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祥的預感

  「這個傢伙好像不得了啊。」在回去的路上，司書回憶著維克托的舉動。


  作為活了上億年的司書，她可以看出維克托在之前的舉動里雖然有敬，但是沒有畏。不僅如此，他似乎還在企圖窺探「神」的知識。


  「真是的，嚇得我趕緊用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先進知識來糊弄他們，不然真是危險了。」


  本來司書就是打算弄到一些簡單可行的食物保存手段，為自己這幫離開神力沒辦法獨立生存的隊友解決食物容易變質的問題，結果維克托就湊過來了。


  他的說話方式感覺就是在閑聊，完全沒有敬畏的意思，雖然這可能和他的身份和認知有關，但是司書依然感到種不協調的感覺，就好像被盯上了一樣。


  「要我去幹掉他嗎？」蕭業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哇啊啊！」司書被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就竄出來說這麼可怕的事情啊！」


  「可是那個精靈居然敢對老太婆你露出敵意，看來應該教教他們什麼叫不可侵犯的權威了。」


  「原來那個不協調感是敵意啊，不過他到底在敵些什麼啊。難不成是因為我們的出現影響了他的地位？」


  「有可能，畢竟這個村子大的離譜，一個精靈的原始村落居然有三千多人，真是難以置信，他們以前到底是怎麼集結起來的啊。」


  「是的，按理說怎麼多的人在沒有一個足夠權威的統治的情況下有這麼多人早就分裂了。」


  「那怎麼辦，做掉他嗎？」蕭業將自己的鋼爪亮了出來。


  「有必要嗎，放著不管就好了啊，要是他真的打算做什麼再說也不遲。」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司書還是決定留一手，在維克托找司書搭話之前，司書就已經和精靈聊了一會。在談話的時候，司書發現精靈沒有學習過文字，雖然她們平時有使用一些和人類的文字相似的記號，但是並沒有完整的學習。


  司書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在司書的頭腦中閃過許多個方法可以利用這點來完成人類對這些亞人的統治，但又似乎沒什麼意義——自己在不久之後就要離開這顆星球了，為什麼還要對精靈們進行統治？


  但一種不安始終圍繞在司書的心頭，彷彿自己永遠都離不開這顆星球，甚至有一種要死在這裡的感覺。


  這讓司書感到無比心煩，她甩開這種讓自己難受的想法，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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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啦。」屋子裡，雙子頭也不轉地向司書打了個招呼。


  「啊，咱回來了。東西準備好了嗎？」


  「只有120個。」「一天的時間只能準備再買多了。」「而且這樣一來通訊恢復又要延期了。」「感覺性價比很低，沒什麼必要。」


  「120個。。。」接過雙子遞過來的紙后，司書看向雙子的手裡，那裡是一個類似水銀的液態物體。這是阿伊娜和阿伊美的專用神裝——萬用工具，可以轉化為任意工具或者將物質在微觀進行轉換，在有足夠神力的時候，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把一個原子裂變成指定的幾個原子或者將多個原子聚變成指定的原子。雙子們按照司書記憶中的方法將樹葉做成了可以測量魔法親和力的測試紙。


  但這低下的效率有點出乎司書的意料，即使這種技術極其困難，這個效率僅僅只有做其他道具的百分之五。


  現在的問題是雙子的產能只有這麼點，根本不能同時進行兩項作業，只能兩者取其一。


  再三思考之後，司書下定了決心「繼續製作測試紙，至少先有400張。」


  「可是！」「為什麼？」


  「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司書打斷了雙子的話「還有，識字書本就不需要做了。」


  司書的表情相當堅定，但心裡就是另一回事。她所做的決定，無非就是要建立一個對精靈的集權統治。但同時，也就是對自己內心那不祥的預感妥協，司書有一種自己無法離開這個星球的感覺，這個感覺從剛剛落到達爾這顆行星開始就隱隱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是。」「我了解了。」雙子見到司書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多問，專心回到自己的工作里了。


  司書看到雙子回到了工作，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以自己回不去做前提思考了一下今後的對策。在比較了以回得去與回不去為前提的兩個方案之後，司書將兩個方案折中了一下。折中兩個正確解是兵法之中的大忌，但是在豪賭之中，分散投資無疑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


  司書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跳到了隔壁赤和蕭業的屋子。


  「安妮，在嗎？」


  果不其然，安妮正在向赤閑聊。「啊，司書大人，有什麼事嗎？」


  「嗯，有件事要你通知一下大家。」司書環視了一下屋子「在這之前，蕭業呢？」


  「蕭業的話剛剛回來之後就說要去看一下地形了。可是他之前明明已經看過了啊。」


  「啊啊~蕭業可真是可憐啊。赤，以後要和安妮秀恩愛到屋子外面去。」


  「秀恩愛什麼的。。。啊！」赤似乎剛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司、司書大人，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的嗎？」安妮紅著臉，插進了司書和赤的對話之中。


  「啊，那個啊，晚上之前叫你們的村子里比較權威的人選出100個個比較有能力的人。」


  「一百個？」


  「是的，今天就只能測試一百個精靈的魔法親和力。當然，如果有些人願意花大量的時間學習一個大概率不能使用的魔法其實也無所謂。」


  「原來是這樣，我會去通知的。」


  「辛苦你了。對了，你的屬性是風對吧？」


  「是的。」


  「那就行了，等會你就直接來吧。」


  「好的沒問題司書大人。」說完，安妮就趕緊跑向村莊，在晚上之前要讓擁有三千人村裡選出僅僅一百人的佼佼者可不是什麼方便的事情，這件事的準備必須越早越好。


  「好了，火種已經灑下，接下來就看那個精靈的手段了。」站在樹上看著安妮遠去的身影，司書小聲的嘀咕著。


  「老太婆你的手段還真是有點陰險啊。」蕭業突然從陰影中竄出來。


  「既然有了這個繞不過去的坑，不如直接讓這個坑為我所用。這可是基本的手段啊。」司書一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突然司書奸笑起來：「偷看別人秀恩愛的感覺怎麼樣啊？」


  「什麼偷看，我只是看到你走了進去才在旁邊暗中觀察的。」


  「那豈不是在偷窺我？你這樣還不如說在偷看別人秀恩愛呢，起碼還可以讓別人小姑娘感到一點點的同情，說不定那個小姑娘腦袋一熱就和你在一起了呢。」


  「哪裡有『小姑娘』啊？我只看到一個兩億歲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