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6章 前往貝特朗住處
趙柔翰雖然感受到月兒是武家高手,但,高到什麼程度還得見過方才知曉,出於好奇,他扭頭注視。
空氣就像凝固一般,除了那幾位金髮少年的挑逗聲,似乎一切都暫停了一般,手拿匕首的金髮少年還不時吹著口哨,正伸手去摸月兒冰冷俏麗的白皙臉蛋,這種冷艷之美,猶似寒冬之臘梅,冰冷而嬌艷。
「咔嚓」一聲,手拿匕首的金髮少年已經躺在地上嗷嗷大叫,這一切快速閃電,就連圍著月兒的金髮少年也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他們的老大已經手骨被折斷,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了。
趙柔翰心頭一震,暗嘆:「好重的殺氣。」正感嘆之餘,四個金髮少年見老大受傷,便圍攻而來,月兒則手勢一變,動作緩慢了下來,定睛看去,這不是太極拳中的太極圓轉么?月兒與武當派是何淵源?
「舅舅,月兒是武當派弟子么?」
許佑城正要回答,陡見月兒連續使出攬雀尾、白鶴亮翅等招式,四人當即被震飛在丈余之外,月兒不笑不也不氣,冷冷的看了一下地上眾人,那五人被她不到十秒時間盡數擊到,再看見她凌厲的雙眼,嚇得原地爬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
趙柔翰頻頻點頭,功夫不錯,接下來要對付司馬家,身邊確實需要這樣的高手。
「舅舅,你捨得讓她跟著我回國?」
「要不是遇上司馬長龍這樣的對手,說實話,我真捨不得。」
「你還沒有告訴我,她與武當有何淵源呢?」
「十五年前,我就來巴黎發展,那個時候,中醫養生不是很受歡迎,所以,那時候我也經歷了不少的波折,甚至跑到大街上去做宣傳,有一次,我在大街上做宣傳時,見不遠處有人在賣藝,人們都圍攏過去看熱鬧,我想,我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我,索性我也去圍觀,這一看,就改變了我的人生。」
「看戲也能改變人生?」
「嗯,那天,我去圍觀,上去一看,原來是z國人,那種心情甭提有多興奮,我將傳單收拾起來,擠進人群去圍觀,見他耍的是太極拳,心中倒也不覺得奇怪,在我們z國,練習太極的比比皆是,可就在此時,有五六個拳館的學徒嘲笑他耍的是花拳繡腿,一再要求要與他切磋。」
「後來呢?」
「後來,那些挑戰的青年一起圍攻他,被他不到十秒全部擊倒,當下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紛紛爭著拜師學藝,就在此時,警聲響起,只見他伸手拉著一旁的小女孩撒腿就跑,我見他是z國人,猜想他是偷渡而來,便追上去,幫助他逃脫追捕的警察並帶他到我的住處,後來他投靠了我,我以他的太極養生理念做宣傳,果然有效,陸續有人上門與我做生意,繼而發展中醫養生,後來得知,他是因為在z國得罪了有權有勢的大佬,為了保住月兒的命,被迫偷渡而來。」「月兒的父親現在何處呢?」
「仇家終究找上門來,他被亂槍活活打死,從那時起,月兒變得沉默寡言……他臨終是委託我好好照管月兒,現在,月兒將隨你回國,她回國後會去找仇家報仇,你要幫她一把。」
趙柔翰憐憫之心大起,這月兒的身世,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以後,要更多的去關心她。
此時,只聽月兒拍拍手,裊裊婷婷的朝這邊走了過來,但凡第一次見過月兒的人,幾乎都會被其美色迷住,看她婀娜的身姿,哪裡像身懷絕技的英俠。
月兒過來后筆直的站在一旁,雙手環抱於胸,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已經過了飯點,此刻的飯店顯然人煙稀少。
侍者按照要求端來了飯菜,月兒伸手攔住侍者,檢查確保安全后才准許侍者進入包廂。
此時,許佑城告訴他,再過幾天,他在此讀書的檔案就會辦妥,另外告訴他,就在他從帝都出發后不久,r國向z國發來邀請函,他國將舉辦一次ya洲醫界聯賽,邀請z國推薦三名醫界泰斗級人物參賽。
表面上看是學術交流,實際是在暗中較量各國醫療水平,從而推銷他國的醫療器材及研製的各種藥物,這暗中藏著經濟戰,關係到國家的榮辱及國民的切身利益。
r國醫界早就瞄準z國龐大的市場需求,精心策劃出這樣的方案,口號是相互切磋共同進步,實則是心懷不軌,企圖狠狠的在我國撈取大筆錢財,許佑城越說越氣憤,拍著桌子狠狠的叫罵。
二人正聊得血脈噴張之際,許佑城接到貝特朗的電話,說家中母親服用從帝都帶來的中成藥后發現中毒現象,請其前往救治。
許佑城在巴黎從醫界起家,陸續壯大,當中離不開貝特朗的資金贊助以及黑道上的支持,聽聞貝特朗有求於己,當即放下碗筷,奔赴貝特朗住處。
豪華洋房,功夫一流的fa國退役軍人分站兩旁,踏上紅色地毯進入正門,門內的保衛英姿傻爽,佩戴槍械,個個精神抖擻。
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一雙淺藍色的眼睛上眉骨凸出,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笑意。
「許總,您來了,先生在樓上等著您,請隨我來。」
客氣話先說,未等許佑城回答,便像是知道,就是不說,你許總也一定會上樓去的,旋即,他將眼神定格在月兒與趙柔翰身上,作為貝特朗貼身保鏢,西步斯職業反映的伸手指著二位問道:「許總,這二位是?」
月兒是許佑城隱藏在身邊的高手,若不是此次外甥有難,他是不會輕易讓月兒現身的,「自己人,西步斯先生請放心。」
西步斯並步多言,頭一偏,說道:「請跟我走。」
大廳裏手持槍械的保衛立即退在兩旁,躬身相送,穿過大廳,進入後花園,後花園十分龐大,足像一個度假村,中央建設了人工衝浪游泳池,周圍種有各種奇異的古樹,左面躺椅旁插著色彩斑斕的遮陽傘,因為巴黎沒有海的原因,貝特朗在此建造此池,夏天便經常在此衝浪游泳。
穿過後花園,再繞過蛇形小道,來到一處僅有兩層的洋房裡,西步斯先敲了一下門,稟明后推門而入。
「老大,許總已經帶到。」
「請他進來吧。」
進入房間,屋內裝飾簡單樸素,但樸素中透著一種高貴,平凡中透著一種偉大。
屋內北面,兩名二十一、二歲的少年環手相抱,他們的面前跪著一位妙齡少女,臉頰有些紅腫,顯然剛被抽過,放眼望去,趙柔翰一驚,這不是與自己同坐一架飛機的小姐么?
「咦,小姐,你怎麼了?你犯了什麼錯了么?」他好奇的問道。
這是誰?居然敢過問貝特朗家裡的事?兩名少年灰色眼睛凌厲的看著趙柔翰,嘴裡哇哇叫著,趙柔翰一句也沒聽懂,只是陡然感覺這間屋子裡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謝欣月委屈的抬頭看著趙柔翰,抽泣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害老太太,我是冤枉的。」
趙柔翰聽得糊塗,正納悶時,忽見黑影一閃,灰色眼睛的少年已被月兒擒拿在手,只見兩人左右手繞著自己脖子於背,月兒抓住兩人手腕,雙膝分壓二人後背的天宗穴,二位少年強忍疼痛沒有喊出聲來,卻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嘴角不住的抽搐。
這一切來得太快,西步斯先是一驚,正欲上前援助,忽聽許佑城道:「月兒,不可造次,回來。」月兒放開兩人,退回去站在許佑城身旁,仍然閉口不言。
許佑城指著趙柔翰,說道:「對不起,貝特朗先生,這是愚弟的外甥,他還年輕不懂事,適才多有冒犯,還祈見諒。」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