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開始（二）

  【臨世·黯弒·汀蘭亞特·葛姆茵城堡】


  兩人離開中島，通過長橋。


  傑爾尼卡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個沉浸在悲傷中的王爵會將國家拉進墳墓！不能將黯弒交給他！不能讓戀朔王爵的心血毀於一旦！

  「喂，老怪物。」阿泰蘭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蒼夜王爵那邊怎麼應付？」


  傑爾尼卡停下腳步。


  阿泰蘭一臉悠閑的看著他，長刀抱在懷中，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那個可不好辦，你總不能讓我一刀砍了他吧，先不提實力上的絕對碾壓，就是我一刀砍了他，也會引起兩個國家的戰爭吧。」


  「黯弒的情況你也知道，必敗的，而且那些殘黨逃到了下面；慶典那天晚上在下面攔截了忠王黨的，是法利維爾公爵吧……」


  阿泰蘭看著他笑了起來。


  「一步險棋。」


  阿泰蘭沒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傑爾尼卡也自信他不會說出去。


  「那些殘黨，若和忠王黨聯合起來……要知道舊貴族的軍隊可是在下面！」


  「只憑那些龍騎士、汀蘭亞特一半的守備軍，加起來也不過才一萬的兵力。」


  傑爾尼卡握緊雙拳。


  「西境長城那邊是有很多的軍隊，但異族已經有所行動了；汀蘭亞特在那天的事變後人心惶惶，更何況新舊貴族還沒肅清結束，外城一片混亂，民心極易被拉離。」


  「我們有汀蘭亞特浮遊戰壘！」傑爾尼卡大吼一聲。


  「沒用！」


  「沒用的！他們只需要控制浮遊艇，我們就會在一年之後不攻自破！」


  「你比誰都清楚！這次事變很容易成功，一但那些舊貴族有殘黨，而新的王爵又是廢物的話，那就輸了。」


  「算了，這些先拋開。」阿泰蘭走過來按住他的肩頭，「蒼夜王爵很棘手啊！」


  「沒人清楚他的目的，沒有黯弒王爵，我們都得死。」


  「所以你準備和他怎麼說？」


  「我們王爵是個廢物？按照約定你來？」


  「別開玩笑了！」阿泰蘭一拳打在他臉上，「我可不管你這把老骨頭！」


  「你背叛了王爵，要將國家賣給敵人，我可沒同意！這計謀雖然牽扯了他們的腳步，以至於拖到了現在，不錯是條好計謀！但你現在還想著它，你是真的打算賣國嗎！」


  阿泰蘭拎起他。


  「你說怎麼辦！」


  眼淚流出來，混著嘴角的血水流下。


  「我不想王爵的榮譽被那些人玷污，所以我才這麼做，哪怕是背叛了王爵，拋棄榮譽，我也不後悔！」


  「……」阿泰蘭漸漸鬆了手。


  「這麼沉重的事情不能讓你一人承當，你也知道那些東西對我也不重要的。」


  阿泰蘭放下他，抱住他。


  「這世上你的親人只有我和小丫頭了，別一個人獨自背負。」


  傑爾尼卡拍拍他的後背，兩人放開。


  「那麼那位尊貴的王爵怎麼辦？」


  「……」傑爾尼卡想了想，「你見過他帶在身邊的兩位少女嗎？」


  「只見過那個黑髮的。」


  「難道……你不覺得……」傑爾尼卡猶豫的說著。


  阿泰蘭回憶著少女的樣子，瞳孔不斷放大。


  「如果我們的王爵依舊是那樣……我不介意歷史中出現一位女王爵！」


  「不錯，很好的建議。」


  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


  阿泰蘭和傑爾尼卡急忙轉過身跪下。


  「王爵……」


  弒痕和凌從雲霧中走出。


  「國王遊戲。」弒痕走到他們身邊，「起來吧。」


  「是。」兩人站起來，毫不膽怯地看著他，只是發現此時的他和呆坐在樹下的弒痕氣質上完全不像。


  弒痕笑了笑。


  「國王遊戲，那只是那個廢物想玩，卻又在一開始就認輸了。」


  傑爾尼卡和阿泰蘭面面相覷。


  「一個女王爵……可以是可以，但她在你們眼中更沒資格成為王爵，而我更願意去週遊世界，不過作為回報，他的這個爛攤子就由我來收拾吧。」


  「走吧。」弒痕對凌說到，「我們去見見蒼夜王爵。」


  凌笑了笑。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弒痕看向他們，「我可不熟悉這座城堡。」


  傑爾尼卡和阿泰蘭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