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探聽
走到獄警跟前的時候,她突然捂住刀口的位置,哎呦哎呦的呼痛。
年長的獄警給年輕的獄警一個眼神,年輕獄警這才上前扶住她,詢問她的情況。
「沒事沒事,我是昨天剛手完術,醫生讓我活動活動,我這不小心抻了一下」,元錦西做出一副明明很疼卻佯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讓我找個地方歇一下就好了。」
距離她最近的能夠歇的地方就是那間病房外的長椅,年輕獄警不疑有他,扶著她過去坐下。
年長預警也坐在長椅上,側頭看看她,「要不要叫大夫過來?」
「不用不用」,元錦西忙忙擺手,「我就是太心急,活動的太過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一會就好。」
她並沒有著急開口詢問,讓氣氛沉澱下來,微微有些尷尬。
然後,她才佯作一副要打破尷尬的氣氛沒話找話的問道:「你們身上的這些標誌怎麼跟我們小區的民警不一樣啊,你們是什麼警察啊?也是民警嗎?」
獄警的警服和普通的公安民警的警服是一樣的,只是在臂章和警號上有一些區別,尋常人肯定注意不到這些,所以她這問題一問出口,兩名獄警便警惕起來。
「小姑娘你觀察的倒是挺細緻啊」,年長獄警別有深意的說道。
奔三的小元隊長被人家叫小姑娘頓時心花怒放,臉上掛上小姑娘該有的單純又狡黠的笑。
「我們片兒區前幾個月剛分來一個警校畢業的小鮮肉,長得特別帥,我沒事兒就多看他兩眼,當然就記住他的徽章都什麼樣了。」
她故意把臂章說成徽章,不大不小的錯誤,正好顯示出她對警員內部事物的一知半解。
年長獄警似乎仍不信任她,年輕獄警道行淺,已經打消疑慮,回答道:「我們是興邙山監獄的獄警,身上佩戴的徽章跟公安民警是不一樣的。」
「獄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獄警呢!」元錦西有些興奮的說道:「你們獄警平常都做什麼工作啊?監獄是跟電影裡面演的似的還有獄ba嗎?你們監獄里有越獄出去的嗎?是不是跟電影《越獄》或者《肖申克的救贖》一樣特別傳奇啊?」
「哪有那麼誇張,」年輕獄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監獄管理嚴格,服刑的犯人也都比較守規矩,根本沒發生過電影里那些事情。」
還是年輕人比較好說話,元錦西便找了些年輕人比較感興趣的話題慢慢跟年輕獄警聊起來,聊到她覺得他們已經挺熟悉的時候,她才試探著問道:「你們現在是在出差嘍?那裡面的是什麼人啊?是不是什麼連環殺手啊?」
「什麼連環殺手,他就是……」
「咳咳」,年長獄警適時咳嗽兩聲,成功的把年輕獄警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小趙,我有點兒渴,你去給我買瓶水吧」,年長獄警都年輕獄警說道。
年輕獄警大概猜到他什麼心思,沒有多話乖乖去了。
他一走,年長獄警馬上翻臉。
「你是什麼人?」他沉聲問道。
警惕性這麼高,更加說明了裡面的人不簡單啊。
「你們怎麼不去病房裡面守著?在外面待著就不怕裡面的人偷偷從窗子里爬出去跑掉嗎?」元錦西不答反問。
「你當誰都是蜘蛛俠呢,這麼高的樓有幾個能爬下去的」,年長獄警不以為意的說道。
元錦西心道我就能爬下去啊,別說沒病沒傷,就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照樣敢也能下去!
當然了,這種大實話她是不會說的,只繼續自己的問題道:「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就好奇,又不會壞事兒,跟我說說能怎麼著啊?」
年長獄警比較難對付,所以她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口。
顯然,她的直來直去才比較對年長獄警的胃口。
可惜啊,人家比較有原則,一句「無可奉告」打發她,還攆人,讓她感覺好一點兒趕緊離開,以後不要再過來跟他們說話。
人吶,就是這樣,心中對某一個人或某一件事好奇,若是不弄清楚放在心裡就特別難受,抓心撓肝的難受。
回到自己的病房,元錦西就感受了一把抓心撓肝的滋味。
正面問不出來,那就側面打聽唄。
她給亓放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同一樓層獄警看守的病房裡面住著什麼人。
說實話,問之前她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人家警察的事情跟他們眼鏡蛇基地也沒什麼關係,亓放不知道很正常,知道才不正常。
卻不想亓放直接對她說道:「你離那邊遠一點兒啊,裡面關的可不是普通的犯人,是幾年前掌握著國內百分之八十偷du路線的大人物。本來已經判了死刑的,不過警方一直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重要信息,才改判了終身監禁。」
「那警方得到那個重要信息了嗎?」元錦西好奇的問道。
「當然沒有,要是得到了他還有命活到現在」。亓放回道。
「到底是什麼重要信息能讓警方這麼重視?」元錦西更加好奇起來。
這個問題亓放也沒辦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
「那他生了什麼病啊?大老遠的送到這邊來,應該挺嚴重的吧?」
「據說是在裡面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綁著用鋼筆硬生生的往身體里戳了好幾個窟窿,有幾下深入內臟,差點兒沒命」,亓放解惑道。
那還真是挺嚴重的。
不過現在,相較於對那個人的好奇,她更疑惑的是亓放怎麼知道這些。
問過之後,亓放嘆口氣沉聲說道:「也沒有人在醫院陪你,我不把那兒的情況弄清楚怎麼放心離開。你老實的待著吧,千萬別往那邊湊,那可是個亡命徒,不好對付。」
有什麼不好對付的,她還是王牌特種兵呢,怕他就有鬼了!
元錦西心裡對那人十分不屑,嘴上卻應的好好的,讓亓放放心。
她是萬萬沒想到啊,就是那麼個她沒當回事兒的差點兒沒了命的亡命徒,把她折騰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