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見婢女坐懷不亂
程處亮、蘇三蛋、李號剛走進房間,蘇三蛋開口問起了程處亮的病情:「二郎,那裡還癢得厲害嗎?」
程處亮幾乎是瞪了蘇三蛋一眼,「這還用說嗎,不癢的話我能關在屋裡撓嗎,我早出去練武去了,呆在這裡憋也憋壞了。」
蘇三蛋笑了笑:「二郎,不用發愁,李神醫來了,你就沒事了,李神醫趕緊替二郎檢查吧。」
來到程處亮身邊,讓程處亮躺在床上,拿了一個枕頭,把程處亮的胳膊放在枕頭上,李號開始號脈。
兩脈沉又數,初步斷定為內熱,如果要進一步認定病情,還需要四診合參,「二郎,你是不是愛喝水,尿顏色黃味道臊,大便乾燥,心情煩躁?」李號診完脈,坐在床頭。
一般的醫生檢查病情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等著讓病人自己說病情,程處亮遇上這樣的醫生頭比木框還大。
這回不一樣了,李號不讓他說,在號脈完畢就能準確地說出他的病情,給程處亮不一樣的感覺。
治病救人不能馬虎半點,為了放心,李號要求程處亮解開衣帶,他要親自看看程處亮那玩意上的瘙癢癥狀是怎麼一回事情。
讓他把衣帶解開,褪下衣服,程處亮雖然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可是一想到讓他難以忍受的瘙癢,他只好按照李號的要求去做了。
程處亮褪下衣服,李號讓蘇三蛋取來一根木棍,李號拿起木棍在程處亮的那玩意上擺弄了幾下,基本上看清楚了癥狀。
兩個蛋上全部是紅紫色,李號不敢相信程處亮是怎麼被瘙癢煎熬的,這些紅紫色傷痕就是被程處亮抓撓的結果。
程處亮暴露了,第一次是在蘇三蛋前暴露,這一次是在李號面前暴露,這是程處亮人生的僅有兩次暴露,他顯得緊張而害羞,臉都紅了。
好了,再不用檢查了,李號吩咐蘇三蛋:「筆墨紙硯給我。」
這還用吩咐嗎,蘇三蛋在李號檢查的時候,磨好了墨汁,毛筆、紙都準備好了。
李號剛開口要筆紙,蘇三蛋恭恭敬敬地將毛筆遞到眼前,李號拿了毛筆,蘇三蛋把一張麻紙平鋪在李號眼前的木桌上。
茵陳、豬苓、茯苓、阿膠、梔子、大黃、滑石、金銀花……十幾味中藥躍然紙上,一首方子,很快地被李號寫出來。
抓藥的任務交到了蘇三蛋的身上,蘇三蛋十分樂意去干這樣的事情,拿著李號開好的方子去長安街上抓藥,抓藥的地點就選在葛繼洪的葯肆。
拿起藥方一看,葛白芍就知道是出自李號之手,她仔細地按照藥方上的要求抓了葯,包好交給蘇三蛋,讓他趕緊拿去煎煮。
付了錢,蘇三蛋拿著三包葯跑步返回了陳府。
煎藥的要求李號吩咐過了,只要按照他要求的去做就行,蘇三蛋嫌煎藥的程序太麻煩,呼喚了伺候程處亮的兩個婢女,在她們兩個眼前一頓囑咐,讓她們拿葯去煎。
婢女拿了葯去煎,蘇三蛋又來到了程處亮的房間。
房間里,程處亮正在強忍著瘙癢和李號拉家常。
談論的內容都是關於程處亮練武打仗的事情,將門虎子,說到練武打仗,程處亮總有說不完的話,李號成了一個忠實的聽眾。
別看程處亮才十六歲,經過戰爭的洗禮他很老道成熟,說的話一點兒都不幼稚。
來到大唐,李號雖然年齡上從二十幾退到了十六七歲,可他的思想仍然是二十幾歲的思想,聽程處亮說話,他完全能聽懂。
談得太投入,蘇三蛋進了房間,程處亮和李號都沒有看他一眼,蘇三蛋覺得他自己就是空氣。
被人冷落的滋味他才不受,蘇三蛋故意大聲咳嗽了兩聲,道:「程二郎,你的葯我給你抓來了,吩咐兩個婢女替你煎著呢。」
也許是程處亮故意的,他白了蘇三蛋一眼,道:「沒看見我正在和李醫生說話嗎?」
一個看病的醫生,一個打仗的武夫,有什麼好聊的,蘇三蛋才不在乎程處亮對他的漠視,不請自來,加入了聊天陣營。
三人為一眾,蘇三蛋的加入,讓整個房間的氣氛更加活躍,李號不知道蘇三蛋說的是真是假,聽起來倒也順耳。
讓程處亮躺在一側,李號坐在地上的一個小木榻上,蘇三蛋脫了靴子,直接坐到了程處亮躺著的床上。
也許只有這樣,蘇三蛋才覺得舒服和有存在感,躺著的程處亮的臉被蘇三蛋擋在後面,程處亮幾乎看不到李號的臉面。
放開嗓子,蘇三蛋開始給李號說他在戰場上的英雄事迹:「有一回,我跟隨咱們程伯伯加入了征討突厥的大軍,突厥人長得彪悍,作戰英勇,他們手裡的彎刀鋒利無比,被他們這些龜兒子砍上一刀,不死也廢了,可惜我蘇三蛋天生神力……」
這些話蘇三蛋逢人必說,程處亮聽得耳朵里只剩下長出繭子了。
正當蘇三蛋說到精彩處,嘴裡的唾沫從嘴角里飛出來濺到李號的臉上,程處亮伸出一隻腳,騰,踢在蘇三蛋的屁股上。
只差一點點,蘇三蛋就要從床上掉下來。
關鍵時刻,蘇三蛋抓住陳處亮的腳,才沒有掉下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蘇三蛋很生氣了,他抓住程處亮的腳,指甲似乎要抓透陳處亮的肉。
「哎吆,快放開我,你他娘的是不是要把老子的腳卸下來吃了?」程處亮沒想到的是蘇三蛋突然給他來這麼一招。
蘇三蛋是惹急了不饒人的那種人,程處亮叫疼,蘇三蛋手裡不鬆勁,兩隻手緊緊攥著程處亮的腳。
再強硬的好漢也是肉身,蘇三蛋的兩隻手好比鐵鉗,程處亮威脅:「你快放開老子的腳,不然我可來真的了。」
正在此時,煎藥的婢女端著一碗葯從房門裡走了進來。
婦女面前得注意形象,婢女進來了,蘇三蛋才鬆開了手,程處亮趕緊乘機收回了被蘇三蛋抓著的一隻腳。
兩個婢女步履輕盈,緩緩來到程處亮的跟前。
其中一個婢女把木盤子放在程處亮床前的木桌上,木盤子里的一碗葯正冒著熱氣,躺在床上,程處亮就能通過碗里熱氣的傳導聞到藥味。
另外一個婢女兩手也端著一個木盤子,她端著的木盤子里放著的是一隻銅壺,銅壺裡裝著涮口的熱水。
兩個婢女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上身穿衫,下身穿長裙,格外清秀。
這兩個婢女一個叫阿瑩,一個叫阿芸,是程處亮的母親孫氏從眾婢女里挑選出來伺候程處亮飲食起居的。
其中端葯的婢女端起碗,一隻手拿起碗里的葯嘗了一口,覺得不燙嘴了,來到床邊,輕啟朱唇:「二郎,喝葯了。」
為了不影響婢女給程處亮灌藥,蘇三蛋向床后靠過去,躲在了一旁,李號坐在木桌前,看著婢女喂程處亮。
這樣的情景李號還是第一次見,在二十一世紀的後世里,婦女得到了徹底的解放,她們任何事情都自己做主,與男人平起平坐。
可大唐就不一樣了,男人有絕對特權,比如現在程處亮現在就有特權坐在床上讓婢女喂他喝葯。
李號真羨慕他,想自己有朝一日能不能像程處亮一樣也有這樣的待遇。
一位婢女給程處亮喂葯,另外一位婢女一手提著銅壺,一手拿著毛巾。
從婢女手中的毛巾看上去,唐朝的染色技術已經取得了長足的發展,毛巾上竟然染上了一對調情的喜鵲。
喂葯的婢女喂一口葯,拿銅壺的婢女緊接著喂一口水,她們這樣做主要是為了不讓葯苦了程處亮。
一碗葯,程處亮喝了好長時間,喝了葯,拿毛巾的婢女替他搽拭了嘴,程處亮打了一個嗝。
一口葯一口水,喝得太飽了,怎麼能不打嗝呢。
伺候程處亮喝了葯,兩個婢女才退出了房間,看著程處亮享受的樣子,蘇三蛋和李號心裡直痒痒,那叫一個羨慕了得,可程處亮這傢伙卻坐懷不亂,想千年修成的牛鼻子老道,他甚至不拿睜眼看阿芸和阿瑩這兩個婢女一眼。
蘇三蛋直接推了程處亮一把,從床上跳下來,道:「我明天就討一房老婆去,這也太舒服了,我受不了了。」
李號附和蘇三蛋:「我也有同感,我也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