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心底的一絲悲涼
整容可謂是風行當下社會,女子正應了何天霸的那句話,她的胸是假的。不過是真是假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女子的謊言將會跟她的魂魄一起,前往陰間。
何不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此時,何俊端了一碗排骨湯走到何不凡身前,跟何不凡極為相似的臉上布滿了笑容。
「凡兒,昨晚累壞了吧!來,喝點湯補一補。」
「爸,我這是在哪,我記得明明去了會所,之後.……啊.……我的頭好痛.……」。
何不凡捂住腦袋,只覺得大腦里有千萬隻蛇蟲在叮咬,叫人痛不欲生。
「凡兒,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等喝完湯,舒舒服服的再睡上一覺,有爸在,誰能不能傷害你。」
何俊寵溺的拍了拍何不凡的肩膀,心底忍不住劃過一絲悲涼。
本來何不凡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這一切都要怪何天霸。他為老不尊,借著酒意,竟然玷污了自己的大兒媳婦。那一年何不凡剛好十歲,一個知人事的花季年齡。然而何天霸調戲何不凡母親的全過程,都被躲在衣櫃里的何不凡親眼撞見。那晚,何不凡還在跟自己的母親玩捉迷藏,按照規矩母親要去衛生間待上一分鐘的時間,然後再出來找何不凡。
不巧的是何俊出差,何不凡的另外三個大伯則跟著賀蘭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要很晚才能回來。何天霸跟人談完生意,小酌了幾杯便驅車回到了別墅,偌大的別墅除了何不凡母子跟何天霸外,只剩下酣然入睡的僕人。與何天霸洽談生意的合作夥伴,為了取得同何天霸的再次合作,不惜在何天霸的紅酒里下催情葯,豈料還未等對方安排的女子去服侍何天霸,他就已經離開了。
酒品極好的何天霸一回到別墅就渾身燥熱的難受,於是,何天霸準備到衛生間沖個涼,以此來解除身體的不適。
何不凡的母親算好時間,正欲出去尋找何不凡,腿剛跨出衛生間的門口,就撞在火急火燎的何天霸身上。何天霸看清來人,稀軟的丁丁立馬竄天,抵在何不凡母親的小腹上。
加上催情葯本身具備壯陽的效果,何天霸一發不可收拾,強行要求身為人母的兒媳婦陪自己睡一晚。何不凡的母親寧死不屈,掙脫何天霸的魔爪跑回自己的卧室。沒成想,何天霸一路尾隨,粗暴的踹開卧室房門,對著何不凡的母親幹了那種人神共憤、禽獸不如的事情。
何不凡對於爺爺何天霸的這一舉動,既好奇又害怕。到最後,乾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去看他們。
自那晚,何不凡再也沒有見過母親。問何俊,他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出了車禍」。
母親的死在何不凡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待到何不凡十二歲,何不凡才漸漸懂得男女之事,而何天霸對母親做的那些不可饒恕的錯誤,讓何不凡一夜之間患上了抑鬱症。加上何俊工作繁忙,何不凡的童年基本都在奶奶賀蘭的照顧下度過。
何俊發現何不凡跟其他孩子不一樣的時候,何不凡的抑鬱症已經轉變為失憶性精神分裂症。患這種病的人,容易激動,容易暴怒,通常會做出天理難容的可怕事情,卻又不自知。
何俊帶著何不凡輾轉各大精神病院,在一次保守催眠治療中,醫生喚醒了何不凡十歲時的記憶。殘忍的結果讓何俊這個人盡皆知的好人,眾人眼中的好父親,慢慢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心狠手辣的壞人。
何俊的努力都是為了何不凡能夠過得更好,不受別人欺負,不受一點委屈。
從此殺死何天霸,吞併何氏家族,成了何俊的奮鬥目標。
「爸……你在想什麼呢!湯都撒床上了。」
何不凡蹙眉,看著空蕩蕩的碗底,癟平的肚皮也跟著叫囂。
「哦……沒事,爸再去給你盛一碗」。
何俊木然起身,眼淚禁不住劃過眼眶。若是沒有凡兒的提醒,何俊恐怕要出糗了。因為在何不凡心目中,何俊永遠都是曙光超人,打不死的小強,不會哭泣的硬漢。
「你是說,賀蘭的心臟就是讓這隻紫色的小蟲子給吃了.……」。
安岩戴了一隻皮手套正欲碰觸夏如煙掌心裡的食嬰蠱蟲,卻被劉玲在身後無端打了一拳。
「不要命啦!如煙妹子的東西,你也敢碰,想想叢林土蠍.……」。
「額……多謝劉隊提醒。」
安岩忍住劇痛,強顏歡笑,劉玲這一拳可不比那蠍子差。
「無妨,它已經讓我制服了,我不讓它動,它就只能裝死」。
夏如煙為了解決安岩的困惑,將變小的食嬰蠱蟲放在安岩解剖死屍的檯子上,隨後小手一揮,紫色的小蟲便恢復到原來的大小。
「我靠.……這..這是人蟲雜交嗎?」
安岩震驚的拿起放大鏡開始仔細的觀察長像人類嬰孩的食嬰蠱蟲,整個解剖室,王家衛、劉玲、夏如煙三人鎮定自若,只是偶爾配合安岩發出幾聲感嘆,其他時間都用來分析賀蘭的案件。
「我認為,你們警察應該就此收手,賀蘭的死僅僅是個開始,你們要是刨根問底,怕是我也護不周全。」
夏如煙只要一想到大祭司的信,就不由得犯怵。大祭司練成了萬毒蠱,蠱術界已難逢敵手,就連婆婆都成了他的階下囚,更別說自己了。收拾他是早晚的事情,不過要循序漸進,才能方得始終。
「我也這麼認為,比如那件無皮女屍的案子?幕後主導者魏瘸子到現在都沒有抓住」。
王家衛自從寡婦村回來,每晚都噩夢魂繞。
「別提那個死老頭,若不是他,我怎麼會經歷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歲月」。
劉玲對老鼠汁的味道至今記憶猶新,假如魏瘸子落網,一定先把他跟老鼠關一起,然後讓老鼠啃遍他的全身,以報當日折磨之仇。
「喂,你們三個說什麼呢!我咋一句也聽不懂」。
這時,安岩拿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似是準備切割食嬰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