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審訊較量（2）
「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娜娜。可慢慢的我發現娜娜是個非常自私的人，而且脾氣也不好，動不動就和我大吵大鬧，基本上後來我們每次的約會都是以爭吵的方式結束的。」
「再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別人介紹我認識了張香蘭。那時她也是剛結束一段不幸福的感情，正在鬱悶的時候。雖然張香蘭無論相貌、身材和年齡各方面都和娜娜有差距，可是我們很談得來，並且很快我們就在一次酒後去賓館開了房間。」
「那時候我才知道她的父親居然是教委主任，當時我就覺得可能我的運氣來了。而且蘭蘭還告訴我，如果我和她結婚那麼她就可以說服她的父親把我從彭城一中調到縣教委，並且還能弄個一官半職。這對於我一個農村出來的來說，確實是夢寐以求的。」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要和娜娜分手。其實那天我和娜娜見面就是想和她說分手的事，結果我還在猶豫怎麼提出來的時候，誰想到娜娜居然就出事了。所以我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娜娜，也是我害了她。」
易青這是突然打斷石明凱的敘述，說道：「石明凱，那天你確實想和江麗娜說分手的事，可江麗娜不同意，還告訴你她懷孕了，並且還說如果你不和她結婚就要去告發你，讓你身敗名裂。就在你左右為難的時候，意外情況出現了，錢會來的不期而遇讓你跳窗逃走。你走後，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江麗娜的，會不會把你的事說出來，因此後來你換了一條褲子就又返回了實驗樓。」
「而恰恰這時去實驗樓偷東西的李宏偉正好已經作案后出了實驗樓。你回去后看到了被李宏偉強1奸后昏過去的江麗娜，你發現江麗娜雖然昏迷但卻並沒有死，覺得是天賜良機，正好有人替你頂包，即使案發公安局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於是你為了解除你眼前面臨的困境，就動手殺害了江麗娜，然後再次逃走。這就是你作案的過程，對不對？」
石明凱大聲說道：「不對，你說的不對。我沒有殺江麗娜，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人勒死了。」
說到這，石明凱意識到自己食言了，聲音小了許多，說道：「我，我確實回去了，不過我真的沒有殺江麗娜，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那個小偷勒死了。」
易青聽到這，臉上浮現出微微的笑容，問道：「石明凱，你怎麼知道當時江麗娜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勒死的？」
「我當時摸了摸她，感覺沒有呼吸了，而且她的一條絲襪還脖子上纏著，所以我說她是被勒死的。」石明凱看著易青一字一句的說著。
「啪」的一聲，易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聲說道：「石明凱，你不要再謊話連篇了，就是你殺害了江麗娜。」
石明凱猛然一驚，慌忙低下了頭喃喃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那麼喜歡她，我為什麼要殺她？」
易青說道：「石明凱，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我再問你，你怎麼知道江麗娜是被勒死的？」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說著，石明凱用雙手抱住頭，渾身發抖的抽動著。
易青看著石明凱的表現，心裡跟明鏡似得，知道石明凱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
易青走到石明凱的跟前，拿出一根煙遞給低著頭的石明凱，石明凱搖搖頭。易青自己點上煙，拍拍石明凱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說吧。坦白了，還能從輕處理，還能有轉機。」
石明凱「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就是鬼迷了心竅，我後悔死了，我真的是不想啊，娜娜，你為什麼要那麼逼我，這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易青回到審訊桌前，說道：「石明凱，既然已經開口了，就別藏著掖著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竹筒倒豆子痛快點。」
石明凱這才抬起頭，看著易青說道：「把剛才那根煙給我。」
易青示意給了石明凱一根煙，點著。石明凱笨拙的狠狠抽了一口，嗆得他咳嗽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緩緩的開始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又懷疑上我的，本來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以後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可就在剛才，我一聽到你們說道張香蘭，我就知道，我完了，看來老化說的對，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
「想來你們也知道，我家是農村的。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省吃儉用的供我上學。那時候看著別人陞官的陞官，發財的發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奮學習，考上大學，才能離開農村，找到屬於我自己的一片天地。」
「所以我學習很刻苦，終於考上了中北師範大學。之所以上這所學校，理由很簡單，師範學校不用交學費，而且還有伙食補助。因為，父母是在是負擔不起我上大學的費用了。」
「後來我大學畢業分到彭城一中當老師。我原以為，從此我就會跳出農村這個坑，跳入都市的龍門。可是，參加工作了我才知道，遠不是那樣。儘管我吃上了皇糧，但由於我沒有背景、沒有關係，也不懂社會上的一些彎彎繞繞，所以在學校我受到排擠，甚至是打擊。在別人看來很輕易的事情，可到了我這兒就變得無比的艱難。我一度心灰意冷，覺得沒有任何希望，開始放縱自己。」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認識了江麗娜，開始和她接觸。她明顯對我很有好感，總是有事沒事的來找我。很快，我們就到了一起，我也知道和學生談戀愛是學校禁止的，可我當時貪戀她的美色，不能自拔。」
「就像你說的，後來我又認識了張香蘭。雖然在外人看來，她的外部條件確實和江麗娜沒法比，可我其實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有顯赫的家庭背景，而且絕對對我有很大的幫助，如果能成為教委主任的乘龍快婿也許從此就能開啟我的仕途之路。於是，我決定和江麗娜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