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守得雲開見月明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翻動筆錄的聲音,大家都在想著那天的事情。「希兒,你那天是給報案人做的筆錄嗎?」凌寒突然出聲道。「是啊!」尹希兒回答。「那天報案人有沒有提到碰到其他人呢?」凌寒接著問。「沒有,他說自己之後就一直抱著孩子守在樓梯口的。」「蘇哲,那天我讓你查看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可疑人?」「那棟樓住戶大都是外來務工的,那天又不是周末,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陌生人更是沒有,在家的我都問過,沒有嫌疑。」「那有沒有什麼可以暫時躲起來的地方?」「應該沒有,樓上的鐵門都鎖了。」蘇哲回憶著說。「樓上的鐵門?」凌寒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走,我們再回案發現場看一下,我總覺得我們能發現點什麼。」再次來到這棟破舊的居民樓的時候,這裡比上一次來的時候要安靜了許多。到門口正好遇到了小婷的媽媽和嬸嬸,唐璃有些擔心小婷,就拉住了小婷的媽媽說:「小婷媽媽,小婷現在怎麼樣了?」「剛剛度過危險期,我們這就是回來給孩子和自己帶著用的吃的,孩子疼得直哭,這可是個女孩啊,以後可怎麼辦啊!」眼睛已經紅腫的女人又開始流淚了。「治療費夠嗎?不夠我們可以幫幫你們!」凌寒溫柔的說,是把唐璃嚇了一跳。「夠,要說親戚就是親戚,她嬸嬸借了我們兩萬塊錢,還夠撐一陣,我們不可以要你們的錢,現在我只希望你們能儘快找到傷害小婷的壞人。」小婷的媽媽激動的說。「那個···小婷媽,咱們還是趕快收拾東西吧,小婷還在等著咱們呢!」小婷的嬸嬸插口說。「放心吧,我相信,今天我們就會有答案了!」凌寒說。之後就帶著唐璃她們上了樓,「唐璃,去查看一下小婷受害的地方,看看那裡有沒有地方可以直接逃走;蘇哲,你和尹希兒去走訪一下街坊,力保排除一切可能;我去天台上看看,好了,大家出發。」唐璃來到案發現場時,小婷的媽媽和嬸嬸還在,小婷的媽媽正在收拾東西,嬸嬸正坐在沙發上發獃,看到唐璃來了,說:「警察同志,我想知道,你們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李群遠是不是兇手啊?」「你放心,我們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至於那個李群遠,他有不在場證據,不是他。」唐璃笑著安慰她。「差··差不多了。那你知道是誰嗎?」「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頭說他今天一定能查出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估計是這棟樓的住戶,而且還是你們周圍的人。」唐璃翻看著陽台的東西說,「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你不要當真,我也不知道凌sir是怎麼想的。」「哦,哦!那就好,查到就好。」「好了,我檢查完了,你們保重,我先走了。」唐璃對女人說。出門的時候,唐璃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小婷嬸嬸一臉的驚慌,歪歪頭,唐璃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那好像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她無法抓住。「查到什麼了嗎?」凌寒問。「沒查到什麼,只是覺得小婷的嬸嬸有點怪。」唐璃疑惑的說。「是么?看來狐狸要露出尾巴了。」凌寒自然地說。「凌sir知道什麼了么?」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尹希兒說。「你們查到什麼了么?」唐璃問。「很顯然沒有?我很奇怪哪個兇手可以做到一點把柄都沒有。」蘇哲有些鬱悶的說。「也不見得,也許不是沒有把柄,而是有太多把柄,而我們不相信而已!」凌寒如是說。「嗯?」很顯然,其他三個人還雲里霧裡呢!「我們現在可以去抓人了。」其他三個跟著凌寒很快又來到了那棟破舊的居民樓,再次看到警車對於這些生活在底層的百姓來說依舊是新奇的,很快又有不少人圍在了警車旁,依舊是那棟居民樓,這棟樓上所有人都是驚奇的,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警車再次這樣聽到這棟原本平靜的居民樓下,事實上唐璃她們也不明白,但是上頭的領導發令了,她們只有跟隨的份。「尹希兒、蘇哲你們在樓下等著,唐璃和我上去抓犯人。」凌寒簡單的下命令。「我們兩個就可以了么?」唐璃有些納悶。「夠了,綽綽有餘!」凌寒肯定的說,「我想嫌疑犯甚至會自己走。」有些遺惑的三人乖乖聽話,凌寒來到小婷嬸嬸家叫唐璃敲門,唐璃看了凌寒一眼,敲門,「咚咚咚咚···」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小婷的嬸嬸,打開門看到是唐璃時嬸嬸似乎有些不耐煩,說道:「警官還有什麼事啊?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是么?那你傷害小婷的事說了么?」凌寒從唐璃身後走上前去。「怎麼回事?」不大的房子使得裡面的人都聽到了外面的談話,一瞬間門口站滿了人。「我想這件事還要這位女士回警局詳細的為我們說明了。」凌寒說,而唐璃只是皺皺眉頭,她覺得小婷的嬸嬸有問題,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是她傷害的小婷。「你還我女兒,你怎麼這麼惡毒啊!小婷才8歲啊!你怎麼忍心!」小婷的母親死拽著女人的衣服,一邊哭一邊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兩天還假裝,你···你···」小婷的父親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一邊小婷的叔叔,也是女人的丈夫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沉默不語,臉色蠟黃。守在樓下的尹希兒和蘇哲第一時間趕到了樓上,看到這一幕時兩人驚呆了,尹希兒拽住皺著眉頭的唐璃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小孩的嬸嬸是犯人?不會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要等到回到警局才能知道了吧!」「尹希兒,把犯人帶走吧!」凌寒發令,「唐璃、蘇哲去把家屬安撫一下。」「yes,sir!」三人回答。扶著痛哭的小婷媽媽,唐璃回頭看那個冷酷的男人,在親情的面前都如此的冷靜,當所有人將親情考慮其中的時候,他始終都可以置身事外,將每個人的嫌疑都計算其中,他怎麼會如此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