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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禍水東引

  蘇妃又再次睜開眼,看到楚御風的臉,握著他的大手,心中的激動和澎湃是無法形容的。


  「皇上,真的是你嗎?我不是死了嗎?」


  「是朕,你沒死,你還活著。」


  看到這一幕如妃氣的握緊了拳頭,太妃眸中也閃過精光,輕咳兩聲打斷楚御風和蘇婉兒的你儂我儂。


  「蘇氏,既然你醒了,那就告訴大家,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蘇婉兒永遠也忘不了七年前長壽宮發生的事情,恍然聽到太妃的聲音,被嚇得差點跳起來,才發現這裡還有那麼多人,趕緊起身想要給太妃如妃行禮,但是她剛做起來,脖子上的紗布就染紅了。


  楚御風攔著她:「你有傷,不要動。」


  蘇婉兒卻沒有乖乖的躺回去,愣是起身下了軟塌,給太妃和如妃跪下:「罪妾給皇上請安,太妃娘娘請安,給如妃娘娘請安。」


  太妃淡淡道:「躺下吧,你還有傷。」


  「罪妾謝太妃。」


  蘇婉兒又躺了回去,這次是楚御風親自扶著的,如妃的眼神幾乎都要噴火了。


  楚御風給她墊了枕頭,柔和了語氣道:「蘇妃,把你這裡發生的事情給朕說一下,可有看清楚襲擊你的人?」


  原本就對蘇婉兒嫉妒的發狂的如妃聽到楚御風的稱呼,忍不住道:「皇上,罪人蘇氏已經不再是蘇妃了。」


  如妃此話一出,楚御風看著蘇妃,眼中閃過不悅,倒是太妃半垂了眸子看著他。


  楚御風握緊蘇婉兒的手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朕一定為你做主的。」


  蘇婉兒點點頭,略微回憶道:「罪妾和丫鬟正在隔壁說話,忽然聽到外間傳出動靜,都嚇了一跳,悄悄的探頭查看,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帶進來一個姑娘,他將姑娘丟在軟榻上,想要圖謀不軌。罪妾和丫鬟見事情不對,就破門而入試圖阻止,罪妾用門閂打他,他躲開了,拔出匕首刺罪妾,丫鬟為了保護罪妾,死了。」


  說著,蘇妃的眼眶就留下了眼淚,十分傷心,梨花帶雨讓楚御風的心頭又是一軟。


  「罪妾傷心至極,被他挾持了,他想對罪妾動手動腳,還出言侮辱皇上,罪妾氣急,想跟他同歸於盡,他給了罪妾一刀,罪妾就暈過去了。」


  蘇婉兒的話在情在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加上她脖子上的傷,都相信了她的話。


  見義勇為,保住楨襙,命懸一線,不論哪一個都讓人敬佩。


  東方浩聽了之後差點沒有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暗中布局好幾天,就這樣給毀了,心中恨不得掐死他,殺個人都沒有殺對,而那個背主求榮的證人成了護主有功的死者,本該死了的蘇婉兒居然成了救人有功。


  雖然人殺錯了,可是遙楚卻有本事給姚瑾越下媚葯,還能說服蘇妃撒謊,這本事也不小,難怪父親和爺爺都敗在她的手中。


  東方浩看著遙楚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遙楚敏感,回望過去就抓住了東方浩還未收回去的憤怒和仇恨。


  遙楚沒有見過長大后的東方浩本人,但是卻見過畫像,也早就從嵐景那裡知道東方浩今日會出現,雖然帶走姚瑾越的人不是他,但是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另一個不相信這是事實的還有如妃,她嘴角一抹冷笑過後:「蘇氏,你既然說丫鬟是為了救你才死的,為何你卻穿著丫鬟的衣服,她穿著你的衣服。」


  這個疑點並不是針對蘇婉兒的話,可是如果蘇婉兒無法解釋這個問題,那麼她所說的話可就不一定值得信任了。


  丫鬟穿著主子的衣服,那就是欺主,一個欺主的丫鬟又怎麼會捨生相救?

  遙楚不由得多看了如妃一眼,果然不愧是出自太師府,對這些彎彎繞繞如此熟練和精通。


  蘇婉兒垂了眸子,咬住唇瓣,欲言又止。


  而蘇婉兒這副樣子,明顯就是另有隱情,這讓一群人都個懷猜測。


  如妃像一隻剛剛下蛋的母雞,眉目多轉的告訴眾人,她的精明和睿智:「蘇氏,這個解釋很難嗎?」


  蘇婉兒為難的看了一眼楚御風,見楚御風也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不著痕迹的掃過遙楚淡然清冷的臉,她的心經過剛剛的澎湃,更多了一絲北涼。


  「回如妃娘娘的話,罪妾確實是跟丫鬟換了衣服,這也是迫不得已的。」


  蘇婉兒苦澀一笑,隨即又道:「冷宮比不得外面,罪妾們是沒有更多的衣服洗換的,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夏日的衣服洗多了容易壞,現在就剩了三套,所以和丫鬟的衣服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輪著換。」


  大家都知道冷宮的生活艱苦,沒有想到艱苦成這個樣子,不過冷宮中都是有罪的妃妾,留她們一命已經是皇恩浩蕩了,自然沒有其他福利。


  如妃卻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擰著帕子的手一松,卻笑了:「蘇氏,你這個意思是責怪太妃管理後宮不善,缺了你的衣服?」


  蘇婉兒大驚,趕忙給太妃賠罪:「太妃,罪妾沒有這個意思,罪妾自知罪孽深重,能保住一命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楚御風見蘇婉兒被嚇得瑟瑟發抖,瞪了如妃一眼:「朕看對太妃有想法的不是她,而是你吧。」


  太妃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妃是借著蘇婉兒挑她的刺,冷光掃到她身上,如妃趕忙跪著認罪,暗暗告誡自己,同時又把這筆帳記在了蘇婉兒的身上。


  左岩從外面跑進來道:「皇上,太妃娘娘,那兩個婆子醒了,情況跟公主殿下描述的一致,她們一進來就暈倒了。」


  楚御風站起來對左岩道:「左岩,朕命你速速去追查這件事。」


  「末將領命。」


  楚御風又對眾人道:「東方浩,你與烏蒙一道護送遙楚公主和姚小姐去儲秀宮休息,今日之事,朕不想在外面聽到,姚小姐的名聲如果有一點損失,朕拿你們是問。」


  「是,皇上。」


  隨後楚御風的視線又落到了蘇婉兒的身上,但是卻聽到太妃道:「蘇氏救姚小姐受傷,傳哀家旨意,賞素衣十套,添一名宮女服侍。」


  「謝太妃恩典。」想要立刻離開冷宮,蘇婉兒知道不可能,可聽到這話,她還是不禁握緊了拳頭。


  太妃率先走出了冷宮,姚瑾越和遙楚因為中了葯,上了太妃派來的軟轎。


  太妃率先有了處置,楚御風也就沒有了開口的必要,轉身對龐院首道:「把她脖子上的傷治好。」


  龐院首低聲應是。


  楚御風又看了一眼蘇婉兒,蘇婉兒的眼中只有不舍和苦澀的笑意,沒有半點淚光。


  東方浩讓烏蒙護送姚瑾越,他自己則是站在了遙楚的軟轎旁邊,看著遙楚虛弱無力的走來,他極力露出一抹笑意。


  「遙楚妹妹,好久不見。」


  遙楚回以淡淡一笑:「東方二少爺應當稱呼本宮為公主,對了,聽說東方二少爺負荊請罪甚為精彩,頗受賞識。」


  東方浩如果對自己下手,如果何種手段,她還都會高看他兩分,但是為了報復自己挾持姚瑾越在遙楚看來是極度無恥的行為,遙楚自然不用給他絲毫的臉面了。


  東方浩被遙楚抵回來,臉色自然不好,雙目的憤怒和殺意一覽無餘。


  「那就請公主殿下上轎。」東方浩把公主殿下四個字咬的很重,好像是咬這遙楚的骨頭似得。


  遙楚踩著綉凳上了馬車,突然又叫住了東方浩:「勞煩東方二少爺請左統領過來一趟,本宮突然想起一點線索。」


  遙楚看著東方浩的反應從憤怒變成了驚訝,望著他的眉眼似笑非笑。


  東方浩心中一緊,垂下眼瞼,然後轉身去叫左岩,遙楚望著他的背影,冷笑連連。


  沒多大一會,左岩就到了,抱拳向遙楚行禮。


  「公主殿下,尋末將何事?」


  遙楚的目光不經意掃到東方浩,卻好似沒有發現不妥似得。


  「我想起一條線索,可能對左統領有幫助。」


  「是何線索?」


  「我是在去棲鳳宮的路上遇到一個叫珠兒的宮女,她告訴我姚小姐在荷花池等我,她說她是朝陽殿的宮女,我覺得她挺機靈的,還賞賜了她一根絞絲鐲子,那個鐲子有一個機關,除了我沒人打得開,你去查一下手上有這個鐲子的宮女肯定能找到線索。」


  遙楚看著東方浩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了,然後又道:「不過我猜那個宮女的名字冒用的,但是她肯定認識朝陽殿的珠兒,你去找珠兒說不定會有第二條線索。」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無厘頭的案子,誰也沒有看清楚賊子的長相,沒有絲毫的線索,但是皇上下了命令讓他查,如果一點也查不出來,豈不是罪責難逃,遙楚倒是給他指了一個非常明了的方向。


  左岩十分感激遙楚,抱拳向遙楚道謝,承了這個人情。


  遙楚擺擺手:「不用客氣,以後請左統領幫忙的時候,還請不要推辭。」


  左岩俊逸的臉異常鄭重:「只要能力範圍之內,一定為公主效勞。」


  左岩走了,東方浩卻盯著左岩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遙楚嘴角微勾,調侃道:「東方二少爺,你覺得左統領能不能抓到刺客呢?」


  說罷,遙楚放下了帘子,不再理會東方浩的想法。


  東方浩是楚流雲放在楚御風身邊的釘子,絕對不會允許他做這種蠢事暴露自己,所以無論東方浩如何說遙楚,楚流雲都不會相信,只會覺得他更蠢,可以想象東方浩的下場。


  姚瑾越在儲秀宮醒來的時候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姚瑾越醒來之前遙楚就以葯的安全為借口支開了瑞王妃和姚夫人,所以這會宮裡就只剩下了遙楚和姚瑾越兩個人。


  姚瑾越渾身酸痛不已,委屈極了:「師傅……」


  遙楚給姚瑾越端了一杯茶水,裡面扔了一顆調理氣血的藥丸,遙楚給姚瑾越用的只是一般的媚葯,雖然無毒,但是卻傷身,加上龐院首以毒逼毒,姚瑾越算是醒的早的。


  「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多大人了,別人說兩句就跟人家走了,要不是你走狗屎運,死的不是蘇妃,我看你怎麼辦。」


  姚瑾越被數落的面紅耳赤:「我也不知道那公子長得人模人樣,心眼這麼壞,不過師傅,你真是太牛逼了,居然這麼有辦法。」


  遙楚翻了一個白眼:「這是拿你的前程換的,跟我可沒有關係。你是兵部尚書的獨生女兒,就算做個貴妃也是沒問題的,現在進宮估計沒指望了。」


  姚瑾越撇撇嘴:「我才不要進宮,我要浪跡天下。」


  「你回去之後,想辦法讓姚夫人給蘇妃送點東西進去,東西我會讓青兒給你送過去,以後多長點記性。」


  姚瑾越從床上爬起來,好奇道:「師傅,你真的要把蘇妃給弄出來?」


  「她們敢給我找麻煩,我自然要還給她一份大禮。」遙楚把姚瑾越手中的茶杯拿過來,又道:「一會你就出宮吧,太妃不會攔著的。」


  經過這件事,遙楚還是希望姚瑾越對人保持一份警惕。


  中元節對於楚國是一個非常大的節日,現場還會讓男男女女以抽籤的方式搭配組合,合力製作花燈和設計燈謎。


  這個時候,瑞王妃才有機會問遙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遙楚為了不讓瑞王妃擔心,就告訴她是東方浩在背後設計,瑞王妃聽了,驚出一身冷汗,要是遙楚是普通女子,現在肯定已經在刑部大牢裡面關著了。


  「放心吧,母妃,他們敢對我出手,我也不是吃素的。」


  突然一個宮人向遙楚走了過來,雙手呈上一個絞絲純金鐲子:「公主殿下,左統領讓奴婢轉告您,朝陽殿的珠兒死了,這是從另外一具屍體上取下來的,屍體被毀容了。」


  遙楚拿起絞絲鐲子,卻沒有收下,遞了回去:「這是證物,還是等案子破了再給本宮吧,轉告左統領,鐲子的事情本宮就告訴過他一人。」


  宮人應是,捧著鐲子下去,繞了幾圈找到了等在月拱門外面的左岩。


  宮人把鐲子雙手呈給左岩:「統領,公主殿下說這個鐲子是證物,讓您抓到刺客之後再退回去。」


  左岩用拇指和食指拿起鐲子,他的手很大,鐲子在他的手中顯得嬌小,被他一把就握住了。


  他也知道鐲子是證物,可是這個鐲子做的如此精巧,想必是她的心愛之物,儘管不該還回去,他還是想還回去,其實以後還也是一樣的,幹嘛非要現在就送回去,左岩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了。


  可是現在兩個宮女都死了,線索也都全部斷了,抓到刺客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還有機會還回去嗎?

  宮人見左岩握住鐲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可他還有事,因此就打斷了左岩的思緒。


  「統領,公主殿下讓奴婢告訴您一句話。」


  左岩握緊鐲子的手垂放下來,聲音略帶驚喜:「什麼話?」


  「公主殿下說只有您知道這個鐲子是她的,別人不知道,讓您保密。」


  只要他知道這個鐲子是她的?什麼意思?

  左岩往自己的崗位上走,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這句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算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嗎?

  左岩的腳步一頓,不對!皇上下令調查這件事,她又把鐲子送了回來做證物,鐲子就不可能只有他知道,所以遙楚指的不是鐲子,而是帶著鐲子的宮女。


  遙楚是想告訴他鐲子這件事她只告訴了自己,就連宮女本人也不知道,那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刺客是如何趕在他之前殺人的,這件事隱秘,他只告訴了自己的心腹,不可能是在自己這裡泄漏的,兇手的動作又是那麼快,除非刺客跟自己在同一時間獲得了消息。


  左岩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他?


  左岩把鐲子放進懷中,快步離去。


  瑞王妃給遙楚剝葡萄,遙楚正享受遲來的母愛,完全不理會來自東方浩的視線。


  想必東方浩此刻肯定還在慶幸自己動手快,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就是遙楚想要的,遙楚故意透露了兩個宮女的消息引得他去殺人,他動手越多,錯誤越多,線索就越多。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宮人趁著斟酒的機會,將一團紙放在了遙楚的手中。


  遙楚把紙團打開,裡面並沒有內容,只有一個數字:十八。


  這是什麼意思,遙楚抬頭尋找宮人,卻沒有看到人,遙楚正想著,就有宮人高聲通報。


  「皇上駕到,太妃駕到,如妃娘娘駕到,秋妃娘娘駕到!」


  眾人紛紛跪下來行禮,緊接著鳳景瀾坐著輪椅被侍衛推了進來,北涼墨依舊一副紈絝放浪的樣子,風騷無比。


  「沐王到,沐王妃到!」


  楚流雲攜帶波娜娜出現,兩個人都是盛裝出席,都穿著紫色系的服飾,甚為耀眼。


  波娜娜的臉色比之前幾天要好了一些,她勾結周立人的事情被楚流雲知道就禁足了,只有十二那天露過一面,波娜娜因為這件事被楚流雲冷落了幾天,她心中更是恨死了遙楚。


  眾人安坐,楚御風說了幾句,然後便是開始敬酒,全程都特別無聊,遙楚就只顧著吃東西。


  一群嫵媚的舞娘退下之後,北涼墨意猶未盡道:「楚國盛產美女,果然名不虛傳,楚帝好福氣啊。」


  楚御風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強烈的滿足,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鬍鬚回敬了北涼墨一杯:「墨太子可有看上的?儘管開口就是了。」


  北涼墨嬉笑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不如就剛剛那個領舞的吧。」


  這場宴會,楚御風也是打著這個算盤,這會見北涼墨自行提出來,於是為難道:「剛剛那個確實不錯,可是您堂堂的太子殿下,怎能配個舞女,如果北涼皇帝知道,怕是跟朕急,今日也來了不少大家閨秀,各個能歌善舞,若是有看上的,朕馬上賜婚。」


  掉頭,楚御風又對鳳景瀾道:「瀾太子也是,只要看上的,朕馬上賜婚。」


  北涼太子北涼墨生性風流,可是至今沒有太子妃,如果真的被他看上了,那身份地位可就今非昔比了,太子妃,將來的皇后啊,而且北涼國物阜民豐,太子又生的如此俊美,不少女子就真的動心了。


  而鳳景瀾,有諸葛景之稱,從小就是天才一般的人物,雖然也沒有太子正妃,可是從小身體抱恙,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登基的那一天,相比於北涼墨,鳳景瀾那裡可就冷場了。


  這樣的冷場不僅傷了鳳景瀾的面子,也讓楚御風丟了臉面。


  鳳景瀾微微一笑道:「本殿身體抱恙,就不耽誤眾千金了。」


  鳳景瀾這樣說,就更是打在了楚御風的臉面上,太妃連忙出聲暖場。


  「兩位太子皆是人中龍鳳,若入的了兩位太子的眼,那是我們楚國女兒的驕傲,只是我楚國女兒眾多,怕是兩位太子要挑花眼,不如這樣,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花燈比賽了,不如請了兩位太子一塊參加。」


  太妃的話說道這裡,眾人也就明白了,這些人如果真有攀附之心,那就使出全力去爭,屆時攀上了北涼墨那是運氣,如果被鳳景瀾看上,也沒得退路。


  運氣這個東西還是很微妙的。


  楚御風看向鳳景瀾和北涼墨:「兩位太子意下如何?」


  北涼墨興緻很高,滿口就答應了。


  鳳景瀾卻是思索了片刻才點頭:「聽說楚國的花燈比賽很有趣,本殿也就試試。」


  重點在花燈上面,那就跟賜婚無關了,不過楚御風並不介意,他楚國的美人向來都是享譽天下的,到時候被鳳景瀾看上,女子願不願意,他也並不關心。


  花燈比賽是所有女子都可以參加,所有的男子也可以參加,看對眼了,娶了側妃,納了妾,只要雙方願意就行,這規定十分有利於男子,而利於女子的便只有一條,那就是可以拒絕。


  一男一女組成一個隊,然後分工合作,並附上燈謎,做好之後先評選出最好的,記作三十分,然後在讓她們猜燈謎,最難猜的得分最高,最高三十分,另外四十分是需要把男子闖過四個關卡,將燈掛在宮殿外面那根柱子上,時間最短二十分,掛的最高二十分。


  兩次評分加起來最好的,就是第一名,有太妃,皇上,皇後設置的獎勵,如果雙方互看順眼,還可以求的皇上當場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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