開得十分熱鬧,幾十個品種爭翻斗妍,黃黃白白紅紅,被擺成各種好看的形狀,像是天邊的雲彩。
一絲絲,一縷縷,說不盡的美不勝收。
姚夫人獨自站在一邊,盯著這些桔花,兩鬢多出了許多白髮來,眉頭皺出一個川字,幾天不見,她好像蒼老了好幾歲,可能是因為發獃的太厲害,就連瑞王妃走過去,她也沒有注意到。
「姚夫人,在想什麼呢?」
姚夫人愣愣的轉過頭來,看到瑞王妃,恍然回過神來,扯出一抹有點僵硬的笑容來:「見過王妃。」
瑞王妃把姚夫人扶起來,兩個人往邊上的椅子走去,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牽著手走在一起,看上去著實有點怪異。
姚瑾越最近一直勤練武功,只是時間短,成效不是很大,不過她的暗器還不錯,已經有板有眼了。
「師傅,你說我什麼時候能用針把那邊的桔花給紮下來。」
遙楚目測了一下距離:「三年吧。」
姚瑾越垂下了肩膀,耷拉著腦袋跟著遙楚往僻靜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個人跡罕至的亭子處,遙楚跟姚瑾越相對而坐,姚瑾越覺察到遙楚的嚴肅,她的神經也緊繃起來了。
姚瑾越把手握在遙楚的手上,看著遙楚的眼睛:「師傅,你不要為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命運,我自己的命運無論怎樣,我都會走下去的。」
遙楚看著一臉嚴肅的姚瑾越,率先撲哧笑了出來:「怎麼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樣子。」
遙楚笑著,姚瑾越卻沒有笑,第一次遙楚覺得這個姑娘的認真和堅韌。
「從上次我在冷宮出事,皇上封鎖消息,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
遙楚漸漸的也笑不出來了,反握住姚瑾越的手:「你怎麼知道的?」
姚瑾越的眼中少了平時的熠熠,平添了許多無奈:「我偷聽到了爹娘的談話,他們允許我跟你學武也是為了防備將來進宮之後多一分自保的能力,皇上信任我爹,是因為我爹就我一個女兒,註定了我的命運,我曾經嚮往江湖,那裡有更少的約束,更少的紛爭,更多的自由,更多的希望。」
姚瑾越收回悠遠的視線,看向遙楚,故作輕鬆的笑道:「我知道師傅有大事要做,保不準以後我會成為師傅的助力呢。」
「師傅如果要的是楚國的江山,你會幫助我嗎?」遙楚鄭重的問道。
姚瑾越笑笑,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幫,如果能幫助的師傅,進宮對我來說可能會更加容易接受。」
遙楚也跟著笑道:「如果有個辦法能讓你不進宮,但是會有危險,你同意嗎?」
姚瑾越盯著遙楚,笑容在她還稍顯稚嫩的臉上僵硬住了,好久之後她才抬起頭問道:「會為難師傅嗎?連累我爹娘嗎?如果會讓師傅難做,會讓我爹娘陷入危險,我還是進宮吧。」
遙楚的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不會,但是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不過我會盡量保障你的安全。」
姚瑾越思索了片刻,再三確認不會連累父母,她點頭同意:「我想試試,哪怕最後沒有成功,也比被囚禁起來要好。」
遙楚望到她眼中的堅決,還是再次問道:「你要想清楚了,你進宮,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是你如果想要走,可能會沒有命。」
「師傅,我想的很清楚,我想賭一把。」
聽著姚瑾越的話,遙楚的眼睛有些乾澀,她努力的眨眨眼睛,扯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這個結果既是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
暗暗嘆息一聲,醜陋的是世界,也是人心,唯有盡我之力,存你之美好。
遙楚和姚瑾越的清靜沒有多久,不一會陸染默就找來了,陸染默雖然還是遙楚的丫鬟,可今天是太妃舉辦的賞菊宴,太妃親自點名要禮部尚書攜嫡女入宮,陸染默又恢復了她尚書小姐的尊貴身份。
陸染默見到遙楚,還是本能的行禮,不過不管是出於她還是丫鬟或者尚書小姐都是應該行禮的,三人並沒有什麼彆扭的。
姚瑾越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對陸染默點點頭,便不再說話,氣氛有些低迷,陸染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能就覺得姚瑾越和遙楚有事瞞著她,心中仍然會湧現出被排斥的不舒服。
「太妃到了,我看到你們過來,就過來說一聲,我們現在過去吧。」
「好吧,看來是躲不了清靜了。」遙楚伸伸懶腰道。
陸染默輕笑的兩下,還是跟在遙楚後面,拉著姚瑾越的手往來時的方向而去,姚瑾越沒有反抗,只是手心汗濕了。
還沒有走近,遙楚就聽到了鬧哄哄的聲音,甚至夾雜著起伏不斷的尖叫聲,原本圍在桔花周圍的女客們紛紛花容失色的站在距離花盆三丈之外,花盆周圍有不少的太監和禁軍,但是都面面相覷,不知從何下手的模樣。
遙楚走到瑞王妃身邊低聲問發生了什麼事,瑞王妃說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條毒蛇,現在藏到了桔花叢中。
「既然是毒蛇,那就派人捉出來就好了。」
瑞王妃白了遙楚一眼:「沒有這麼簡單,這些桔花都是皇上特地從各地收來的珍惜品種,她尤其喜愛,碰傷一星半點都不行,要是真的去捉蛇,這些桔花就毀了。」
遙楚聳聳肩,覺得太妃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矯情。
說道也是,要是她不矯情,怎麼會跟楚御風鬧得水火不容的地步。
「太妃,我有個法子能抓到毒蛇,還能不傷了這些桔花。」
遙楚的話讓四周一片安靜,就連尖叫聲都已經消失了。
太妃的氣息弱了很多,原本之前的事情就大傷元氣,這次在萬年寺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大病之後,她的容貌又蒼老了許多,遙楚看她的膚色,根據她身上的味道,判斷出她還是在繼續葯浴和用雪蓮膏,只是應該重拾不久,效果很不明顯。
聽到遙楚的話,太妃端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看過來:「遙楚有什麼好的法子,要是捉住了毒蛇,哀家重重有賞。」
知道遙楚代表將軍府對楚御風的作用,太妃的態度中有那麼一兩分的真摯,不過依舊少的可憐。
「實際上不是我有法子,而是我知道誰有法子可以可以找出這條蛇來。」遙楚神秘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太妃的眼眶緊了緊,片刻就恢復了自然的神情:「那你說說是誰?」
「我要說的人就在我們之中。」
遙楚的話引得眾位貴婦和千金一陣騷亂,立馬在眾人之中打量起來,看看誰像是能捉毒蛇的人,最後通通把視線移到了後面的波娜娜身上。
波娜娜使用了復原膏,她的皮膚竟是比原來還要白嫩滑膩,映著陽光,透著一股子不真實的吹彈可破,可是卻顯得極為僵硬。
波娜娜西疆出身,西疆距離苗族最近,那裡是毒蛇出沒的地帶,要是說這堆人當中有人能獻計,非波娜娜不可了。
波娜娜雖然跟在太妃的身後,可是存在感實在不怎麼高,這會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來,而波娜娜在沐王府受盡了委屈,出來卻又不得不端著一副跟楚流雲恩愛有加的樣子。
太妃拍拍波娜娜的手:「娜娜可有法子?」
波娜娜掃過遙楚一眼,那眼中透著一股銳利,轉而悠悠一笑:「西疆雖然是距離苗族最近的國家,可是畢竟隔著綿延的山脈,毒蛇倒是見過一二,可娜娜沒有抓蛇的本事。」
眾人眼中閃過失望,然後望了望太妃,又各自去人群中尋找那個可能會抓蛇的人。
「師傅……」姚瑾越緊緊抓著遙楚的手,小聲互換。
遙楚反手握著姚瑾越的手,感受到她的緊張,對她輕輕搖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遙楚早就知道姚瑾越的選擇,所以從一開始,遙楚就沒有準備讓姚瑾越選擇入宮這條路。
這下太妃更加好奇了,問道:「遙楚說說究竟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遙楚笑笑,將身邊的姚瑾越猛然推了出去,姚瑾越僵硬著身子站在眾人中間,面色極不協調。
「遙楚說的就是姚瑾越。」
眾人紛紛不敢相信,雖然說姚瑾越是女子當中的叛逆存在,但最多不過就會點功夫,說到底還是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裡有那個本事去抓毒蛇。
「大家可能不知道,姚小姐有一個不外傳的本領呢。」
「奧?」太妃挑著細長的眉毛看向姚瑾越。
「是什麼不外傳的本領?娜娜很好奇呢。」波娜娜巧笑嫣然。
「姚小姐有一對非常靈敏的耳朵,她可以聽到我們都聽不到的聲音。」
姚瑾越的臉上如同火燒著一樣,不斷的蹂躪自己的衣角,說不清是怕的還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