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區別!公然反抗與同流合污!
與項真真分手的事情讓他消沉了幾天,假期過後,他依舊沉浸在傷痛之中。
即便他三心二意,但當他真的失去項真真的時候,他又沒法做到就那麼痛痛快快的結束,隨後開開心心的去和程星桃開始。
他心裡難過,總想著,他和項真真這麼多年下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度想過兩個人結婚生子組建家庭,一直走到老。
沒和項真真分手的時候,當他和程星桃還有喬躍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想到項真真,可是現在,他總是想到項真真,心裡想著項真真此時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會不會立刻就跟別的男生交往?
跟他分手之後,是不是就光明正大和那天那個男生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他就心痛無比。
這種時候,他更加肯定他愛項真真,沒有一點假意。
難道就因為這一次爭吵,他和項真真就徹底散了嗎?
懷抱著這樣的悲傷,再次看到程星桃,他對程星桃是有恨的,若不是程星桃的出現,他不會感情搖擺,若不是程星桃不懈地追求,他也不會動心……
若不是因為程星桃,他也不會和項真真走到這一步。
他冷了程星桃一段日子,可是看到程星桃與喬躍越走越近,他心中同樣痛苦。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喬躍呢?
你應該只愛我一個,即使我對你不理不睬,即使我百般冷待你,你也應該只愛我一個人。這才是我對你動心的原因。
可是,你現在卻總是追逐著喬躍的身影。
看到快樂的喬躍與程星桃二人,對比此刻傷痛的自己,他的心中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得到程星桃,將喬躍徹底打入谷底!
在喬躍幾乎要看到希望的時候,將他的希望徹底打碎,那種場景,應該很爽吧。
有能力有才華,什麼都不用愁的人,卻唯獨在得到自己的愛人這件事上,備受挫折,甚至被一個被他光芒掩蓋的人,不費吹灰之力搶走,這應該是一件極其沮喪的事情吧。
學生會選舉的最終結果出來了,按票數來算,喬躍會成為紀管部的部長,而他會成為副部長,在學生會最重要的部門當上部長和副部,那意味著,大三的時候,成為主席和副主席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他在學生會花了很多精力,最終打敗了眾人,卻沒能打敗喬躍。
然而,等到真正結果出來的那一天,結果卻讓所有人跌破眼鏡。
紀管部的部長是一個從來沒怎麼在學生會露過面的空降人員,喬躍直接降為了副部長,而他這個原先入選的副部長,便什麼也不是了。
結果公開的那一天,他沒有任何心思在意其他人的位置是否公平,他只知道自己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白白犧牲。
然而,程星桃第一個站出來,條理清晰,不卑不亢列舉各條各項,替實踐部的部長鳴不平。那一瞬間,他幾乎是仰望程星桃的。
所有人都知道,學生會裡,實踐部是做技術後勤的,沒什麼地位,幾乎是什麼部門需要技術支持,就找他們,他們沒什麼主動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部門,程星桃一個沒有任何靠山的人,就這樣站出來,脊背挺直,義正嚴辭,將在坐的所有人說得心服口服。
作為實踐部的部長,能有這樣一個不畏強權的下屬,敢於站出來,替自己鳴不平的,應該說得上一件萬幸的事情!
可自己呢?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卻連大氣都敢出一下,只是在心中憤憤不平,感嘆這小小學生會竟是如此黑暗。
大概是領導們被程星桃那一番話語點醒,意識到如果暗箱操作的太明顯,會讓其他的人心寒,因此找他去辦公室單獨談了談。
大概意思是紀管部是沒有位置給他呆了,把他調去其它的部門當部長如何?
這是明顯的明升暗降,紀管部的部長與副部長,幾乎是鐵定的日後主席團成員,甚至努努力,副部長也可以衝刺一下主席的位置。
但其他部門就不一定了,就算是部長,最多也就是混個副主席噹噹,還是那種掛虛名的副主席,想當主席幾乎是沒戲。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說回去考慮一下。
那時候,他滿腦子裡都在想,學生會的那些領導,是收了空降的那些學生多少好處,才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來。
平時指使他們幹活的時候,那般理所當然,這會將他們應得的職位這般拱手給人的時候,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再見到他們這些盡心儘力為他們做事的學生時,他們不會覺得心虛嗎?
可是,剛剛在辦公室里,他一點沒覺得那領導有什麼心虛理虧的神色。
如果早知道學生會原來是這個嘴臉,那他也早花點錢,請他們吃個飯,送點煙,送點錢,何苦要看他們眼色,兢兢業業的幹活,卻最終什麼也沒得到。
那天他心情極差,程星桃約他出去吃飯的時候,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程星桃注意到了她部長的不公,可是卻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公,他甚至想,如果程星桃在會議上那般慷慨激昂是為了自己多好。
但是,她是為了她的部長。
沒有為喬躍,也沒有為他。
吃飯的時候,他有意無意透露了一下自己對這種不公的苦悶,並試著表達了一下他想要給領導們送禮的想法。
但顯然程星桃不是很能理解,說:「這種地方呆著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是我,要麼憤然離開,要麼,公然反抗……」
程星桃頓了一下,還有想說的話,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但是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她大概是想說,為什麼明明痛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明知道那些骯髒的手段是導致不公平的原罪,而他卻還要去助紂為虐,也成為那些不堪中的一員。
程星桃硬生生吞下去了的話,大概是:你卻選擇了同流合污。
這大概就是他與程星桃以及喬躍最明顯的區別。
他渴望那些權力,想得到那些東西,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不付出一些東西,就無法得到。例如錢財,不付出努力,就賺不到,例如權力,不捨棄一些東西,就得不到。
他想要得到名,得到利,那麼他就無所謂捨棄一些原則。
可是程星桃對那些名利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是否樂意,是否與自己的原則一致。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