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吃橘子
「你還想跟青樓的姑娘們接觸？」男人溫聲細語的問她，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怒火。
「我還挺好奇的。」慕思歸有些不好意思。
「兩位公子瞧著面生，是第一次來嗎？」原本在二樓招呼客人的老鴇，收了龜公傳來的消息，快步下樓，看見站在門口的兩個風姿綽約的男人。
右邊身形高大，器宇軒昂的那個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眉眼間皆是倨傲，左邊瘦矮一點的雖沒有另一個那麼有氣勢，但勝在長相驚艷，足夠讓人一見傾心，不由得更加熱情了。
「聽說你這裡是全京城最好的青樓？」慕思歸的官話不是很純正，摻雜了些北疆口音，用她雌雄莫辯的嗓音說出來，格外的悅耳。
這是來時老大同她說好的，為了培養她獨當一面的能力，這一次，老大不負責查問，一切都由她主控。
「這位公子說得對極，我這裡的姑娘，隨便拉一個出來，模樣那都是頂好的。」老鴇捂著自己塗了大紅胭脂的嘴巴咯咯笑起來，心裡卻想著，若是今晚自己哪個女兒能伺候到這個小少爺，指不定賺了的人是哪一個呢。
這位小少爺怎麼生的這樣好，開門這麼多年，從一個姑娘當上老鴇，她還沒見過長得如此俊美的少年。
要是她還接客，恨不得自己就貼上去了。
「喲喲喲~瞧我，怎麼能讓兩位貴客站在門口，快快快，騰一間上房給這兩位貴客。」囑咐了伺候在一旁的龜公，老鴇半個身子貼著慕思歸，豐腴的胳膊挽著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叫人看著也十分舒服。
慕思歸怕對方碰到自己的胸口，乾脆反手握住了她，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對方，力道不輕不重，惹得老鴇一陣心悸。
瞧這小公子不過十六七的模樣，就如此撩人，真長大了，指不定得禍害多少姑娘。
「兩位公子既然是第一次來，要不要我給二位介紹幾個姑娘？保證都是我坊里最好的。」老鴇甩了甩沾了香粉的帕子，帕尖還沒落下，就被慕思歸抬手捉住，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女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香。」
在風月場中摸爬滾打了小半輩子的老鴇，因這一個笑，徹底紅了臉。
可惜她不能接客。老鴇不無憤恨的想著，若是能與這位小公子共赴一夜雲雨，那真是死也值了。
沐澤深一直跟在兩人身邊，他沒有說話，假意在打量屋內的眾人，餘光卻一直停留在慕思歸身上。
小東西。男人在心中冷冷的笑著，明明之前張大牛跟她開個葷段子，還會羞得面紅耳赤，現在真來到這種地方，她倒是一點都不緊張，還有點如魚得水。
儘管知道慕思歸是女兒身，但沐澤深也承認，他有點吃味了。
他想把被小東西牽著的那隻臟蹄子剁了，這小東西居然還覺得她香？
一路將人帶到準備好的廂房，老鴇拍拍手，美酒水果被魚貫端入擺好。她剛準備張口喊人，就聽那小公子又開了口：「我不要你介紹的，有沒有名牌，我想自己來選。」
「好好，公子稍後，我這就著人安排。」雖然不情願，但老鴇還是扭著腰離開了房間。
這個屋的客人她要伺候，別屋的客人她也怠慢不起。
做她們這行就是這樣，能一直笑著，是因為有人讓你笑，一旦那些人不願意讓你笑了，即使再不情願，也得以最快的速度哭出來。
「怎麼樣，好玩嗎？」拿起一顆橘子，沐澤深悠哉的剝起了皮。
「挺好的，沒有阿娘說得那麼可怕。」慕思歸處於一種興奮狀態：「剛才那個老鴇胖胖的，捏起來好舒服，靠著她，我有種靠著我娘的感覺。」
男人剝橘子的動作頓了頓，輕輕咳了一聲提點道：「你拿慕軍師同她比較，似是不妥吧。」
「對對對。」被老大這麼一說，慕思歸頓時醒悟，連忙點頭：「她跟我娘不一樣，我娘太瘦了，怎麼養都養不胖。」
聽了女孩的話，男人有些啞言失笑。
若是這話讓旁人聽去，一定會說慕思歸大不敬，居然將赫赫威名的慕軍師同一個ji女放在一起比較胖瘦。
「我說的是身份。」忍不住，男人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她手裡，提點了一句：「你這話要讓旁人聽去，恐怕得告你一個大不敬。」
「我阿娘不會介意的。我阿娘雖然不許弟弟來這裡，但她說人不分貴賤，這些青樓女子雖然賺錢的方式不太光彩，但好歹是靠自己吃飯，比那些讓人養著的人強多了，我們不該歧視她們。」沒想這麼多，女孩特別自然的吃起了手裡的橘子，仍一瓣進嘴裡，好甜！趕忙獻寶似的將剩下的捧到沐澤深面前：「老大你快嘗嘗，這橘子好甜啊。」
「嶺南的砂糖橘，自然是甜的。」男人本想伸手去拿一個，眼波一轉，俯下身，直接用嘴咬住一瓣橘子，汁水濺出來，噴了慕思歸一手。
等他抬起頭時，看見一直遊刃有餘的慕思歸，此時小臉比桌上擺得蘋果還要紅。
「是很甜。」男人嚼著橘子，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心想著，非常甜。
感覺自己又被老大作弄，慕思歸一時有點不知道是該生氣好，還是先害羞好，整個人僵在原地，捧著剩下的橘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要讓我吃嗎？」沐澤深歪腦袋看看她，作勢又要來叼，慕思歸趕忙一抬手，將剩下的橘子都塞進了嘴裡。
瞧她那鼓起來的小粉腮，沐澤深的心更甜了，他們可是一起吃過了一個橘子了呢。
索性屋內的尷尬沒有持續太久，老鴇很快就端了一個擺滿名牌的托盤進來。
「兩位公子看看，除了已經開始和恩客歡度春宵的姑娘以外，其他的都在這兒了呢。」半跪著將托盤擺到慕思歸的膝蓋上，老鴇就著姿勢順勢趴到她的腿上，沉甸甸的胸·脯全部壓上，露出一大片春光。
「可真大啊。」慕思歸瞧著老鴇露出的傲人胸·器，忍不住瞥了眼自己的。
哦不對，慕思歸想著，自己現在束著裹胸呢，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她們三個吧。」將張大牛提到的名字點了出來，慕思歸的眼睛還是難以從老鴇胸前移開。
怎麼長得啊，平時墜著會不會累啊，這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