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不自然的笑著說:「就是平日里,老愛打孩子,你看他,這麼大年紀了,一事無成不說,還愛賭,輸了,回來就打蘇蘇,所以……」
我看著眼前的宅子,一事無成的賭徒,能住得起這麼大的宅子嗎?
我輕笑了一聲說:「蘇蘇是我在宮裡認識的,我們也是一見如故,從未想到有人能如此相像,所以結拜成了姐妹,她命途多舛,被選中殉葬,我也是傷心了好久,如今有幸離開皇宮,就想來她的家鄉看看。」
「這樣啊,甚好,甚好。」婦人雖然這樣叨念著,卻並沒有讓我進門的意思,地上那個男人還在昏迷,我忍不住問:「我幫你,把那個大叔搬進屋裡去可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來就好,姑娘要是想住下,從這過一條街,就有客棧。」婦人說完,匆匆回身,還順手關上了門,這讓我很是不解。
這麼大的宅子,又是女兒的故人,他們卻不收留我,要我去住客棧?
而且,自從我問了那個男人為何如此驚恐之後,那個婦人的表情就一直不自然,本是溫溫和和的態度,也變得頗為惶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了想,這裡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了,不然去村子里打聽打聽,像他們這樣古怪的人家,怕是有好多人議論的吧。
想好了,我就緩步走向不遠處拐角,拐過去,居然就是一條街,看著還挺熱鬧,凌家的屋子,說來也是有些奇怪的,獨獨的蓋在那個地方,周圍也沒有個鄰居。
往往只有大戶人家,才會這樣選址,以顯得尊貴,甚至,周邊的地,都是自己家的,不讓外人踏足。
一個只會賭,一個看上去也做不了什麼活兒計的老實婦人,怎麼看,都不像守著萬貫家財的,應該是靠吃慕凌風給的錢,活到現在的吧。
我在街上走著,看到的我的人,似乎都有些驚恐,難道他們都認識凌蘇蘇?而且都知道,凌蘇蘇死了?
我想了想,隨意的拿出一塊絹帕,把臉蒙上,來到客棧,這麼個小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大的客棧,平日里,有外人來住嗎?
「掌柜的,給我一間房。」我走到櫃檯前說。
「啊?你……你要住店?」掌柜的抬頭看見我,頓時顯出一絲驚慌失措。
「是啊,怎麼客滿了?」我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大堂,不像啊。
「你一個人?」掌柜還是有些驚慌失措的問。
「對啊,是一個人。」我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了。
「姑娘,其實不是我不想做你生意,只是……你若是一個人的話,還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的好吧。」掌柜的面有難色的說。
「為何?我是來此尋親的,尋不到,不會離開。」我忙說。
「尋親?尋誰家?這雲溪村,方圓十里,沒有我不知道的人家。」掌柜頓時好像鬆了口氣般說。
「尋凌家。」
「凌家?這村裡總共三戶姓凌,不知你尋的是哪一個?」
「他家有個女兒,叫凌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