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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伏龍肝

  等見到到劉老漢帶來的東西時,張陽比較失望,除了一小袋米,時新蔬菜,就沒其它東西了。顯然這準備不充分,張陽打算出山採買裝備。於是對劉老漢說起打獵三人組的事情,並說自己準備赴宴。請劉老漢幫忙一起把藥材分類收裝拿回村裡。


  等回到村子,家家戶戶冒著炊煙。張陽拿出一袋山菌添菜,就忙著去攤擺藥材。等忙完回到屋子裡,四方桌上擺了一個小砂鍋,一個保溫著的電飯堡。揭開鍋蓋,一股清香從砂鍋中衝出,直透心底,讓張陽神清氣爽,疲累盡消。仔細分辨完山珍燉雞的食材,惟有一種橢圓形的枯黃小葉片不認識。挑出聞了聞,或許是被油湯浸裹嚴重,聞不出香氣。舀一勺雞湯品嘗,鮮香清爽。


  吃完飯,在寶貝網上選購了一套防刺服,一頂全封閉鋼盔,一雙牛皮長筒靴,一雙拳刺手套,一根雙截棍,一根百米圈繩,想了想又花三百元訂了三顆臭彈,總共兩萬元,正好能打九八折,付款一萬九千六百元。


  出門去找劉老漢閑聊,稱讚燉雞好吃又香。


  那老漢看著張陽,呵呵笑著幾聲,說道:「那是加了我們這兒特有的香露草。別看這大山裡野草遍地都是。就只有這種草不好尋。日常進山,要專一尋它,保管一天都尋不來一窩。有時沒想尋它,不小心錯了記號迷了路,說不定會聞到一股很香很香的香味,順著味就找到。一找到就是一大窩,陰乾了夠一年泡茶燉肉的了。我以前出門外地從來沒有見過。想是本地特產了。等你走時,送你些當茶喝提神。」


  張陽謝過劉老漢,又隨便聊了幾句。外面有人喊,劉老漢應聲出去。張陽又回去午睡。


  下午,劉老漢又敲門帶著一個半大小子進來,手提一個小菜籃子,裡面紅布墊底,裝著一個鼓鼓的「早生貴子」的小袋子,一個紅雙喜紅紙包。對張陽說:「明天兩邊都開席,我走不開。這是我二孫子菜瓜,明天讓他帶你走席。這個紅包到時候包點錢,掛禮掛在娘家,是娘家人的添妝,給新娘撐住場面。」張陽聽完,讚歎不己,連稱古風古韻。


  劉老漢嘆道:「人心不古,這也是沒法子。還記得幾十年前打仗,男丁死了不少,那時侯貴男賤女,我們村不少女娃兒嫁出去,那是受苦了,坐月子都吃不起雞蛋。後來改了規矩,娘家人添妝就改錢了,這錢收起來,等婚禮完去鎮民政局登記前給新娘拿去存著,當私房錢。又有娘家人撐著,才好過了。現在城裡人也搞婚前財產公證,也是這個理。」


  張陽無話可說,嘿嘿笑著。


  送走劉老漢,張陽跟菜瓜聊了一會,約定明天帶他一起坐席,菜瓜高興的跑回去準備禮籃。


  這時候電話響了,張陽接通,是表哥打來的。張陽先解釋了昨幾天進山採藥,沒信號,今天回村裡,己經采了不少藥材,再過些天藥材更多,打算先在這兒陰乾再回去。可能要多呆段時間。表哥讓張陽不急,多采點。最好能弄些野山參,鹿茸,靈芝。


  張陽記著香露草的事,出門找到正在跟幾個小夥伴吹噓的菜瓜,叫他回家扯點香露草,拿來泡茶喝。


  菜瓜一陣風的跑了。張陽回屋拿出一瓶蒸餾水,涮了下水壺。然後把剩下的蒸餾水全倒在壺裡,按下按鈕燒起開水。


  菜瓜回來,張陽接過一大捆香露草,問道:「你拿了這麼多,你爺爺知道不?」


  「知道,我爺爺說這個除了香就沒啥用了,你要就全給你。爺爺說這個根泡了不香,最香的是葉子。」


  「你先別走,等我泡茶給你喝。」


  「正好我也渴了。」


  一會茶泡好了,張陽先倒了半碗給菜瓜。自己也倒了半碗。菜瓜一氣喝完,叫了聲好涼快,喝完說了聲我回去了,跑了出去。


  張陽開始慢慢的品起來。茶碗觸手較燙,細嘬一口,茶水熱而不燙,吞下后,一股清爽泛開,驅走夏日的煩熱。微微調息,只覺這股清爽透入腦門,口齒生津,清涼甘甜,微引汩汩而下,落入丹田,而氣血被洗滌一遍,感覺洗去了不少雜質一般。


  張陽連續不停的喝著,閉目慢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下,只覺清涼氣息,不斷散開洗滌身體。張陽慢慢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身體是感覺越來越清靜了。於是守真意,心以感覺生景,慢慢的意境變化,一股清涼洗滌的意境生髮。


  「好東西,這香露草清香怡人,是養神妙品,又能清爽去躁,清心敗火,卻又性平不涼,無任何後患,現在也沒有發現什麼禁忌。時常喝,當能大助修鍊。」


  這黑龍山是一大寶地,山珍海味,野生藥材,數不盡數。運氣好這太元丹的主葯或能找齊。」


  說到找葯,百草霜和伏龍肝,這村子里應該有。這也是國醫藥材。


  張陽找來菜瓜,詢問了下村子里鍋灶情況,得知還是劉老漢的灶最悠久,是父輩糊的,燒了快九十多年了,也一直燒柴草。


  晚飯時,張陽又去問劉老漢,還記不記得糊灶的事。


  劉老漢看著張陽,看了半晌,說道:「你在找灶心土,我們村子里的土灶都有二三十年來著。灶心土家家戶戶都有。十年以上都可以用了,你隨便去找家買些就可以了。還有百草霜,家家戶戶都收集的有。經常有藥商來我們這兒買。我敢說我們這兒的絕對正宗。」


  「劉老爺子,我實話說吧,我想找伏龍肝,真正的伏龍肝。我記得以前有個風俗,辦大喜事結婚時,收拾新房糊新灶,會把豬肝糊灶心裡。灶燒久了,豬肝就成泥了,這個就是伏龍肝。灶心土就只是土。我聽說你的灶燒了快九十年了……」


  「了不得,真是好見識。這個別說我們村年青人,就連和我同輩的都不曉得。這還是我老子老了那會兒給我講過這事,是我爺爺專門養著的傳家寶。我老子結婚時,我爺爺專門去山裡挑選的光暈土,請了幾個高人專門選地畫樣,在金木水火土位各放了一隻肝。當時舊政府無能,國醫不振,洋醫洋葯大出風頭,己經不興這個風俗了。就這事,老爺子被笑了一輩子,臨老了都還叮囑我老子好好養寶,養足九九之數,我老子傳我,也一直養著,算是個念想。己經養過了八十二年了。我也想看看,養足了的伏龍肝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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