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冥河混沌斗女媧(上)
武祖話音一落,就見到原來冥河自殺的地方,彷彿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回溯一般,冥河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現。
而這一次出現之後,冥河眼神清澈,身上混元大羅金仙中期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朝著洪荒散去。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這些異象沒有出現,不過凡是大能都知道了冥河證道混元的事情了。
冥河對著武祖點了下頭,然後直接朝著血海的方向飛去。
「貧僧見過冥河前輩。」
地府陰山中,血海入口處,地藏王菩薩平靜地看著冥河,反倒是他腳邊不遠處橫卧著的諦聽,在不安地用獸爪刨著大地。
「滾!」
冥河看著佛教留在這陰山的釘子,平靜地說出一個字,彷彿面對著一隻螻蟻。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藏王菩薩盤坐在蓮台之上,閉上了眼睛,口誦佛號。
諦聽則是突然蹦起,然後夾著尾巴,躲在了地藏王菩薩身後,瑟瑟發抖。
冥河在說完之後,直接朝著地藏走去,龐大的氣勢只壓在地藏王菩薩一人身上。
「安忍不動如大地!」地藏王菩薩默默堅持著,就那麼端坐在蓮台之上,不動如山,彷彿不可撼動。
冥河越走越近,逼迫得地藏不得不加大了法力,來維持住身形。
不過混元大羅金仙中期的修為,與准聖初期相差太大了。
冥河光憑氣勢,就已經將地藏壓得苦不堪言。
最終,地藏未曾抵住冥河滔天的氣勢,被直接震飛,從地府陰山直接崩到了須彌山下。
諦聽躲在地藏身後,同樣被撞飛,甚至在地藏落在須彌山下的時候,還成了地藏的肉墊。
冥河就這樣踏著陰山走進了血海,看著血海之中熟悉的阿修羅族,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天波旬,帝釋天,你們到宮中來一趟。」
冥河能夠感覺到這片血海的異動,隨著他七殺證道,連自身的跟腳都被他斬掉,所以這血海本源對他既熟悉又陌生,透著幾分迷茫。
「恭賀教主成就混元,以後我們阿修羅教就不用龜縮在血海之中,而是能夠光明正大地在洪荒里傳教了!」
天波旬已經斬卻惡屍,化身他化自在天主,也是准聖初期的修為,自然知道冥河七殺證道的事情。
帝釋天與天波旬自誕生之日,就互相看不慣,如今哪怕都是准聖,依舊處於明爭暗鬥之中。
能夠與天波旬匹敵,帝釋天自然也是准聖境界。
他一進宮殿,先是給冥河施禮,接著就打量冥河來。
「教主不是證道混元了么,怎麼彷彿被洪荒天地排斥?」帝釋天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倒是觀察得夠仔細,不錯,我七殺證道的時候,已經將自身因果差不多都返還給了洪荒天地,如今已經算不得是洪荒天地的生靈了。
不過我手中還有幾件先天靈寶,算是與洪荒天地有著几絲羈絆,待這次我與女媧在天外混沌決戰之後,這幾件先天靈寶就會送回血海。
你倆乃是最有資格繼承我血海一脈的修羅,今日起,天波旬為阿修羅王,統御阿修羅族;帝釋天為阿修羅教教主,掌管阿修羅教。」
冥河說完之後,身上的氣勢就更加晦澀了,彷彿隨時都會被排擠出洪荒。
「教主不可,你當初以一己之力創出修羅一族,然後開闢出阿修羅教,這阿修羅王與阿修羅教教主,我們只認你!」
天波旬在冥河說完之後,激動地反對道。
帝釋天無奈,也跟著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好了,我冥河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向來言出必踐,也不是試探你們忠心與否。
你們大可不必猜疑,也不用那麼虛偽,弄什麼三辭三授。
與女媧一戰之後,我要麼去混沌探探險,要麼就在天外混沌再開一天,不會回血海來給你們添堵的。」
冥河也不管這二人所說是真心還是假意,當初在他眼中重要無比的修羅族和阿修羅教,已經不再讓他記掛在心了。
就連他當初在聖人手中保命的手段,都已經被他廢棄。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在他將自己完全斬殺之後,他也就失去了這張底牌。
而當初那數不清的血神子,隨著他死去的那一剎那,也跟著消散了。
要不然,他還沒這麼容易就還了天地靈氣。
而類似蘇浩這種正處於培育階段的血神子,則徹底逃過了一劫。以後修鍊血神經,不用再擔心成為傀儡,直到有人能如當初的冥河一樣,控制血神子,才會再次擔憂未來。
安排好了一切的冥河,一步跨出,就來到了洪荒與混沌的交界處。
「女媧,久候了!」
冥河元屠阿鼻在手,業火紅蓮托著他的身形,玄元控水旗護住他的身體,就隔著洪荒邊緣的世界胎膜,看著正在混沌之中的女媧。
女媧的影像一動不動,就立在混沌之中,望著洪荒。
冥河直接穿過了屏障,踏入混沌。本來狂暴無比的混沌,在他的鎮壓下,變得柔順至極,讓他如履平地。
自當初紫霄宮聽道以後,他就再沒有進過混沌,此時站在混沌之中,倒是有些懷念當年的那些道友了。
可惜,驕傲如太一,高貴如帝俊,暴躁如祝融,等等等等,全部被埋在了時光里。
冥河看了一眼,發現女媧似乎就在不遠處等著,於是朝著那邊挪移而去。
「不對,按我的速度,早與女媧見面了,怎麼距離與之前分毫不差?」
冥河停了下來,開始觀察起這片混沌,希望能夠找出異狀。
「啪!」
混沌之中,混沌氣流涌動,如同兩朵浪花相撞,然後散落開來。
接著冥河驚異地發現,時空在扭曲,他本來已經斬掉的過去,又出現在了這浪花另一邊。
過去身與現在身對視一眼,那過去身再度消失不見。
「冥河,既然已經赴約,為何踟躕不前?」
女媧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煞氣十足。
「女媧,無論如何,屠你善屍,算是冥河的不是。
這次交手,你儘管全力施為,冥河自會一一接招。
不過這次不論勝敗,以前的賬一筆勾銷,不知可否?」
冥河原本的話並不多,而且因為修鍊的緣故,面色較為陰沉。
如今一朝證道,竟然連性格都有所改變了。
「打了再說!」
女媧的紅繡球破開混沌,直接朝著冥河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