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惱怒的轉過頭瞪著他，然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夏侯凌風，並沒有什麼表情。
「怕死？」夏侯凌風輕蔑的冷哼一聲問。
「她跟你走，比跟我好。」然後龍吟慢條斯理的回頭對我說：「蘇蘇，跟他走，離真相就近一點。」
真相？對，真相，我不相信慕凌風，就只是一個紙人，只是這個人的替身。
「好，我跟你走。」我抬頭看向夏侯凌風，這個時候，找閑雲法師，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如果，慕凌風本身就是不存在的，那我還找閑雲法師幹什麼呢？
夏侯凌風眯了眯眼，伸手朝向我：「走吧！」
我看來龍吟一眼，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神直愣愣的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讓你那些廢物跟著本王，本王不想沾血。」
「你殺人，還需要自己動手嗎？」龍吟沒有抬頭，只是譏諷的冷哼了一聲。
夏侯凌風眼神微微一閃，然而他沒有說什麼，帶著我走了。
他似乎並不想抱我，我也不想讓他抱，我們就一前一後的走著。
「你是王爺，還需要自己走回去嗎？」走了一段路，也不見個下人，或者轎子什麼的，我好奇的問。
「現在，除了你，沒人能看見本王。」他倒是一派閑適的說。
「你不是肉身，你是魂體？」我居然沒看出來，那麼龍吟呢？他看出來了嗎？
「當魂體足夠強大，就不需要肉身了。」夏侯凌風不置可否的說。
「所以，我一直見到的，都是你的魂體，吹走鳳臨月的也是？」
「你闖入了我的意識境界，聽到了鳳臨月，一開始，我很奇怪，為什麼你一個尋常女子，居然能做到這一點，但，如果你是它的話，那就不奇怪了。」夏侯凌風看了看我現在的身份，懶懶的說。
「你說，九尾貓，可以隨便的闖入你的意識，是吧。」九尾貓，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存在，我開始慢慢好奇，當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了。
夏侯凌風並沒有說話，我們走了一路，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夜攤，掛著一盞幽蘭的燈，一個披著蓑衣的老頭，正在住著滾燙的餛飩。
「夜路難走，吃碗餛飩暖暖身吧。」老頭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不能拒絕的吸引力。
「您老的餛飩，我不敢吃，不然，上壺酒吧，好久沒有喝到您的酒了。」
夏侯凌風，居然用了敬語稱呼那老頭，他們顯然是認識的。
「夏侯公子，這酒早就給你燙著了。」老頭端出一個晶瑩剔透的酒壺，我一眼就能看出裡面的酒，是黑色的，還冒著熱氣。
「一個杯子便可，她不勝酒力。」夏侯凌風坐了下來，真的坐下來了，並非浮在半空。
「公子法力又精進了，恭喜，恭喜啊！」老頭掃了一眼凳子說。
「坐吧，在這裡，喝一壺酒，或許，能想起點什麼。」夏侯凌風抬頭看向我說。
我一言不發的跳上了一個凳子，蹲下來，老頭之前，一直不看我，就好像我不存在一般，這時候卻說：「你依舊只是陪著，不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