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求饒
聽了這話,洪百川心中愈發的憤怒,更加堅定了這件事情結束后要把童虎換掉的決心。兒童補鋅中則懊惱不已,後悔自己剛才實在是太大意了,這才會一時不察,著了一個比自己低好幾階傢伙的道。但說實話,他又對蘇孟羨慕不己。
蘇孟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出身於武館,所學的是擂台技。他曾聽自己的師傅說過,職業者除了像他們這樣的比武型職業者之外,其實還有一種實戰型職業者。
兩者之間的差別在於比武型職業者一招一式講究光明正大、點到為止。招式雖然好看,但因為比武規則的限制,諸多手段都無法運用,所以殺傷力難免不足。
而實戰型職業者多出沒於血腥之地,沙場之上,有我無敵,所以他們追求的是用最簡單的招式,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予敵人最大的殺傷。為了取勝,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一旦出手,那便是連綿不絕,招招致命!而且這類職業者往往都會有一兩手秘技,一旦施展開來,爆發力與殺傷力成倍增加,甚至能夠做到越級挑戰!功勛士族就是實戰型職業者中的佼佼者,每一位實戰型職業者最終的追求便是封侯賜爵,從而躋身於帝國的貴族階層。
童虎以往也曾跟實戰型職業者切磋過,對方打法兇猛,並且都有一種勇往直前的氣勢,同階之內的確要強於他們這些比武型職業者。
但在今天之前,他還從未遇到過有人能越階挑戰的事情,所以也只將那些所謂的秘技當成了傳說,直到今天遇到了蘇孟。蘇孟至少比他低了兩階,卻能做到將氣勢外放,從而壓制自己。這顯然是一種秘技了。直到此刻,他才算真正認識到了實戰型職業者的強大!
房間里靜寂無聲,洪百川冷冷的看著蘇孟,似乎要將蘇孟的模樣深深的印在心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洪華勇的臉色蒼白如紙,掙扎之聲也愈發的弱了。他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洪百川。
馬開來見大家都不說話,他看了看地上的洪華勇,估計如果再不趕快救治,洪華勇恐怕今天真要死在這兒了。想到這個,他的心中就是不由一嘆。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摻和這件事,但事情發展成這個程度,他還就真做不到袖手旁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他的面前。
洪華勇乾咳了一聲,剛想說話,卻見蘇孟緩緩的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他問:「馬局長,你這是有話要說?」
馬開來有些訕訕然,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蘇大夫,我看還是先給洪經理止下血吧。現在畢竟不是兩百年前了,如果洪經理今天真的死在這兒了對您也有很大的影響不是?」
聽了這話,蘇孟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死就死唄!一條瘋狗而已,就算他真的死了,莫非還能讓我給他償命不成?」
此話一出,眾人默然。
蘇孟環視了房間里的眾人一遍,后又將目光投向馬開來道:「馬局長,剛才那隻瘋狗是怎麼亂咬人的你也看見了,我也是依法懲處,你說是不是?」
既然已經開了口,馬開來也就沒有了之前的顧忌,寸步不讓道:「蘇大夫說的不錯!但洪博士已經道過歉了,而且洪經理雖然出言不遜,但畢竟罪不至死。蘇大夫居然精通律法,那麼應該知道按照帝國現在的法律,貴族對於冒犯者只有處置權卻沒有處決權!」
「馬局長,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我殺他了嗎?我只不過是砍斷了他一隻手臂,並沒有直接要他的命。」
馬開來皺了皺眉,語氣不善道「蘇大夫,你雖沒直接要洪經理的命,但現在卻不讓人救治,這和直接殺死他有什麼區別?」
蘇孟以刀杵地,淡淡道:「當然有區別了,我這是在行使帝國賦予我的處置權。在我的處罰未完前,誰都不能插手。至少你不行。」
「蘇大夫,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這樣有意思嗎?」
蘇孟笑道:「馬局長,先玩文字遊戲的可不是我。你怎麼不問問那位紅博士是打算幹什麼?人家才是玩文字遊戲的行家!對我來說,如果能動手,我才懶得吵吵呢!」
馬開來一愣,轉頭看去,就見洪百川臉上微微一變,心中頓時一驚,難道這裡邊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不成?
到了這個時候,洪百川終於再次開口了,只見他冷著臉問:「姓蘇的,,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只問你,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致我堂弟於死地?」
蘇孟迴轉目光,沖著洪百川微微一笑,挪動腳步走上前去。
洪百川見蘇孟上前,臉色又是一變,被嚇得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倒是童虎這次非但沒有後退,反而疾步上前,擋在了洪華勇的身前。
蘇孟邁得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洪華勇的身前,站定,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洪華勇。良久之後,蘇孟才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哎~!洪經理,我都說了,讓你掏10萬塊我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你偏偏不聽!我本來是打算善良的,可你的嘴怎麼就這麼賤呢?你這麼大人了,又是這麼大餐廳的經理,怎麼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懂?你的主子是士族,有些話她可以說,有些事他可以做,帶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居然敢在我面前得瑟?你說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你看看現在結果如何?你的老闆可就在旁邊,可他能救你嗎?」
洪華勇費力的抬起頭,一張臉蒼白得就如同鬼一般,卻不得不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蘇大夫,蘇大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您饒了我,饒了我這一回好嗎?10萬塊我給,不,我給你20萬,30萬,要不您開個價,只要是我能拿出來的,我都給您!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