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香

  李亦白與趙阿大同時望向對方，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的想法正與自己的不謀而合，皆點了點頭。


  「老二，現在開始，給我集中精神了，決不能睡著，實在不行就到尿桶那給我待著。」趙阿大鄭重地提醒趙老二。


  「大哥，開始了？」趙老二不可置信地問。


  趙阿大站起來靠在牆上看著李亦白，現在既不能高度緊張，也不能鬆懈只要注意李亦白的情況，一切都好說。不是趙阿大不想問李亦白要解藥，是拿了也不確定是毒還是葯，雖然自己用過很多種迷藥，但是也僅僅只是會用，倒不如靠自己。


  趙老二也學著趙阿大，靠在牆上，但是卻沒有看著李亦白，這小子有大哥盯著，自己何必又看著。滿腦子想的是出去之後，去哪裡採花，填補心中多月難忍的欲求。


  瘦猴剛剛已經輕輕打開了鐵門的縫隙，用布蒙住口鼻，將4瓶迷香倒了進去，然後再關上門，再輕輕用力一撞，弄出信號。早在一開始收到迷香時，就已經打開試過了。一打開，一團墨綠的液體，剛好一吸氣，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差點直接暈倒。試驗了幾次，才明白要放置在角落之中。


  瘦猴回到地上一層，看到幾個值班的獄卒仍然在賭錢，但是，今晚自己的賭癮一點都沒犯。瘦猴盡量讓自己靠近走道，盡量讓自己遠離香氣。同時盯著門口，他是知道的，外面是兩個守衛在把守，但是，他更清楚那些殺手肯定會進來，那群人連這麼聞所未聞的，這麼強的迷香都有，進出現在的大理寺肯定沒有問題，因為四面的哨站只有大人物在押才會啟動。


  以此同時，大理寺外，冬面側門前，大樹下。


  「黃蜂老大，大理寺似乎不是一般的難進。」兩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在交談，較矮小的一個微微躬身。


  「非御警狀態，張武生不在，大理寺天牢，我還不放在心上。」那個被稱黃蜂的男子，直直站著，雙手抱胸，看著十幾尺外的大理寺關著的側門，不屑的冷哼一聲。


  「老大說的是，不過，老大，這次進去殺個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報酬，這僱主。。。」


  「忘了規矩了嗎？」黃蜂冷冷的喝道，打斷了男子的話。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一時好奇，妄言了，妄言了。」男子嚇得連忙下跪認錯，冷汗直冒一身。


  「青面，你是跟我最久的青面，幽冥的規矩，連我也不敢冒犯絲毫。」黃蜂冷冷警告。


  「是是是，小的謹記。」青面鬆了一口氣，黃蜂大人已經原諒自己這一次了，以前都不會問及僱主，只是這是實在太蹊蹺了，為了一個因為位置不夠而轉押大理寺的犯人，竟然出價10萬黃金。


  「好了，吩咐下去，時間一到，按計劃行事，除了目標，其餘人不得傷及，特別是黃衣獄卒。」黃蜂交代了幾句，後者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可惜了，這次遇不上張武生，若是能出去黃衣張武生，或許自己就能從黃蜂成為張衡或者楊雲了。黃蜂心中有些嘆息，時也命也！


  大理寺天牢


  「小萌，還有多久到。」李亦白又問了一遍，感覺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吧，算是唐朝半個時辰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距離上一次問都還沒到10分鐘。」小萌被問得都不耐煩了，幾分鐘問一次。


  「行行行，沒有。」那現在就是一共過去了40分鐘了，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什麼異味都沒有，隔壁那兩個也一樣，半點事都沒有，對面也一樣，還有兩個基友在聊著天呢。


  過了不知道多久，正當李亦白準備再一次問小夢的時候。突然，隔壁那兩個猥瑣的**有了動靜，李亦白連忙看過去，趙老二竟然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竟然像是快要睡著的樣子，趙阿大明顯也被嚇住了，但是不好弄太大動作。捂住趙老二的嘴，另一隻手使勁的掐趙老二，弄了好久，趙老二才清醒了一下。然後兩人直接把尿桶打開，看著都覺得臭。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聞到臭味，反而聞到了一股香味。心中一驚，迷香滲透過來了。李亦白連忙用衣袖捂住口鼻，這時候也管不上臟不髒了，衣袖上的惡臭暫時緩解香氣。李亦白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興奮，又聞到香氣了。


  「受到不明氣體，當前精神值下降20%，異常屬性出發，武力值下降20%，體力值下降20%。。。當前金甚至下降30%，武。。。」小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焦急，但是又幫不了什麼忙，只能報告這些給主人了。


  「只說精神值」李亦白打斷了小萌，看來精神值就是異常屬性裡面的重要一個吧。李亦白明顯感覺自己有些發暈了。


  「精神值下降35%，還在繼續。」


  「不行了，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李亦白心中警告自己，想起來瘦猴說的方法跟兩個**的做法，李亦白也連忙跑過去，蹲在尿桶旁邊，掀開蓋子。頓時，一股惡臭迎面撲來，李亦白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同時，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進食喝水，直接乾嘔了起來，還嘔不出東西，膽汁感覺都要嘔盡了。偏偏這個時候，胃疼也來湊熱鬧。李亦白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一身都是冷汗，只要一有嘔吐，一陣痙攣的疼痛就折磨著李亦白，但是那該死的香氣，李亦白能清楚的聞到。全身肌肉綳得緊緊，牙也拚命的咬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個想法在李亦白中出現，早知道就吃個飯啊！

  「當前精神值下降70%。。。」小萌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李亦白已經聽不清楚了。


  自己，又要死了！李亦白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迷香真是強。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李亦白瞬間又清醒了，同時，一隻大手捂住了李亦白的嘴，喊都喊不出來。李亦白的第一反應是，殺手了。但是現在的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小善人」是驚雷真人的聲音。


  李亦白剛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他說的話，又緊張了起來，他是不是也是那邊的人。剛清醒過來，現在又聞到了香氣，真是內憂外患，前有狼後有虎。李亦白不管了，既然驚雷真人救了自己而不是殺了自己，就當他是好人。關鍵是怎麼抵抗香氣。


  「真人，謝謝！」李亦白面色慘白，睜開眼，果然是驚雷真人。


  「小善人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驚雷真人滿臉都是擔憂，但是李亦白並沒有看清。


  「迷香，是迷香。」李亦白回答，現在只能靠他了，畢竟剛剛他能弄醒我，就能有辦法。


  「對，是綠面伊人，哎，如果無法出去，吾等都將要死去。「驚雷真人嘆了一口氣。


  「什麼會？」李亦白也嚇到了，不是迷香，是毒氣。


  「綠面伊人適度的用量是迷香，但是過度就是殺人兇器。」驚雷真人自顧自的說著，他也想不明白，這牢里有誰值得這價值不菲的迷香。


  李亦白思考了片刻，胃部的痙攣已經好了，剛剛被驚雷真人弄得腰部疼痛感也漸漸消失，那種眩暈感又明顯起來了。


  「現在是丑時二刻了，精神值又開始下降了。」小萌提醒李亦白。


  「真人，你幫我像剛剛那樣，再弄一次。」李亦白懇求驚雷真人。


  「好」驚雷真人一臉複雜的看著李亦白，他竟然聽到這些波瀾不驚，可能他是知情的，遲疑了好一會，才點頭答應。


  「啊——」李亦白只覺得全身每個細胞的在發疼，怪不得自己能清醒，驚雷真人直接雙手按住腰部不知道哪個穴位，一用力就是比死還難受的痛楚。


  緩了一口氣，李亦白掙扎的佔了起來，同時拿出了自己藏好得鑰匙，踉蹌地過去打開了自己的牢門，幸好古代的鎖挺好開的，起碼這個是。對驚雷真人說到：「真人，你也走吧。」


  「不了，貧道就在此就好，望小善人能用這桶污穢之物，倒在那綠色的綠面伊人之上。救救貧道及牢中眾人。」驚雷真人指了指旁邊的尿桶，然後無力地靠在了牆上，也是中了很深的迷香，還兩次用盡全力就李亦白。


  李亦白點點頭，這才看向隔壁那兩個人，滿身是血，兩副猙獰的面孔。應該是不斷弄傷自己，就是為了不被迷倒，為了出去也是拼了。


  李亦白過去打開了隔壁的牢門，趙阿大跟趙老二一臉喜意，連忙起身，也是腳步不穩的相互攙扶。就要往大門走去，李亦白攔住了他們，並指了指那尿桶，不言而喻。


  「我們要走」趙阿大惡狠狠的說，再待一會，或許就永遠也出不去了。


  「你們有地圖嗎？就算出了天牢也出不去大理寺。」李亦白威脅著兩人，時間來不及了，必須都快點。但是，驚雷真人救了自己，必須弄掉迷香，不然，於心何安。


  「快」李亦白直接吼了一句，趙阿大盯著李亦白看了一會，還是退步了，沒有地圖，沒有李亦白的人的幫忙，以現在的狀態，根本出不去大理寺，念此，示意趙老二一起，跟上去提尿桶。