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華族選士

  士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帝國選士也極為嚴苛，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


  十三級公民是士族的預備役，十三級公民又被稱為華族，故此，帝國選士又被稱為華族之選。


  按照《大憲章》的規定：「士族者，人之精也。帝王封之，貴族薦之，士族舉之。公民選之。」


  以此不難看出，要想成為一名士族，一共有四種方法。


  第一種，帝王封之。也就是通過皇帝的親自冊封，以此晉陞為士族。


  這種方法是成為士族最簡單、限制最少的方法。因為他只需要皇帝點頭就行。哪怕你昨天只是一個鄉野村夫，只要皇帝肯冊封你，那麼明日你也能成為一名高貴的士族。


  《琵琶記》中有「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說法所以，這種選士之法又被稱為「琵琶之選」。


  這種選士之法看似兒戲，卻是出於對皇權的尊重。身為皇帝，怎麼還不得有點特權？

  既然是特權，就會有相應的條款對其限制。不然真碰到一位任性的皇帝，他想封誰就封誰，想封多少就封多少，那士族階層還不全亂套了？

  《大憲章》對「琵琶之選」有著諸多的規定。其中最重要的兩條，就對那些想通過「琵琶之選」晉陞為士族的候選人們，在身份和人數上都作了明確的規定。


  在身份上，《大憲章》規定：「公民，方可為士。」


  意思是你想成為，「琵琶之選」的候選人，你的社會等級至少需要是十五級。


  在人數上，《大憲章》的規定是：「皇帝乃九五之尊，九乃數之極，不可過也。宗親血脈，憐之乃人之常情，不可過五。過之，慎之，請內閣許之。」


  這條規定的意思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九這個數字是最大的個位數。所以，皇帝每年能直接冊封的人數不應該超過九人。皇帝也是人，喜歡自己的親戚，對他們好一點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是在冊封的時候，如果冊封名單里有這些人，那麼請皇帝的本次冊封人數不要超過五人。帝國選士，對帝國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請皇帝不要任性，隨意超過這兩個數字。如果超過了，請陛下仔細考慮，還需要內閣的同意才行。


  帝王封之，是對皇帝的尊重。《大憲章》的限制，則是為了防止皇帝濫用權力，同時也是為了維護士族這個階層的穩定性。


  那麼皇帝的冊封有沒有超出過九五之數呢？有，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其中最為著名的一次，發生在四十年前。那一次，皇帝一次性冊封了36位士族。為帝國確立六等十八級以來，單次冊封人數最多的一次。


  錢萬里橋錢博士並非出身士族，在此之前也默默無聞。但他帶領了一支科研團隊，用了十五年時間，第一次研製出了原子彈的實體，由此轟動整個帝國。在原子彈試爆成功的當年，當時的皇帝陛下就對其所率領團隊的主要成員進行了一次冊封。此次冊封，學士就有十八人之多，為歷史之最。


  而這一次冊封，錢萬里橋博士更是被皇帝陛下冊封為國士。他也因此成為了帝國歷史上第十位獲得國士頭銜的人。


  帝國有「三朝難有一國士」的說法。因為當時帝國傳承已經有四百餘年了，面南背北者32人，但獲得過國士頭銜的只有10人。


  國士之所以如此的稀少，因為《大憲章》對股市的解讀為：「國士無雙，無雙國士。」


  只因為這八個字，自帝國定下六等十八級的等級制度以來，歷史上就從沒出現過兩位活著的國士見面的情況。有人戲稱，這才是真正的王不見王。


  《大憲章》關於國士選拔的條款為士族選拔條款之最。其中四項硬性要求就將絕大多數人拒之門外。


  其一，國士首先要通過八千士族，三千選士2/3以上人員投票通過。要知道選舉內閣首輔，也只需要1/2以上通過就行。


  其二，需要三等貴族半數以上投票通過。


  其三，需要內閣半數以上人員同意。


  其四，需要帝國皇帝本人同意。


  國士難選，可成為國士后的好處同樣讓人心動。古人有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的說法。國士也因此可以惠及五代。


  按《大憲章》中的繼承法案，除選士之外，其他士族的身份都是可以繼承的，只不過繼承時會被降低一級。國士為二等二級，第一代後人還可繼承殿士的爵位，按照每次繼承下降一級來算，可以支撐六次！


  第二種選士之法，為貴族薦之。也就是貴族推薦。


  按照《大憲章》的規定，伯、子、男三等貴族，每代都可舉薦三人為士。這種舉薦之法，又被稱為士不過三。


  王、公、侯三等貴族，每代可多舉薦四人。


  貴族舉士無需通過內閣，只需要皇帝同意就行。而皇帝對於貴族舉薦的人選，原則上都不會拒絕。


  貴族之所以有這項權利，貴族總數不過百人，通過其保舉的士族為六等十一級，也就是名士。而名士的後代皆為公民。所以，對士族的總人數會造成太大的波動。但他卻維持了士族成分的穩定性。而且，這種選士之法還有一個好處，他對貴族這個階層作出了限制。


  六等十八級剛剛被制定出來時曾經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有一位伯爵，他有五位直系後代，除去可以繼承爵位的那人，他還有四個子女，可是他手上只有三個士族名額，這就需要他做出取捨。


  當他的遺囑被宣布后，當天夜裡，他那位沒有成為士族的兒子，留下了一封廣為流傳的遺言后，在書房裡服毒自殺了。其中有兩句遺言是這麼寫的：「父親已經去了天堂，兄弟們享受著人間的繁華，可我呢？我該何去何從？兄長們啊！也許地獄才是我的歸宿，我走了，我在地獄里看著你們！」


  第三種，士族舉之。


  按照《大憲章》的規定，十位士族聯名，每五年就可舉薦一位十三等公民成為士族。也就是說，只有你找到十位士族肯為你做背書，那麼你就能夠被舉薦。


  但是，請不要高興的太早，即使你被舉薦了，如果舉薦你的士族分量不夠硬，或者舉薦你的士族名單不夠長，依舊存在著被皇帝拒絕的可能。


  其中，最為有名的一次就是皇帝拒絕那位說出「士大夫共治天下」狂士兒子的那次。


  他選士的時候，保舉他的士族共有五十八人，可還是被皇帝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