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生幾多苦難

  第二天張陽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給父親打個電話，可惜沒通。只好鎖好門提著箱子去等公車。


  街頭不停的車流嗚笛聲，飛揚的塵土，汽車的尾氣，街邊灰濛濛的觀賞花木，讓張陽難以忍受。


  好在公車來的迅速，坐上車沒過多久，己是到了縣汽車站。


  到車站一查詢，發現去市裡三趟車都在下午三點以後。看看時間也才10點多，於是打電話給父親，很快接通。


  父親告訴了一個地點有拼車。從站里出來，走入濱江直道，走邊等計程車，直到走完直道也沒打到車。


  又轉入一條小道，正好十一點，找個小館子吃了午飯。


  然後又走了幾分鐘，到了地點，左右徘徊，在又一個拐角處找到了車主。


  上了車，車在城裡跑了幾個地點，又接了三個人上車后終於轉入國道開始開往市裡。


  等到市裡，張陽在一路暈車嘔吐中己經累的不行。只好先找了個鐘點房，歇了會。等到休息好了，在下午上了火車。


  下車后，己是第三天凌晨4點多。表哥己等在站口，此時的廣陽感覺很冷。


  張陽跟著表哥到了一幢破舊小區頂樓，洗漱后躺下體息。


  第二天，到了藥鋪子，認識了裡面坐堂老師傅和一個藥師。在互相說話時，張陽氣喘開始咳嗽。


  「你這是感冒了，小張？」老師傅問道。


  「不是，李師傅。我坐了三十七八個小時的火車，車上很多人抽煙，我對煙有一點輕微過敏。在車上吸收太久二手煙，胸肺里有些發癢，喘咳。沒大多關係，過幾天或許就好了。」張揚邊說邊戴上了口罩，開始辨析藥材去了。


  「你這是支氣管有點炎症。注意千萬別著涼。」老師傅叮囑著。


  晚上下班，張陽循著記憶中的路開始往回走，四周高樓峻立，霓虹炫彩，似乎和回憶中的建築都是同一個樣子，但是怎麼走都沒找到回家的那條拐角路。


  繼續向前走，漸漸的除了同一個模樣的路燈，四周建築都很陌生，張陽迷路了。


  於是回頭走著，終於看到一條相似的拐角路，走了進去。由於時間較晚，路中大多數的燈已經關閉，特別有印象的標誌也看不見了。


  張陽走的汗漓漓的，拐角路走出頭也沒找到那橦舊樓。只好給表哥打電話，問了住的小區名。又在街頭銀行熱點處下了地圖，在地圖定位指引下，終於回去了，疲累的睡下了。


  「哥，我頭疼的厲害，咳嗽流涕，今天沒法去藥鋪了。」早起，張陽對錶哥說到。


  「先去拿葯，再回來休息。」


  拿完葯，張陽在頭疼惡風，咳嗽的狀態中回去了。吃了葯，躺在床上睡下。雖生頭疼的厲害，腦袋倒也清爽，不容易睡著，於是瞑目調息。


  一呼一吸中漸漸忘了疼痛，只覺頭頂冒風，胸背發涼，滾滾涼風往身外吹。嗓子腫痛，痰在喉中隨呼吸而抖動發出呼嚕。


  不一會兒，太陽透過窗玻璃照在頭臉上，張陽只覺火熱如熾，寒風四散，趕忙，行採氣法子，采陽火入胸肺。不一會兒，只覺胸肺熱甚，微微細汗透出體外。臉上肌肉跳動不休，經脈通暢，感覺好了些。


  坐起擦乾汗水，又躺下，這次只覺頭面胸肺溫暖，氣息和暢。風寒終於散盡。雖然胸肺仍覺癢喘，卻又有一股清涼氣從小腹衝上來，澆滅胸中炎癢感覺。


  等到中午，身體大好，張陽起身吃過葯后，開始打坐，只覺腹痛如絞，一股放射性的寒風丹田擴散，不一會兒，寒風散盡，小腹溫暖如沃湯。清新爽朗感覺籠罩全身。


  病痛既去，張陽又回到藥鋪開始辨認藥材。見到每天來來往往都是受病痛折磨的人。不由感嘆人身碎弱，難經風霜。修行修到人仙成就，就能不為病魔戕害。


  而人一生忙忙碌碌，蠅營狗苟，受苦受累，到頭又是黃土葬身，化作塵土。這一生費心勞力，求的是甚？


  漸漸的，張陽看淡世情，求仙之志日盛，心中凡俗之念漸消，越來越清靜。


  日常生活中也開始以清靜心應付俗務，發歐學習起來思維敏捷，記憶增強，舉一返三。不過半年，己經學有所成，所差無非經驗，張陽順利出師。


  這一日，張陽合計了一下，半年多省吃儉用，餘下了一萬元，一年能余兩萬。這樣子家中二十萬的債務要十年還清，十年後自己也到四十了，那時身無分文，還有六十多歲的父母要供養。


  等供養老了父母自己也就五六十了，還是身無餘款，怎麼修鍊，怎麼求長生？

  想辦法賺錢要緊！如何賺錢，張陽分析現在國醫式微，不是國醫不行，是藥材不達標準。若能找到好藥材，不愁賺錢。


  張陽跟表哥商量去採藥的事，表哥大力支持，出錢買了一套旅者行囊，採藥工具。張陽也打電話給父母，告知採藥事宜，讓父母不擔心。然後搭上一躺去黑龍山的旅遊車。


  下車后，找到一個當地村子老漢作嚮導，預計第二天進山。


  翌日，天剛放微光，老漢身著一款帶頭套的大氅，腳穿一雙高筒靴，背著一個布囊，挎著一個保溫水壺，手上拎著桿土槍，來敲張陽的門。


  「現在才三點，這麼早上山嗎？」張陽開門問道。


  「小夥子，不早了，遠著呢。現在先來吃飯。吃完歇會兒就進山。」老漢慈祥的笑著。


  三點半，老漢指揮著土狗開路，領著

  張陽走上了進山小路。


  一路坎坷不平，張陽輕一腳重一腳，沒走多久，腳板酸痛。


  老漢見了，停下腳步。對張陽說：「小夥子，山路不平，下腳不要整個腳板全放。要微微著力在前腳掌，踮起腳掌落地，腳趾抓住，再緩放腳板。重心放在腳掌上。」


  當走到一個大石頭邊時，老漢停下，倚著石頭坐地，抽出一個短煙桿，左手攝了一團煙絲塞住點著，長長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片白煙。微閉著眼，一臉享受。說道:「小夥子，先歇著，等會看日出。人生除了遠方，還有身邊的美景吶。」


  張陽依言，背靠石頭坐在草跺上。取出水壺，喝半口水，一點一點的吞下。喝了二次就足了。收起水壺，抬頭遠望，等著太陽升起。


  一時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一些鳥類叫聲遠遠傳來。天邊小半塊月亮仍然掛在天空，而天色己經大亮了。漸漸的，天色開始快速放亮，天空也開始漸漸變色。


  紫色光氣彌散開來，張陽驚奇無比，心中驚呼朝陽紫氣。不敢怡慢，趕緊採氣。也就兩個呼吸，紫氣消散一空，太陽開始露出一線，旁邊天空都被印紅。


  張陽暗暗品味紫氣，似乎於心口消融不見。也不在意，靜靜的盯著一點點升起，光線一點點增強的太陽。


  看完日出，加快了步子，走了兩三個小時，來到了一座小院子，據老漢介紹，這個小院子是為了接待長假時到山裡遊玩的城裡人的，平時閑置著。可以住在這兒，方便採藥。采完繼續去深山裡，那兒還有幾處小院和小木屋、歇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