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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中醫

  我自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記得小時候沒少吃藥打針。


  上了初中高中,學校距離家比較遠,一切都得自己照顧自己才好。


  初中有一次得了扁桃體炎,嗓子疼得厲害,我實在忍受不住便請假一周回家治病。


  新世紀伊始,雖然經濟社會發展了,可是農村依然是缺醫少葯,好不容易找到村醫,取了西藥。


  喝了幾頓西藥,效果真的是不太好,最後我的母親拿出了一瓶糖漿。


  據我的母親說,這糖漿是六嬸前幾天送給她的,那段時間普遍感冒,六嬸給我母親送了幾瓶糖漿讓預防感冒用。


  喝了一瓶母親給我的糖漿,嗓子的疼痛就好了許多,起碼能忍受得住了。


  後來又喝了兩三瓶基本上好了,當時並不知道瓶子里是中藥糖漿,現在回想起來,才考慮那幾瓶糖漿極有可能是中成藥。


  後來,還是上初中那會兒,我前脖子左側腫痛發燒,那會兒農村小孩經常得這個病,治不好的化膿了還要去醫院做手術,非常麻煩。


  我們那地方處於西部隴中地區,屬於陝西秦文化範疇,當地醫生管這個病叫「腫壺子」,其實我想可能就是淋巴病,是感冒引起的。


  記得當時得了那種病,醫生除了取葯之外,還有就是取幾貼「傷濕止痛膏」,讓小孩貼在疼痛的地方上。


  一般經過醫生這樣處理后,這種「腫壺子」就能好。


  說來也巧,我這人皮膚對膠布過敏,治療「腫壺子」的傷濕止痛膏放在我脖子上就導致脖子皮膚瘙癢起濕疹。


  治療「腫壺子」這種病,當時的農村醫生開的西藥作用實在不大,主要靠傷濕止痛膏這種中成藥貼膏。


  我當時心裡非常焦急,請假還是一周,到了家裡,我的母親把白礬放在溫開水裡融化了,讓我用手工做的棉簽蘸白礬溶液頻繁在脖子上搽。


  過了幾天,脖子上的「腫壺子」就好了,再沒有發生過。


  是白礬這種中藥溶液治好了我的「腫壺子」,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一種感慨。


  新世紀來臨,我上了高中,不知怎麼的,牙齦在早晨起來刷牙時候老愛出血,我找當時鎮上醫院的醫生看了,說是我缺微量元素維生素,取了好多的西藥,像維生素a、維生素b、維生素c、維生素e等,還有魚肝油等都喝了,說個實在話,這些西藥一點屁作用都沒有,不但沒有作用還害得我身體虛透了,晚上夢中盜汗從睡夢中驚醒,全身幾乎要被汗液煮透,難受至極。還有就是,我的胃也因為喝西藥遭受重創,每到早晨五六點就得跑學校的廁所。


  我當時想不通,替我看病的醫生在當地醫院很有名,是鎮醫院院長,很多人找他看病。


  身心俱疲之下,我於高三第二學期高考前的關鍵時刻請假回家,在家裡呆了一段時間,由於家裡飲食好些,病情沒有再發展,可也治不好。


  高考完了后,我父親強烈建議我去看中醫,我去了村上一個自學中醫的老者那裡,他看過後說有火。


  開了兩付中藥,我喝了兩天,第三天病情好轉,我又去了老中醫那裡,他給了我一盒六味地黃丸,喝完六味地黃丸,過了幾天,病情大好。


  秋季開學,我由於高考成績距離本科院校還差幾分,不甘心去我們省城師範高等專科學校讀書,只好補習一年。


  喝了老中醫的葯病好了,我經過一年的補習,分數超過了本科線,終於考上了大學。


  從此以後,我對中醫充滿了好奇,由於父母在黃土高原的一畝三分地里長年累月勞作,身體上也不是很好,我想著能不能通過學習中醫調理我父母的疾病。


  那年,高考完我本想報考中醫院校,可那時班主任老師說師範好,讓我報了師範,西北地區最著名的師範大學政治歷史專業距離我還差六分,最後被第二志願某師範學院錄取。


  大四期間,實習回來,完成論文後,別人都去遊玩,我又是個很宅的人,就去學校圖書館看書,不想遇到了很多中醫書籍。


  我一本一本看了學校圖書館的中醫書籍,像《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學》、《中藥學》、《中醫內科學》、《中醫外科學》、《針灸學》等。


  如痴如醉地閱讀著這些中醫書籍,尤其是對於書中列舉的醫學案例感興趣,看到名醫施今墨前輩的中醫案例,我更加吃驚,原來中醫可以治療很多病。


  一晃眼,大學畢業了,進入社會,我看過《黃帝內經》,可是一知半解,實在學不懂。


  按照中醫大學教材開的方子,沒有一點效果,於是我又很動搖,可還是由於對中醫的一顆熱心,我並沒有放棄。


  有一天,我看到了解放后北京中醫學院劉渡舟和胡希恕的中醫案例,嘆為觀止,看了一遍又一遍。


  此後我按照這兩位中醫前輩的書籍指點,買了幾本實用的中醫書籍,都是有關《傷寒雜病論》的書籍。


  嚴格按照要求,我試著給父母親和自己開了一些方子,效果凸現出來了。


  我母親經常頭痛,鼻子吸不住鼻涕,大為惱人,我思前想後,按照《傷寒雜病論》的思路,把兩張方子合在一起做了簡單調整,喝了之後兩側頭痛不再發作,只是到了冬天,頭頂前額尚且疼痛,我又開了兩付治療雜病的方子,喝了之後鼻涕大為減少,冬天頭痛減輕了。


  我父親有一次感冒,喝傷風膠囊好一段時間,就是不見效果,每天都打噴嚏鼻子塞,我按脈象,剛一搭手,脈象浮。


  脈浮無汗頭痛鼻塞怕寒,我記得《傷寒雜病論》上說:「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


  無疑,我父親是太陽傷寒證,我開了一劑葯,煮了一大缸子葯汁,喝了兩天,感冒就徹底好了。


  還有一位朋友,關係實在好,脖子後面板硬,左胳膊麻,活動不靈活,胃不好,喝不慣西藥,強求我為他治療。


  說實在的,我不敢輕易下手,因為我不是醫生,沒有醫師資格證,沒有處方權力,無證開方屬於違法行為,這點我心裡非常清楚。


  可是這個朋友馬上要出去打工,行動不便影響著他,他與我關係也非同一般。


  經過深思熟慮,我在結合自己經驗的基礎上,嚴格按照要求,診脈問清楚情況后,開了兩付葯,讓他嚴格按照我的要求煎煮藥物,萬萬不能馬虎,他是我知心朋友,自然按照我的囑咐去做,喝了兩付,病情減輕,又要求我繼續開點葯,徹底治好,朋友面子,我實在沒轍,又開了三付,吃了雖然沒有徹底好,起碼大好了,可以出去當駕校教練不愁胳膊痛了。


  從此後,我再不為別人看病,因為我是一個大大的良民,膽子也小,我不敢也不願意干違法亂紀的事情,現在社會是法制社會,我得遵紀守法,除了我自己和父母親還有家人,誰我也不敢為他看病。


  前幾天,我感冒嗓子痛咳嗽厲害,西藥實在對胃不好,打針我又過敏,見了針頭,我的屁股就變得像石頭一樣硬朗,醫生扎不進去,打吊針我又沒時間,老闆那裡請假實在不容易,我只好自己為自己開了方子,抓了中藥吃了兩付,咳嗽嗓子痛減輕,根據變化又開了兩付,咳嗽嗓子痛基本好了,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沒有完全好,再不用吃藥了,剩餘的一點問題憑身體自己的力量就能慢慢康復,不用再用藥物了,畢竟是葯三分毒,見好就收,這是醫聖張仲景前輩在《傷寒雜病論》中的一貫要求。


  我自學中醫完全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窮則獨善其身,我目前是要調理好自己一家人的身體。


  正是基於此,我想寫一本中醫類的小說,來弘揚中華文化,讓更多的人了解中醫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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