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現場還有疑點
這時,蕭偉看了看現場的情形,小心的問了一句:「易隊長,我們是剛來,還不清楚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簡單介紹介紹案發的情況嗎?」
蕭偉說這個目的有兩個,既是為了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氣氛,二是自己也確實非常想知道案發現場的情況。
易青點頭說道:「可以,費龍你就給他們兩個說說吧。」
費龍往上推了推眼鏡,沖著蕭偉和劉軍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案發現場位於我縣針織廠的家屬院別墅區一號院一樓的卧室內,死者是該廠的廠長,現年47歲。」
「現場勘查時,死者平躺於一樓卧室的床上,頭東腳西,胸口插有一把匕首,匕首插的很深,刀刃全部插入死者胸膛。」
「死者頭部有鈍器擊打的傷痕,床上較為凌亂,死者生前似乎和人打鬥或者糾纏過。經過屍檢,胸口匕首插入15公分,直達心臟,造成心臟開放性創口。初步判斷,胸口的外傷是死者的直接死因。」
「這是現場勘查筆錄和屍檢報告,你們可以看看,裡面有詳細的記錄和照片。」說完,費龍將現場勘查筆錄和屍檢報告遞了過來。
蕭偉接過來,把現場勘查筆錄遞給劉軍,自己先打開了屍檢報告。
劉軍推脫道:「偉子你看吧,我可不喜歡看這些血肉模糊的場面。」
蕭偉也就不勉強,自己看了起來。
屍檢報告寫明:「.……死者頭部左額部有2.5X3CM的瘀傷,分析為鈍器擊打所致,頭部其他部位未見明顯外傷。.……胸口有一處貫穿傷,匕首從左胸三四根肋骨間穿過,直達心臟。經解剖,見心臟左心室有寬1.5CMD的創口,深2CM 。其他部位未見其他損傷。.……死者胸口睡衣見直徑為8CM橢圓形的血跡,對應身下床單上有直徑20CM的血跡。」
看完屍檢報告,蕭偉現在明白了廠長是被人用匕首刺中心臟死亡的。匕首插得那麼深,應該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會是楊倩玉作為嗎?看情形倒像是林勇的可能還大些。
蕭偉又拿起現場勘查筆錄,筆錄記錄的是現場的情況。蕭偉注意到,筆錄上記著床上還散落一條女人的絲襪和一條領帶。
床前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包「中華煙」,一個打火機還有一個挺大的玻璃煙灰缸,還有一截點著過的蠟燭。床頭櫃裡面還有一個小藥箱,裡面都是些常用的藥物。
蕭偉對這截蠟燭感到奇怪,難道這裡還經常停電嗎?他仔細看了看筆錄裡面關於蠟燭的記錄,發現在床上還發現有零星的滴蠟。
蕭偉腦海里想象出一幅畫面:停電了,廠長一手端著蠟燭,一邊在床上翻找著什麼東西。
他會找什麼呢?很顯然概率最大的應該是那個筆記本。
筆錄上還記載著那把匕首上面提取到一枚指紋,經過比對不是死者的。
看到這,蕭偉問道:「易隊長,這個匕首上的指紋是誰的呢?會不會是林勇的?」
易青答道:「林勇到案后已經做過比對了,匕首上面的指紋也不是林勇的。」
「那會是誰的?那個女的?」
「目前還不知道,等抓到楊倩玉就知道了。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
楊倩玉。」易青說道。
「明白了。那我們能做些什麼呢?」蕭偉和劉軍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易青。
易青皺著眉頭說道:「目前還沒有具體的任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排查楊倩玉下落的線索,一旦有了明確的線索,就需要你們配合去找這個楊倩玉,畢竟你們對她很熟悉。」
「那好,我們就回去等易隊長您的安排吧,保證隨叫隨到。」蕭偉說著就站起來準備離開,只見劉軍沖著他擠擠眼睛。
蕭偉輕聲問道:「怎麼了?」
劉軍有些為難的低聲說道:「恐怕這一兩天就得出去一趟,萬一有事怎麼辦?」
「出去,去哪?」蕭偉扭過頭來問劉軍。
「去夢州拿貨,楊宏那一直在催,再不去可就沒有好貨了。」劉軍小聲說道。
「也是,再怎麼說,生意也不能丟啊。」蕭偉有些發愁,停了一下,蕭偉說道:「易隊長,我們明天需要去趟夢州去拿貨,很快回來。」
易青問道:「多長時間?萬一……」
劉軍搶先答道:「很快的,我們今天晚上就走,最晚後面早上就能趕回來。」
「那還行。」易青笑道:「等案子破了,大哥好好犒勞你們。只是耽誤你們的生意確實有些過意不去。」
「不耽誤,都是為人民服務嘛。軍子,你說是不是?」蕭偉調侃道。
劉軍在一旁抿嘴笑著點點頭。
既然說了,就馬上行動。
當天晚上,蕭偉和劉軍就踏上了前往夢州的火車。
火車上還是一如既往的人多,由於走的急,選擇了是最近的一趟特快,雖然時間快,可只能買到站票。
此時,蕭偉和劉軍兩人正站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望著兩邊車廂都是一樣的人,兩人都懶得到車廂裡面去找座位了。
好在兩人都是身強力壯,索性就在這站一會倒還自在些。
正好有閑暇,劉軍問道:「軍子,你說易大哥會不會懷疑廠長那事和我有關係呢?」
蕭偉笑道:「本來你不問我就不說了,今天正好你說道這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易大哥早就懷疑過了。」
劉軍有些擔心的說道:「什麼叫懷疑過了?」
「看把你嚇得,放心,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不是說了嗎?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玉姐,楊倩玉,包括林勇都不是兇手、如果不是他們,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你了,誰讓你和那個廠長有個那麼大的過節?」
「對了,軍子,到現在我還是沒明白,上次幹嘛那麼衝動,怎麼就出手把那個廠長給大了呢?按理說,依你的性格按理說不會做這麼出格的事啊?」
劉軍回想起李婉瑩盈盈的淚痕和廠長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嘴裡恨恨的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一看見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