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小心夜路

  唐璃有些莫名其妙的跟著凌寒離開，出了楊教授辦公室，唐璃忍不住，問：「你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啊？看他的表情，明顯是知情的，有可能他就是同夥呢！」「我知道他有問題，可是你也應該能夠看出來，他現在什麼也不會告訴我們的，我們繼續問下去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知道凌寒說的有道理，可是唐璃還是有些不甘心，看凌寒已經走了，唐璃回頭看看緊閉的辦公室的門，不甘心的跟著凌寒離開，結果到了樓下，凌寒卻停住了腳步。「怎麼了？你又想回去繼續問了嗎？」「不是，你看那個女孩。」凌寒指著一個神態有些萎靡的女孩，唐璃看過去，開口道：「確實是有點奇怪，醫學院是寄宿的，所以所有的學生都必須在校內睡覺，因此學生們大多都是很朝氣蓬勃的，這個女孩卻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當這個女孩走過兩人時，唐璃驚訝的說：「這麼濃的血腥味，她不對勁！」說著就向那個女孩跑過去，女孩看到唐璃跑過來，就開始逃跑。女孩似乎很熟悉學校，跑進一個樹林里，唐璃跟著進去，凌寒看到她們跑進樹林里，往樓上看去，看到楊教授有些焦急的看著剛才那個女孩進去的方向，凌寒也跟著進去，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兇手，那麼唐璃太危險了。結果進去后，發現唐璃一個人在左顧右盼的，凌寒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唐璃看到他卻先開口了：「被她給跑掉了。」語氣中帶著懊惱。「下次不要這麼衝動，我們沒有證據逮捕她，如果她不是兇手，你在學校里公然抓人，人家會告你的，如果她是兇手的話，那麼她身上一定有刀，那多危險！」「可是······」唐璃準備解釋時，凌寒的手機響起，凌寒接起電話，「凌sir，已經找到兩名死者的家屬了，您要不要來看看。」「好，我們馬上回來。」說著就示意唐璃往校外停車的地方走去，唐璃有些無奈，暗自嘀咕：「可是那個女孩太可疑啊，而且我可是警隊的散打女子組冠軍啊！」兩人到達警隊，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大哭，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一邊拉著一邊也在哭，在旁邊的凳子上，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在用不屑的表情看著她們。唐璃好奇的問尹希兒：「這是哪兩個死者的家屬？」「兩個在哭的是最先發現屍體的那名死者的家屬，死者叫李宇航，今年28歲，是個白領，兩位家屬是死者的母親王梅和他的妹妹李思雨。旁邊坐著的女人」尹希兒看到凌寒也在聽，指著坐在凳子上的中年女性說：「那是那個在地窖中發現的少女宮琪的繼母陳蓉，據說宮琪前兩天18歲生日時和同學在附近的酒吧開生日聚會後就再沒有回來了，死者的父親在國外出差，晚上會趕飛機回來。」凌寒聽完後點頭，然後對蘇哲說：「先把死者李宇航的家屬帶進審訊室，然後通知陳蓉女士，等宮先生回來后，再來警局。」審訊室內，王梅始終沒有平息自己的情緒，唐璃默默的為兩人倒了一杯水，等待兩人情緒穩定，王梅喝了一杯水，在李思雨的的安慰下才停止哭，但始終帶著啜泣。凌寒先問李思雨：「你最後一次見到你哥哥是在什麼時候？」「上周五的早晨，哥哥說晚上公司會聚餐，讓我們晚上不用給他留飯，他還說有可能會升職呢。」說著李思雨也開始小聲的啜泣起來。「那麼王女士呢？記得李宇航死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凌寒問王梅。「宇航那天之前一直說：『媽，我以後一定讓您和妹妹過上好日子，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還說讓他不要太累，我也會掙錢，不要年輕的時候把身體熬壞了。」王梅抹掉臉上的眼淚，繼續說道：「宇航父親去的早，他們兄妹倆都是我靠在路邊擺攤給人家縫補衣服掙錢，供他們讀書，宇航爭氣，考上了好大學，進了一家大公司，自從他上班以後，我們家的條件好了很多，對於我來說這就足夠了，只希望他能早點成家，可是他一直說要干大事，掙大錢，我覺得這是孩子上進，所以他經常出去應酬喝酒，天天晚回家，甚至有時候加班不回家，我也沒有多關心，警官，你說，我要是那天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家，是不是他就不會死啊！」說著又開始哭起來，「都是我，總以為男孩子晚回家沒事，結果······」說著又開始嚎啕大哭。凌寒將紙巾遞給兩人，說道：「兩位節哀，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把兇手查出來，這樣才能夠不讓李宇航白死。」兩人都點頭，凌寒繼續問：「那你們知道李宇航經常和誰一起出去吃飯應酬嗎？那天和誰一起出去嗎？」「我···我知道，那天早上···他···他說快要升職了，要請以前···辦公室的同事和領導···吃飯。」王梅一邊啜泣一邊說。「好，謝謝您的配合，回頭案子有任何進展，我們都會通知你們，如果還想到什麼，也希望你們告訴我們。」「好的，如果抓到兇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李宇航15歲的妹妹臉上帶著恨意說著這句話。從審訊室出來后，唐璃看陳蓉已經離開，問凌寒：「凌sir，您為什麼讓她離開呢？說不定她知道點什麼。」「宮琪死了，可是從陳蓉的反應來看，她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是有些開心的，顯然她和宮琪的關係並不好，那麼她現在告訴我們的很多信息都未必是真實的，都是帶著陳蓉的主觀意念的，對我們的破案沒有任何作用，讓她和宮琪的父親一起過來，不管怎樣，至少還有點客觀性。」凌寒解釋，然後對大家說：「明天尹希兒繼續尋找另外兩名死者的家屬或親朋，蘇哲去李宇航的公司查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唐璃，你去跟蹤楊教授，主要觀察他和今天那名女子之間的來往，切記不要輕舉妄動。還有，讓蔣佳斌和張振宇回來第一時間找我。」「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