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天使的決鬥

  saber一詞，原意應為軍刀或佩劍，在從者體系中代表劍士這一職階。


  同時由於女性化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這名最原初的劍階從者一直以saber的職階為代號，所以用saber或者是藍saber來稱呼某人的話，通常是不會產生歧義的。


  saber·lily，本身是從saber的形象中幻想出來的存在，拔出選定之劍之後，成為王之前，在此期間的假設形象。


  「……啊，莉莉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李韓……怎麼稱呼我都好……身份的話，應該是你的御主吧。」


  面對這樣一位意外的，如天使般的美麗少女，李韓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慌亂的回答著。


  召喚出了一位各種意義上都很天使的英靈呢。難道說自己和莉莉相性很好？真是想不通啊，而且剛剛的表現是不是有些丟人啊。不過還好，總比土狼見saber的時候要好一點。抱著這樣五十步笑百步的想法，李韓定了定神。


  在聖杯戰爭中被召喚的從者，都會被灌輸一定量的必要知識，李韓不知道，通過系統召喚來的從者會被灌輸一些什麼奇怪的知識。不過莉莉說著李韓可以理解的語言，應該……


  「真是個溫柔的御主呢！」


  似乎感受到了李韓的局促，莉莉笑起來雙眼如同兩彎月牙，語氣中都透著強烈的活力。


  「溫柔什麼的……多謝誇獎……」


  李韓仔細的打量著眼前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少女，實質上蘊含巨大力量的身體，卻給人一種很纖弱的感覺。白紗的裙裝，如果沒有手臂、軀幹和裙擺上的銀色鎧甲，完全就是理想中的公主模樣。


  雖然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可把這樣一個少女牽扯到自己的即將開啟的戰鬥，李韓有種莫名的負罪感，溫柔什麼的，果然和自己無緣啊。


  「冒昧的問一下，聖杯……系統召喚莉莉的時候，有做出過什麼許諾嗎？接下來我們可能要與人戰鬥，這種程度上的相互了解還是有必要的吧。」


  聖杯體系中，聖杯以獲勝者可以獲得萬能許願神器的使用資格為條件（雖然是假的），讓英靈們願意為此而以從者的身份戰鬥，是英靈們合情合理的行為動機。


  作為戰友，相互了解一下各自的目的其實很重要，這樣可以更好的制定戰略戰術，也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不止於此，李韓還想從中窺探一下系統召喚英靈的秘密。


  「報酬之類的東西，倒是沒有考慮過。」莉莉很認知的想了想，「既然作為英靈被召喚出來，那就全力的幫助御主……就是這樣……不過我還只是個不成熟的劍士，希望不會給御主帶來負擔……」


  宛如天使般的發言，直擊李韓的內心。


  「怎麼會，各種意義上來說，莉莉都是個優秀的從者了。」


  少女紅著臉，小聲開口，「是……是嗎……優秀什麼的……好像有些誇張了……但就算是客套話，我也很高興。御主能這樣誇獎我，我就有自信了！」


  面對這樣的少女，李韓也敞開心扉，誠懇的說到：「莉莉，很抱歉，這麼說可能很虛偽，因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依然會把你召喚出來。但我還是要說聲抱歉，我也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我需要你的力量。」


  「無論面對何人，守護御主都是騎士的職責。」莉莉揮了揮手中的聖劍，眼神堅定，不愧是未來的騎士王。


  毫不懷疑李韓的話語，無條件的信任，又是超過騎士王的可愛之處。


  ……


  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之後，就是制定戰術了。


  『偷襲吧。』這種原本準備好的話，李韓沒說出口。


  劍士職階本身在偷襲這方面沒什麼優勢，搞不好還容易弄巧成拙。何況如果選擇了這種背離騎士精神的戰鬥方式，李韓也不知道莉莉的聖劍是否會如同傳說中那樣折斷。


  所以，儘管李韓對於兵不厭詐有著充分的理解，對成王敗寇的說法有著一定的認同，但還是不得不放棄偷襲這一戰術方案。


  逃跑，讓李韓想起了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不過可不可恥另說，不趁著有英靈的時候打一架試試看，等召喚英靈的時間過了人家再找過來怎麼辦。


  安北這樣一個小縣城，對方真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甚至選擇搬家都未必管用，誰知道那個雷電法王有沒有在自己身上做記號？


  那麼，只有正面上了，既然都選擇正面上了，還有什麼比發出決鬥挑戰更加王道呢？

  按楊永新對所謂神賜力量的狂熱，肯定是不會拒絕決鬥的，哪怕是附加一些小條件，比如失敗的話保下莉莉的命……


  而且依照自己弱勢的姿態，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到檯面上，這樣一個陽謀未必不是最優的選擇。


  王道之所以是王道，終歸是有其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