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玉器
回到人民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華燈初上。
巷子路邊有棵大的黃佛樹，那黃葉在路燈光中透亮。風吹過時，落葉飄在空中金黃金黃的，向散落在天空的金幣。有種厚實的感覺。
這次成功拿到了兩塊好玉。在向宇來說也是非常慶幸。否則他將會被迫用劣質玉來煉第一塊玉器。
「煉成第一件器物。我的修鍊速度就是過去的兩倍了。」
「是的。」血玉在識海中回答道，「修鍊一事，乃是逆天行事。時間在其中最是緊要。所以這件器物十分重要。」
「如果進境慢了。就會出現壽元耗盡也沒能提升境界的情況。」
「可以說，修真就是在於自己的壽元賽跑。」
「自古以來，那些可以提升修鍊速度的東西。幾乎都會是修真界引起天崩地裂爭鬥的大事。很多人甚至願意拿更高一個境界的寶物去換那些低一級的可以加快修真速度的寶物。」
血玉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說，「你對修真了解尚不多。不知道寶物高一個境界意味著什麼。這之間的差別用你們現實的事物打個比方——人級的寶物可以鎮壓一個國家。那麼比他高一個級別的地級寶物就可以鎮壓一個星球。但就算如此別人也是願意交換的。」
「一個修鍊到練氣巔峰的人，只差一步就可以使自己多出兩倍多的壽命。但是卻因為時間不足而功敗垂成。豈不可惜。」
「而這一步跨過去了，則一切天寬地闊。」
向宇，「這麼說，我現在要練的這種器物。是所有器物中最寶貴的。」
血玉淡淡的聲音就像那些拖著黃金樹葉飄飛的風，「當然的。我會教你掌握製造它的手法。修鍊者為了得到這種器物。可是不惜一切代價的。不過，這種器物是對應境界的。當你的境界提升之後，就必須重新煉製新的器物。」
向宇回到自己的房子。同租的女孩蘇小青照例並不在家。
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到了床上。沒有開燈。
黑夜中的玻璃窗外樹枝的黑影在夜風中沙沙的響。
血玉的聲音淡淡的「盤腿坐好，將你準備好的玉器放到面前。」
向宇按他說的坐好。將那翠綠色的睡蝶放在面前。
血玉，「你已經達到了練氣階層的中極境。如果是小極境，煉製第一塊器物你所需要消耗的時間會長很多。」
向宇先運轉著真氣一邊在識海中問道，「小極境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呢！」
血玉，「最少需要四十九天。」
向宇在心裡有點嘆息，「怎麼幹這一行，好像都喜歡連續作戰。四十九天時間可不短。」
血玉，「只是練器並不需要連續不斷的，雕刻期是可以隨時停止的。而且你現在的實力來說，十九個夜晚應該就可以成功了。」
「好吧。花十九個晚上。」
將此時所有的真氣，平滑的開始運行。雙重氣旋在向宇的氣海里緩慢的運轉。
真氣開始運行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開始有風在動。窗帘沙沙的響。
「我們製作的第一個玉器叫『聚靈者』」
血玉，「按我在識海中的示範向里雕刻符紋。」
向宇的雙凝結真氣在那翠綠的睡蝶上。
黑暗的房間內，那玉蝶的內部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光，那光玉蝶的內部構製成了第一個閃亮的字元。
這古怪的似文非文，似畫非畫的字元。在成型的一瞬間明亮的猶如閃電。但在下一個瞬間，他又忽然消沉下去彷彿隱沒了就像水一樣。
「煉器的字元和手法先後順序切不可錯。」
「之所以選擇玉為載體。是因玉有玉魂。」
「將這些字元雕刻在玉魂上。是我無上道的獨門手法。不為其他門派所知曉。我們的手法制出來的器物。即便是別人把它拆開打碎了，也是無法了解的。」
向宇心想：不管是修真，還是國家，還是現實生活的大公司。人類對於自己的秘密和商業機密的態度是一樣的。就是絕對不讓別人知道。所謂國之重器，勿示於人。
以修真來說，其競爭說不定更加殘酷。
血玉的聲音幽幽的，「無數的年月來，我的對手們包括那些背叛了我的人都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又從何得知。所以你一定要仔細學習。」
向宇的真氣催動中，那字元一個接一個的如同飄浮在玉中的閃電。它們有先有后，錯落有致的出現。然後如同水一般隱沒進去，消失無蹤。
這樣連打了八個字元之後。
血玉問道，「感覺如何，是否有疲憊感？如果太疲憊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向宇，「沒有。可以繼續。」
血玉停了一下說，「好吧。如果感覺不適，就不要勉強。反正我們只需要晚上的時間。」
「嗯。」
字元一個一個繼續被打進去。
十五個。
二十個。
三十個。
向宇幾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甚至有一點奇怪血玉的說法——做這種事情會很消耗真氣嗎？
血玉在那之後也不再說話。似乎只要向宇不喊停，她就一直在繼續。
七七四十九個字元，全部打完，已經是後半夜。
當這些字元全部印完之後。向宇聽到了玉器的內部彷彿有叮的一聲。
那種感覺就好像某一樣東西被從睡眠中叫醒了一樣。
眼前的玉睡蝶。在向宇的直覺中，似乎覺醒了某種東西。又有一種裝滿了乘客的小船的感覺。
血玉，「打入的最後一個字元是封裝、完結、也有喚醒之意。也就是說，到此為止需要作的前期工作已經完全結束了。」
向宇，「這就已經結束了？」
血玉，「是的。你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接著的，我們要讓它運轉起來。你現在……感覺如何？？」
向宇，「你是說能不能堅持嗎？」他讓真氣在全身流轉一圈，「感覺挺好的。」
血玉嘆了口氣，「好吧，你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或者說是天分最離奇的一個。如果不累的話，那我們繼續吧……」
「符紋又是一種陣法，或者說，它本身就是一種只能被雕刻在玉魂上的專用陣法。等你將來實力更高之後，我教你將攻擊和防禦性陣法煉製到玉器當中。但現在我們只專註於這一個，我們來激活這個陣法吧。」
向宇按照她的說運氣，那雙重氣旋在氣海中瘋狂的運轉，他的真氣被注入到了睡蝶之中。
那些之前被寫入進去的字元，原本已經沉寂，如同滴入水中的水滴般消失。
此時卻又在真氣的催動下一個個亮了起來。
如果這時有人，在房間內旁觀，他會看到這隻玉蝴蝶的內部，那數不清的字元正在如同閃電一般的一個個亮起。
這些符紋反覆的來回的運行著。
向宇的真氣彷彿是一道催動著它們運行的命運大手。使得一切有條不紊，一遍又一遍的往前運行。
這樣一直持續到這天上午的九點。
血玉在識海中才發出一聲，「成功了。你果然成功了……」
向宇鬆開自己的真氣。那玉蝴蝶內的一切重歸於平靜。
對於血玉的話，有一點點奇怪，「這種煉器難道還有失敗的嗎？」
血玉，「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會失敗。煉器是匯聚天地之力，對玉魂進行重構，自然是不容易的。」
「我原本以為你最少需要二十多天才能成的。想不到你居然只花了一個晚上就成功了。你實在太驚人了……」
「呃……你誇的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向宇將那玉器捧在手上，「嗯，不過……它已經煉製成功，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什麼特別的？」
血玉，「將你的真氣注入其中。」
向宇凝聚真氣注入，立即那睡蝶之內似乎有一道力量，開始自行運行。
整個房間的真氣似乎正在被汲取到玉器之中。再緩慢的運轉著。就如同那玉蝶中有人在修鍊一樣。
真氣在自動的聚集、收藏。
血玉，「一旦開始運行。你並不需要刻意關注，它就會自動運行，就好像你的身外化身一樣，會幫你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