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解答（上）

  張振宇和蘇哲這邊也了解，李宇航當天是因為陪公司同事來聚會的，李宇航在公司和同事相處的並不算太好，據公司同事悄悄告訴他們，李宇航這個人功利心很重，基本上為了升職是有些無所不用其極的，知道總經理喜歡男人，李宇航基本是自己送上門的，因為他長相不錯，很快就被總經理看上，然後沒有兩年的功夫，就成功升職做了項目組的組長。那天他的慶功會本來大家都不去的，但是總經理讓大家都去，那天兩人在包廂里就有些曖昧不清，大家有點看不下去，就找借口早早回家了。後來張振宇就找到了他們的總經理李銘，李銘是個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但是張振宇很快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問道：「李經理已經結婚了？」「看來你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李銘眼神閃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知道的，我是喜歡男人，但是做到我這個地位，家裡是沒辦法理解我喜歡男人這件事的，因此我找了一個還看得過去的女人，和她成了家，本來我們這種人找到伴侶很難，李宇航表現出來喜歡我的樣子，我也喜歡他這一類型，所以在一起也就很理所當然。那天我們去慶功，大家都很不願意去的樣子，我知道他在公司和大家相處的並不是很好，但是他是有能力的，大家覺得他和我在一起就是陪*睡，其實他大多時候都是陪著我加班的，我很欣賞他，所以我就讓大家都參加。但是我沒有想到，慶功的時候，他卻開始拒絕我了，我有些生氣，就故意在大家面前做一些曖昧的動作，最後把大家逼走。所有人離開后，我就用了比較強硬的手段和他發生了關係。之後因為我老婆打電話說兒子生病了，我就把錢結了之後匆匆離開了。」李銘的語氣帶著一些無奈和懊悔。張振宇點頭，對他說：「李先生最近要保持通訊暢通，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都會和您聯繫，在沒有找到兇手前，您作為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隨時都要給我們警察提供線索。」「好的，這點我知道。」李銘點頭，並把手機號報給蘇哲，將兩人送出公司。唐璃和蔣佳斌這裡進展並不是很順利，已經跟蹤楊教授兩天了，他基本上就是家和學校兩點一線，那天碰到的女人也再也沒有出現過，兩人只好繼續跟下去。尹希兒那邊的進展也不錯，根據蔣佳斌和張振宇在酒吧得來的消息，找到了那個死亡時間最長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李群遠，原來是醫科大學的校工，並是當時的校長的侄子，當年因為在校強*奸了一名叫做李煜雯的女學生，而被判三年，今年四月剛剛刑滿釋放。這個人的妻子在其判刑時帶著八歲的女兒離開鹿城去了南方的城市，就再也沒有回來。那位校長也在因他被撤職后與其斷絕了關係，也因此死了這麼久都沒有人報案。而那名叫做劉明艷的女人，尹希兒無意中在醫院的檔案中發現她曾經去醫院體檢中發現患了艾滋，並有長期購買治療艾滋藥物的記錄。凌寒知道情況后，第一時間讓尹希兒查了那名叫做李煜雯的學生，發現那件事發生后，該名女學生就因私人原因退學了，調出照片后，凌寒將照片發給所有人，並特別囑咐唐璃和蔣佳斌注意。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唐璃看到楊教授穿著低調的開車出門，連忙示意打盹的蔣佳斌跟上，兩人跟蹤楊教授到一個飯店，蔣佳斌因沒有在楊教授面前出現過，跟著他進去，唐璃一個人在飯店門口等候，約莫十分鐘后，唐璃那天看到的女孩子出現了，今天她打扮的比較清爽，唐璃發現她與李煜雯長得十分相像，於是連忙跟上，結果沒想到女孩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很快就發現了唐璃，然後就開始狂奔。唐璃一邊追女孩一邊給蔣佳斌打電話，「你先把楊教授控制住，這個女孩就是李煜雯，她看到我就跑，一定有問題，我們把他們抓回去再審。」不等蔣佳斌反應過來就掛了電話。蔣佳斌無奈的向楊教授表明身份之後將楊教授帶上車，就連忙驅車去追唐璃。唐璃常年鍛煉，很快就追上了女孩，女孩看到唐璃追上來，就從包里拿出一把手術刀，然後將手術刀抵向自己的脖頸處。「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女孩將手術刀抵向自己的動脈處，使得唐璃不得不停下動作，無奈的開口：「李煜雯，你先把刀放下，我只是要帶你回警局了解情況，你這是幹什麼？」剛剛趕到的蔣佳斌連忙打電話給凌寒，讓大家快點趕過來，他知道張振宇在勸說這類人很有經驗。「了解情況？」李煜雯冷笑，刀口更加用力，脖頸處很快流出些許血來，她用仇視的眼神看著唐璃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知道你們最近都在抓我，因為我殺了那些人。」「李煜雯！」楊教授有些震驚的大聲叫到，李煜雯看到楊教授，神情有些緩和，「楊教授，對不起，連累您了，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了，發生那件事之後，，只有您一個人還會為我惋惜，還會幫助我，就連我的父母都拋棄了我，只有您一直站在我的身邊幫助我，您是我唯一的親人，這些恩情，看來我是還不了了。」神情中帶著充滿了愧疚。「到底是什麼事？也許你說出來，我們還可以幫你。」蔣佳斌開口，努力拖延時間。「幫我？不過是說的好聽，當初我站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都在讚揚我是新時代的女性，敢於反抗，等到我被學校退學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我，連我的父母親人都覺得我丟臉，是你們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位的。」這邊的場面很快吸引了群眾和一些媒體，蔣佳斌不得不將勸說任務交給唐璃，自己去維持現場秩序，這會兒也顧不上楊教授了，楊教授也沒有逃跑的意思，跑到前面幫唐璃勸說李煜雯：「煜雯啊！老師有沒有告訴你只要堅持，總會成功的，雖然你被學校退學了，但老師不是說可以報考自學的醫生啊！」「報過了，我已經考了三年了，沒有一次成功。」李煜雯激動的說著，唐璃看到手術刀扎的更深了，有些焦急。「那你就對得起這樣幫助你的楊教授？」突然一個男聲從唐璃身後傳來，唐璃回頭，竟然是凌寒，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我對不起教授，因為我的事情，教授本來是一個正職的教授，卻被調到了實驗室，負責看那些破實驗器材，是我害了教授。」李煜雯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手上的手術刀出現了鬆弛，凌寒眼神示意唐璃，唐璃迅速的衝過去，手緊緊扣住李煜雯拿手術刀的右手手腕使她手腕脫力，順利將手術刀拿掉后，唐璃緊緊拽著她的手臂並反扣過來，成功拿下李煜雯。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連唐璃自己都覺得幸運，如果方向錯那麼一點點她和犯人都有可能受傷。回去的路上，蔣佳斌對唐璃的這套擒拿術表達了高度的讚揚：「你這套功夫真不錯，難怪你每次出去抓人都沖在前面啊，原來是有恃無恐啊！」唐璃沒有說話，反正了解蔣佳斌的個性，從來沒有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