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看，這是一個純黑的靈魂，如果我度化了他，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助我成佛……」
「啊！」我猛然睜開眼睛，這個夢太短了，夢裡甚至沒有畫面，只有對話，但是，我卻感覺心底深處的某個東西，被觸動了，是詛咒嗎？
眼裡不斷的流出淚來，止也止不住，這是怎麼回事？
「司馬明，司馬明你給出來！」我大喊起來。
「醒了？」司馬明緩步走進來，依舊是笑米米的問。
「我問你，你為什麼給我喝曼陀羅花？」
「你需要休息，過多的耗損靈氣，並非一件好事。」
「我不聽你那些狗屁道理，我只要你告訴我一件事，閑雲法師，到底是不是慕凌風？」
「你又做夢了？這次夢見了什麼？」司馬明面色不改的問。
「先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司馬明搖搖頭說。
「……到底是誰？困在我心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抓住頭髮，剛才那個夢，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句話，但是，卻觸屏到了什麼，然後，我才發現，我心底深處，有一個人。
「蘇蘇，你冷靜點，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真相什麼的，復活，都和你沒關係了，你冷靜點。」司馬明用力拉住我的手腕說。
「不，我冷靜不了，為什麼他總是在我的夢中，他和慕凌風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身上帶著佛光，帶著佛法，和慕凌風的邪氣，陰寒，完全不一樣，他到底是誰？」我有些歇斯底里了，感覺是心底的某個秘密被曝光出來一般。
「蘇蘇，你聽我說，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放棄了，你現在留在這裡，賞花飲酒，四季隨你心愿變化，沒有危險，沒有算計，你可以舒心的一覺到天明，也可以隨意的在花間漫步，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司馬明扶住我，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一個人的酒，是苦澀的，一個人的四季，只有寒冬，一個人的漫步，花也會枯萎，一個人的夜晚，只會無眠。」
「蘇蘇，你不是已經拒絕再做，提在手裡的線了嗎？」
「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你告訴我了，我就什麼都不管了，我就留下來，過你說的那種生活。」
「別自欺欺人了，我告訴你他是誰之後，你只會去找他。」司馬明嘆了口氣說：「而且，我說過的，這些過去，你自己想起來，也許不會觸碰詛咒，如果是外部離開告訴你的，你馬上就會死。」
我無力的躺倒在床榻上，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我做不到任性的說，知道真相后馬上死，也無所謂，但是，不想死，就只能繼續在這個謎團里掙扎。
「你好好想一想吧，放手，你能活得更輕鬆些，這裡，我可以保證，任何人都找不到你，慕凌風亦然，我能護著你，只要你想。」司馬明說完這句，就走了出去，留下我，獃獃的看著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