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現在是全網現場直播
「沒錯,我以前是惦記裴子浩,但是……」
當眾談論自己的感情,夏妖妖有些排斥,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今晚就會被傳上網,被所有人議論評判指手畫腳。
但現在,她好像沒得選擇,這宋曉艷,擺明了要拿她和裴子皓的過往大做文章,縱然法官判了她贏,事實上,她已經輸了。
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殺雞儆猴,告了王坤側面警告那些太過分的言行舉止,可今天宋曉艷是個變數。
她和裴子皓的曾經是個炸彈,處理不好,她頂多被噴成狐狸精,又或者惡毒的妖精。
可本就最無辜的席辰希,便再離不開『備胎的可憐蟲』這個稱號,縱然他們再相愛,再不管世俗評論,也免不了偶然被不堪的報道噁心住。
更何況,她家那軍骨昂然的老爺子再不會同意席辰希的身份。
「沒錯,我以前是惦記裴子浩,但是,只是以前」
一個轉折,完全變了意思,但聽在宋曉艷耳朵里卻仿若一根救命稻草,什麼叫以前,只要她親口承認喜歡過裴子皓,以前就是現在!
「夏小姐,你終於承認了,其實你不必強調『以前』這兩個字,我們大家都看的清楚,你曾在林小姐和裴先生的訂婚宴上,為……」
「我和裴子皓從小一起長大,住一個大院」
夏妖妖突然出聲打斷宋曉艷的話,坐回凳子上,雙手交握放在桌上,面上掛著淺淡的笑意,聲音不緊不慢,煞是好聽。
所有人見此一愣,宋曉艷蹙了蹙眉后扭頭看向上方,正欲說些什麼,那法官身邊突然上來一男子,對著他的耳朵說了番話。
幾句話說完便起身靜立一旁,似乎在等他的指示,而那臉若彌勒佛的法官只沉思片刻,便對著那人點點頭。
宋曉艷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不安,卻說不上來這份感知從何而來,但法官看著夏妖妖一點打斷的意思皆無,她只能咬牙逼迫自己沉住氣。
算了,話太多還招嫌,她倒要看看,夏妖妖能說出什麼天花亂墜扭轉乾坤的話來,故事不生動,媒體可不吃這一套!
她轉過頭的瞬間,從法官身邊離開的男人已經走了出去,僅間隔幾十秒,大廳四個拐角的監控器忽而一下下撲閃出藍光。
眾人只顧盯著夏妖妖看,並未察覺,只余元陽極快的朝上看了一下,狐疑的蹙了蹙眉,繼而湊身在席辰希耳邊低聲道:
「老大,這攝像頭好像不太對勁」
聞言,席辰希擰眉,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瞧了兩眼,余元陽自來對這些東西最為敏感,他說不對勁自然是不對勁。
沉默片刻,席辰希忽而想到什麼,正欲讓余元陽出去瞧瞧,手機便來了條簡訊,順手一瞧,頓時傻了。
「剛動用關係,把法庭的攝像頭打開了,現在是全網現場直播,注意體態形象和角度」
席辰希:「.……」,我滴親舅舅,你這是鬧哪樣!
無語的捏了捏眉心,席辰希收了手機,幾番糾結終於不再糾結,看著坐在下面淡定安然的夏妖妖,忽而發現。
興許,這是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機會,他的妖精,突然提及往事,應該……
夏妖妖似有感觸般,朝他望了一眼,脈脈濃情深幾許,似寬慰,更似下了什麼決心,聲音很平靜,宛若空谷幽山處折回的笛盪,讓人忍不住聽下去。
「我和裴子皓,算的上青梅竹馬,他小時候很照顧我,我是單親家庭,因為沒有爸爸的緣故,所以很依賴他,最初迷戀他,是因為他的背很有安全感,像外公,又像……」
「那時候我應該八歲,我喜歡跟著他跑,喜歡跟著他鬧,他說他喜歡大波浪洋妞,我就把自己弄成大波浪金髮,外公追著我打,可是沒辦法,我死心眼」
「我們一起上了小學,初中,高中,甚是大學,他交了很多很多女朋友,就是不肯回頭看我一眼,嗯,他有這個資本,誰讓我喜歡他」
「我給他寫作業替他作弊甚至為了他一句話,大冬天跳牆摔斷腿給他買板栗,不計較那其實是林靜雅要吃的,他的一切,我倒背如流,他的所有事情,全是我替他準備好打理好」
「那些年,我比機器人還厲害,只有他說不出來的,沒有我辦不到的,對他,我算把自己逼成了哆啦A夢,其實我本質很懶,不是為了他我甚至連上廁所都得憋到實在忍不住了」
話落,場內漸漸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低笑和唏噓,林靜雅和宋曉艷唇角弧度更大,甚是在想這夏妖妖是不是傻了。
大庭廣眾下說這種話,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神經錯亂了。
「那些年,他一直在傷我的心,因為喜歡他,我逼自己忍著,要說忍不了,嗯,應該是大學的時候,我們大學同班,哈,這可不是緣分,是我看了他的志願,報道的時候送禮走後門纏了校長整整一個星期他才答應的」
「呀,忘了,我現在身份特殊,可能有些人硬要想歪,嗯,A大校長是我外公的朋友,是我的干爺爺,因為我一直單相思,所以我身邊的人都反對我再跟著裴子皓,那時候,干爺爺甚至有把我開除的打算」
往昔梗在心頭,夏妖妖的話頓了頓,不經意朝旁聽席最後的角落瞧了一眼,情意不再,徒留陌生和惆悵。
「大一的時候,我喜歡他已經十年了,發生了一些事,我開始想給自己一個痛快,不想再繼續下去,那晚,我把他叫出去吃麻辣燙,我還沒來得及表白,他就跑了」
「林靜雅跟人起衝突,他二話不說沖了過去,我上去幫忙,嗯,我有個閨蜜,體校的,沒少把我當靶子練,所以我和他聯手也沒吃虧」
「可是,有一倒下的人突然站起來,掀了麻辣燙的牌子就砸了過來,嗯,緊要關頭,他裴子皓,護住了林靜雅,而我,唉,竟然傻不拉幾護住他們用手去擋」
「都說危機關頭顯真情,我終於把自己說服了,牌子落下的那一刻我就徹徹底底死心了,右手,沒錯,我右手斷了,連筋的,偏偏,我又是畫畫的」
夏妖妖漫不經心的搖了搖右手腕,面色依舊平靜的淡然,仿若曾經的過往真的只是一個故事。
宋曉艷隱隱覺得不對,想出聲打斷她,卻愣是找不到開口的理由,以為她只是把以前的事敘事一邊,然,卻不知她後面的故事更加可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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