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怯懦呢，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今天還能好好躺在這裡？王府都被你毀了吧。」我故意試探的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到榻上來。」他果然是不承認的，只是，這一次，沒有消掉我的記憶，不知是為何。
我跳到榻上，他伸手捏著我下頜上的毛，緩緩的說：「你是不是，帶著詛咒的黑貓，走到哪，死亡就跟到哪。」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瞪著他說。
「也對，因為，我就是死亡，你走到哪，我殺到哪。」他慢條斯理的梳理著我的毛說。
「為什麼殺她？你不是要我做她四天的寵物嗎？怎麼才一天就……」
「是她不想活了，本王從來沒想過殺她。」
「還不是你逼死的，那麼大陣仗去請她到前殿，我看著都是凶多吉少。」
「小雙畢竟是她身邊的人，本王自然要問清楚，她既然問心無愧，那為何要自殺？」
「昨夜，你變成那樣是小雙做的？」該死的小雙，又害了我一次。
「什麼昨夜？小雙今天早上，想要偷走陣法里的神器，被逮個正著，本王就是想讓允兒過來問問，她卻找這個借口自殺，我也沒想到。」
「……那麼小雙呢？你還是捨不得罰她，因為她是慕家的女兒？」
「慕允兒告訴了你很多事啊，她的確不能動，但不是因為她是慕家的女兒，小貓兒，本王知道你不喜歡她，本王會提你出氣的。」他聲音低沉沙啞，像個老頭子，但是，不知為何，卻又帶著一點磁性，讓人聽著很舒服。
「啊！」忽然，從一邊的窗戶上掉下來一個人，貼著窗戶的地方，一片血污。
「別怕，不過是處理掉一點麻煩罷了。」攝政王一把將我拉到懷中抱著，像哄孩子般低聲說。
「你……怎麼有點不一樣了？」變得，過於柔和了些。
「本王沒變，變得是你的心。」他輕淺的說著，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
變的是我的心？什麼意思？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放了慕凌風吧。」
「嘖嘖，現在，在本王懷中，你卻還想著別人。」
「其實，放不放的也沒區別，慕凌風是你，你是慕凌風，我沒猜錯吧？也許知道了答案之後，你又要抹掉我的記憶了吧。」
「有趣，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一會兒一變？才認定了本王不是真的慕凌風，現在又這樣說，嗯？」
「那是因為你在故意誘導我，把一切放在我面前去查，看似是讓我挖到了真相，實際上，根本不是，你只是讓我看到你想讓我看到的事，然後我就順著這條路走下去，所謂的真相，正是你要我知道的假象吧。」
攝政王摸著下巴，靜靜的聽我說完，接著說：「有意思，那你是怎麼醒悟的？慕允兒的死？還是她告訴了你什麼？」
「你越想讓我查到，你和紙人，紙貓，水晶棺里的攝政王，都不是一個人，就越讓我肯定，你們就是一個人。」
「是嗎？蘇蘇，你還是笨死了。」忽然，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聲音，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