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沒有笨蛋
修老闆的方法確實很簡單，既然你覺得我不會算，那就不算好了，每樣都單獨收錢就好。
黃毛本來還想再掙扎一下試試，卻被他的同伴攔住。看著周圍這幾個人看小丑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伎倆被看穿了，還在給人家演猴戲。
黑著臉，氣呼呼的補齊費用，然後帶著東西轉身離去，出門前還不忘回頭狠狠瞪李韓一眼。
李韓感覺自己躺著中了一槍，這叫什麼事兒啊。
……
目送兩人離開后，石川轉頭看向李韓，隨口問道：「小哥，看了場戲，什麼感受？」
李韓一愣，這方臉大漢在跟自己說話嗎？以前認識？沒印象啊。弱弱的問了句：「你是？」
還問自己什麼感受，觀后感？挺沒意思的，本來以為能看出好戲呢，結果也就一般般吧，沒有腦補的啪啪打臉那種快感。
石川見李韓身體后傾，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好像在說，大哥你誰啊，跟你很熟嗎，的樣子，本來準備好的話，頓時被噎了回去。
「哈哈，倔石頭，說你多少次了，你這自來熟的毛病得改改，嚇壞小朋友怎麼辦。」修老闆笑聲很狂放，顯然和這個倔石頭關係很好，又跟李韓解釋道，「小朋友，他叫石川，開小武道館的，不用理他。」
「老不羞，你是想打架嗎？」
「來啊，怕你啊！」
「走啊，去我那單練！」
……
李韓和王星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不紅果果的秀恩愛嗎？互相看了一眼，默默點頭，準備撤退。
「喂，小哥。」一隻結實的大手拍在了李韓的肩膀上，手指粗壯有力，手掌沉穩厚重，手的主人正是石川，「怎麼還要開溜了，不急的話，坐下聊聊。」
石川也很無奈啊，好不容易遇到個看著順眼的年輕人，就是對自己不感冒，而且居然還想跑，這怎麼能忍。自己又不圖他什麼，最多無非是拐回去當陪練，嗯，這也是為他好。
「是沒什麼事。」李韓很受傷，您這大手像鉗子一樣扣在我的肩上，我能走的了？不愧是開武道館的，別的不說，人還挺像是那麼回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聊個什麼勁，難道真的要聊觀后感？王星也看了啊，為什麼不找他。
還是良心發現了，要給自己這個群演發盒飯？就聊十塊錢的好了。
王星依然是目瞪口呆狀，完全搞不懂狀況，不是說好了陪自己來買練習槍嗎？怎麼感覺自己倒像是附帶的，「要不你們聊，我還沒選好，我再去挑挑？」
「你也一起吧。」石川放開李韓，隨手將三把緊貼櫃檯的凳子向外挪了挪，然後大刺刺的坐在了靠門的那一把上。側身斜靠在櫃檯邊，左胳膊咣當一下就甩在了櫃檯上，整個櫃檯都跟著晃了三晃。
李韓嘴角抽搐了一下，您塊頭大坐不開，別把我們的凳子也往外挪啊，這不好心辦壞事嗎？還有，那櫃檯是玻璃的啊，我看了都替老闆心疼啊。
瞄了老闆一眼，正在擺弄茶具，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難道真的習以為常了。
「安心坐吧，沒別的意思。」修老闆彷彿看穿了李韓的疑惑，停下手上的活計，「這倔石頭好為人師的勁頭上來了，你們兩個小朋友，就當是關愛老人，聽他啰嗦一會兒。」
石川立刻拍了一下櫃檯，笑罵道：「你個老不羞，還說我，你不是連茶都泡上了，平日里可不見你對外人這麼上心。」
「這是給小朋友的謝禮，你要不喝就趕緊滾蛋。」
李韓連忙擺手，「沒幫上什麼忙，不用謝，不用……」
「哪那麼多廢話，跟個小姑娘似得。」石川伸出大手，一把抓住李韓衣袖，輕輕一拉就把他拉到了中間的座位上，「到現在都不說名字，很不禮貌啊，小哥。」
「啊，我叫李韓，陪他來買東西的。」
「王星，來買東西的。」
老闆已經將茶泡好，把茶杯推過來說：「這樣的自我介紹很有意思啊，那我是修老闆，在這裡賣東西的。王小朋友，你也坐吧。」
「叫他老不羞就行。」石川說完，拿起半滿的茶杯，一飲而盡，完全是喝酒的樣子。
修老闆搖了搖頭，端起自己的茶杯，小嘬一口，自顧自的品味起來。這倔石頭根本不懂茶，已經說過他無數次，還是不改，到現在已經懶得說他了。
李韓捧起茶杯，學著修老闆的樣子，抿了一口，雖然不懂茶，但喝完神清氣爽，應該不差。
「感受的話，沒什麼感受，就是這倆人好像有點兒傻，沒意思。」李韓沒有深想，打算隨便糊弄過去就完了，初次見面，他可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櫃檯里的修老闆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品著自己的茶。
身旁的王星則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石川倒是直接皺著眉頭，好像有些生氣地連續發問：「你這局外人的態度是哪來的？是不是覺得剛才那兩個人腦子有問題？是不是還覺得，我和修老闆腦子也不太正常？」
李韓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有立即回答，也沒否認。雖然誇張了一些，但這些疑問確實是存在的。
「石頭，人家不是你的學生，注意點態度。」
「沒事，沒事，怎麼說都行。」李韓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但其中那份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還是能聽出來的。
「哎，氣死了，老修你跟他說。」石川說完，自己抓起茶壺，給自己滿上，牛飲起來。
修老闆看的一陣肉疼，很貴的好吧，不懂就別糟蹋我的好茶啊。還有，你見獵心喜，怎麼還要我上場，可惜了我的茶。不過自己看這小子也挺順眼的，就點一點好了。
「小朋友，這世上無論多聰明的人都有，但只要不是身體缺陷，就沒有絕對痴傻的人。他們倆認為我是傻子，所以表現的才那麼傻，那你呢？憑什麼認為他們傻？他們可是實打實的獲益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